钦赐蜜糖妻 卷四 V第03章[02.11]

  萧让面色沉沉,冷眼望着她的无力挣扎,似是无动于衷。
  只是美人儿这一挣扎,男人按着她的右臂又用了些力气,那伤口被拉扯到,竟是又流出好些淋漓的鲜血来。
  男人动作疾如闪电,三两下便解开衣衫,露出宽阔的臂膀和胸膛。只是……那肌肉隆起的右臂上缠着几圈白色的绷带,正往外渗着殷殷鲜血。
  又是一阵痛意袭来,男人闷哼一声,紧接着大手一挥,拂落了美人儿身上的外衫。
  杏色的薄衫轻飘飘地落在床榻旁的地面上,只见床榻之上,美人儿蜷缩成一团,纤纤素手捂着胸前一片肌肤,两汪美目红红,小脸儿上挂着泪珠儿,她鬓发微乱,呜咽不止,活像一只可怜的小兽。
  萧让望着眼前之景,心中情潮顿时汹涌,正欲俯身吻上她,不料却看见美人儿白嫩的锁骨处,竟是有块青紫的淤痕。
  昔日,萧让和顾熙言在闺中做尽了夫妻之事,故而,此时男人一看这锁骨上的痕迹,便知道是吻痕无疑了。
  美人儿裸着如玉的肩头和修长的脖颈,浑身肌肤白嫩如牛乳,一袭绣着杏林春燕的抹胸将丰盈紧紧束缚着,挤出的沟壑分外惹人遐想。
  一切都美的浑然天成。可偏偏那锁骨上的暗色的吻痕,竟是那样的刺眼,如一根尖锐的银针,直直扎到他的心底去。
  原是那晚顾熙言知道萧让身受重伤,几欲发狂,韩烨一手劈晕了她,望着美人儿在怀,情难自禁,竟是在美人儿的锁骨上落下了一吻。
  当时,顾熙言被韩烨弄晕了之后便不省人事,完全不知道韩烨做了些什么。奈何顾熙言打小便身娇体软,轻轻一碰便是一片红印子,就连蚊子叮咬也要好些天才能下去。这吻痕竟也是迟迟未消,过了整整一日,到现在依旧是淤青一块。
  男人俊脸上陡然一沉,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只眯着眸子望着美人儿的脖颈处,一动也不动。
  顾熙言见男人神色不对,也低下萼首,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不料,她这角度竟是根本瞧不见她的锁骨,更别提发现那锁骨上的吻痕了。
  萧让在密信中读到顾熙言和韩烨的亲密之举的时候,只是满腔雷霆盛怒罢了,可如今亲眼看到顾熙言锁骨上的吻痕,竟是从心底升腾起一股子无力之感。
  他叫下属杜绝一切关于她的消息,本来以为不看、不听她和韩烨的事儿,迟早会把她忘了,就当两人从来没有结为过夫妻,就当从来没有把她融入骨血里……
  但她却偏偏又跑了回来,一边儿在他面前坦露着身上的青紫痕迹,一边儿说他错怪了她。
  男人的俊脸上隐隐泛着青白之色,一向沉稳的神色似是有了一丝裂缝,他抿了抿薄唇,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衣衫不整的美人儿,声音如凛冬的冰霜一般,「顾熙言,你好自为之罢。」
  是夜。
  帐中,韩烨一身锦衣素袍,正手持竹笔,立在沙盘舆图之前忖度用兵之术。
  那厢,有下属来报,说「曹郎君求见。」
  曹忍缓缓走进帐中,冲韩烨的背影深深一揖手,「拜见世子。」
  少年郎君面容清秀,身上穿着件天青色直裾长衫,仍是纶巾束发,看上去温文尔雅。
  曹忍见韩烨并不应声,竟是一撩袍子,单膝跪地道,「曹忍私自放夫人逃走,犯下大罪,不敢求世子宽恕,愿世子按军法严惩曹某!」
  从曹忍进了大帐,韩烨握着竹笔的手上便已经鼓起虬然青筋,他面上仍是笑的,淡淡道,「曹郎心思缜密,睿智过人,只怕这助她逃跑之事,一早便策划好了罢。」
  曹忍今日来韩烨帐中请罪,根本没打算替自己分辨,当即道,「不敢欺瞒世子。夫人一心只求归去,曹忍只能助夫人一臂之力。夫人对曹某有救命之恩,此恩大如山海,曹某不能不报。」
  韩烨闻言,猛然丢了手中竹笔,回首望着单膝跪地之人,面上笑意不达眼底,「她满心都是萧让,被你这敌军谋士送回了萧让的大营,只怕要替她那好夫君劝你归降吧?」
  曹忍倒是实诚,俯首道,「夫人有恩与我,我当然要报恩。可平阳侯爷当初扶持提携我,不过是算准了我与家父曹用及积怨已深,想叫我二人父子相残,渔翁得利罢了。」
  当时,他正值母亲新丧,少年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只能在父亲曹用及面前故作百依百顺。后来,他入了宗祠,一朝入仕,在朝中如鱼得水,平步青云——其中自然少不了萧让对他的多次提携。
  他恨他的父亲曹用及,恨他抛弃发妻,另娶高门之女,将他们母子二人扔在偏僻的庄子里,不闻不问,一过便是十来年。
  如果不是那高门之女生的儿子痴傻残废,而他又聪慧非常,曹用及才不会多看他这个儿子一眼。
  曹忍生性机敏,并非蠢笨之人。他对曹用及多年积怨已深,仇怨早已掩盖了虚无的父子情谊。萧让在这个时候给他权势,给他地位,叫他轻而易举地踩在父亲曹用及的头上,就等着他一朝报仇,做下人神共愤、礼法不容的弑父之事。
  他亲手杀了曹用及,算是为母亲报了仇。
  而萧让呢?他计量深远,是给他递上杀父之刀的人!
  韩烨闻言,竟是突然笑了,「曹郎果然是目光雪亮,爱憎分明之人。」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
  「无妨,既然她一心想着回到萧让身边,那便叫她去吧。」韩烨神色淡淡,眼眸盯着桌上跳动的烛火,声音清润低沉,「总有一天,我会叫她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旁。」
  他布下的这局棋,本就是无解之局。
  他萧彦礼,此番输定了。
  翌日清晨。
  顾熙言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昨日军中大帐之中。
  这屋子里的诸多摆设颇有古意,只见一卷青帘垂在窗前,屋中一张红漆木的小方几,上头摆着一尊博山炉,正燃了一柱线香,星火微微,白烟袅袅。
  顾熙言缓缓直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是一袭白色的亵衣——她衣服竟是被人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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