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做错了什么!侯爷要这么对妾身?」
萧让今日风尘仆仆地忙了一天,回到侯府中听了流云所报之事,心中焦躁难安,连外衫都未来得及更换,便抬脚来了凝园,在内室里等顾熙言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如今见了美人儿,心中的耐心竟是瞬间化为了烦闷。
萧让懒得和顾熙言继续争吵下去,举步便往屋外走去。
顾熙言却存了心的不想息事宁人,望着男人的背影朗声道,「是了!那青绮酒楼的胡姬貌美如花,一个个生的秾丽娇娆,身姿凹凸有致,怪不得侯爷最近连碰不愿意碰妾身!」
萧让听着这语带讥讽的话,步子一顿,当即皱了浓眉。
那胡姬服饰华美,样貌昳丽,萧让年少之时,初见这等别致奔放的异域风情,确实觉得美妙至极。
可是自从和顾熙言成了婚,见了美人儿浓妆淡抹的惊艳风姿,不施粉黛时的清纯可人,人前的端庄典雅,床榻间的娇媚婉转……萧让一朝尝过了这等娇弱无骨的美人儿的滋味儿,别的美人登时便被比了下去,竟是都成了那死鱼眼珠子,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萧让回头看着那床榻上的美人儿,眸色幽幽,「夫人整日里都想着些什么?」
「那青绮酒楼乃是正经的酒楼营生,那些胡姬也不过是做些奉酒、献舞、奏乐之事,夫人这一腔胡言乱语,竟是把本候当成花街柳巷里的狎客了不成!?」
那青绮酒楼的里里外外确实「干净」的很,萧让和淮南王、定国公等人常在此地饮酒议事,也算是一处清静散心之所。
话又说回来,若是这青绮酒楼真真是那花柳之地,几人堂而皇之的出入流连,岂不是白白给那些个御史台的谏议授以把柄!
顾熙言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听着男人一番解释的话,心中的一腔酸楚登时消散于无形。
奈何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亦不愿输了气势,只眼泪汪汪地怒视着那高大俊朗的男人。
顾熙言乃是顾府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一向是家中众星捧月,娇养着长大的。故而若是遇上不顺遂其心意的事儿,娇小姐的脾气上来,也是大得很。
以往,因着前世的教训,顾熙言对萧让百般伏低做小,极尽讨好,如今见男人次次冷言冷语相对,实在是怒火中烧,也顾不得惹怒男人会有什么后果,当即便甩了脸子道,「侯爷今晚若是出了这正房的门,便休要再踏进来一步!」
不料,萧让多年身居高位,手揽大权,一向是「不吃硬,只吃软」的人物。此时见美人儿骄纵的没了规矩的模样,当即冷笑一声,「夫人果真是好本事!」
顾熙言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正欲顶嘴,只见男人竟是不带一丝犹豫,一甩广袖,便满面怒容地走出了内室。
望着男人离去的身影,顾熙言登时被气得泪花盈眸,死死地咬着樱唇不放。
今夜月朗星稀,偶尔有暖风吹拂。
演武堂外。
屋檐之下,萧让面色沉沉,「可查出来了?」
流云拱手道,「回主子的话,那一行轻佻少年乃是兵部张大人、李大人、岳大人家中的子弟,今年开春才送到军中历练,如今也不过刚刚过了一月。平日里在军中,这几个少年便是极难管教的,又借着家中的声势,一贯恃强凌弱,目无法纪。」
萧让闻言,薄唇微勾,不禁溢出一丝冷笑来。
不知是什么不入流的腌臜门第,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觊觎到他的人上来了!
男人神色淡淡,声线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军营刀剑无眼,死伤乃是家常便饭,寻机会处理了罢。」
流云拱手,「是。」
望着寂寂夜色,男人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隐匿着烈烈怒火,分外骇人。
四皇子府。
「他李琮就算犯了再大的祸事,在父皇心中仍然是一等一的完人!」
四皇子李壁双目赤红,怒道,「本宫难道就不是父皇亲生的儿子!」
下首的户部侍郎道:「那谢王两族犯了如此大的罪行,皇上只是下旨叫皇后禁足中宫,竟是未曾给东宫一丝一毫的惩戒!」
今日金銮殿早朝,成安帝拖着病体上殿,强打着精神听完了群臣奏疏,在散朝之际,指了御前太监上前宣读圣旨——竟是命太子李琮不日担任监国一职,帮成安帝打理朝政,分担国事。
此圣旨一处,群臣面不改色,恭恭敬敬地山呼了万岁,等早朝一散,那满朝文武神色或喜或悲,甚是精彩。皆是三五成群,四下哗然。
一旁的吏部尚书摇头道,「这监国一职送到东宫手中容易,若是等来日想要从东宫手中要回来,却是难上加难啊。」
户部侍郎怒道:「皇上身染沉疴,此时东宫奉旨代理国政,乃是获得满朝文武臣服的大好时机!眼看着太子一党日益羽翼渐丰,此番殿下若是坐视不管,只怕迟早有一天我等要沦为任人宰割的刀俎鱼肉!」
「诸君稍安勿躁。」那厢,一直缄口不言的韩烨合上手中茶盏,面如冠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韩某人似是记得,那永乐宫的尹贵妃一心投诚。此番正是用人之际,殿下不如叫永乐宫拿出些诚意来,咱们也好验一验这永乐宫的投诚是不是阳奉阴违之举。」
四皇子闻言,深思良久,终是冲韩烨一揖,转身吩咐道,「依韩公所言,向永乐宫拟书一封!」
那日晖如公主回府之后,因着青绮酒楼的事儿和淮南王李肃好生吵闹了一番,淮南王前前后后低声下气地解释了一番,晖如公主才勉强消了气儿,这才想起来还没和淮南王说顾熙言和萧让的事儿。
淮南王听了晖如公主的描述,顿觉大事不好。他本以为两人不过是小打小闹,没想到这次是动真格的!如今再加上青绮酒楼的事,只怕是火上浇油,烈火燃的更旺。
淮南王冥思苦想多日,脑海里灵光一闪而过——竟是想起了前不久自己输给萧让的那处南余山上的庄子,心中登时便有了主意。
春日时节,南余山上漫山涌翠,花树灿若瑶华,有钟灵毓秀之景。如此春暖花开的时节,泡温泉最是补气养血。山上温泉水脉绵延千里,庄子里亦有兰汤数十处,正是泡兰汤温泉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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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赐蜜糖妻 卷三 V第二十三章[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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