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记布庄的老板着实不上道,算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她还能选择别家布庄。
她打定主意,要发家致富,今儿个给田雨装义肢,下回给田雷装假手,再下回她要存足银子,把小少爷的病给医治好,让他再度玉树临风、再次风度翩翩立于人前。
离开布庄,她走往对面食肆。
戴上人皮面具的季珩和田风、田雨围坐在小桌前,品尝京城有名的馄饨面。
人皮面具是人性不多的李熙让药僮送药材时顺道送上的,他让药僮传话,「既然买了轮椅就出门逛逛,别老是待在家里,待越久会越蠢。」
如果嘴贱可以拿来比赛,李熙和季珩可以争第一名。
「不好吃,咱们家瑢瑢做的更好。」田风说。
田雨接话,「我觉得是汤头的问题,我们家瑢瑢熬的汤是奶白色的,还没喝呢,一股香味就扑鼻而来,再加上切碎的芹菜,那真叫人间美味。」
咱们家、我们家,季珩不爽,干么叫得那么亲热?
听着他们三句话不离瑢瑢,没弄懂的,还以为瑢瑢是他们媳妇,季珩胸口憋着一堵气,可惜他戴着人皮面具,否则田风田雨就会知道该闭嘴了。
他绷着脸,对桌上的馄饨汤提不起兴致,虽然田风、田雨惹人生厌,但有句话说对了,瑢瑢确实做得更好。
这桌三句话不离瑢瑢,另一桌两个男人谈起另外的话题——
青衫男说:「棋高八斗的斗棋大赛开始了,吃饱后我带你过去开开眼界。」
「斗棋大赛?那是什么?我听都没听过。」黑衣男道。
「你难得进京一趟,自然不晓得,棋高八斗是贤王开的棋庄,你听过贤王吗?」
「知道啊,贤王是个闲王,对朝政不感兴趣,他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弟弟,皇帝对他颇为看顾。」
「皇帝对这个弟弟可宠得咧,他啥事都不爱,就喜欢下棋,要不是关起门来下棋,就是云游四海到处玩,即使长住京城的人,也很少见到这位贤王。」
「所以咧?」
「别小看贤王的棋社,棋高八斗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听说想要进去,得先缴三千两年费,每次进门,还得交入场费一百两。」
「这么贵?」
「对啊,但不只入场费贵,能进出那里的人也尊贵,平日想遇见贵人难,但在那里,随手一指全是贵人。」
「看来,那里笼络人脉的意义高过于下棋。」
「确实有人这么说,因此每年这场斗棋大赛就难能可贵了。」
「怎么说?」
「这一天,不管有没有缴年费的人都可以进去,只要花一两银子买一面木牌,就能找人挑战,如果赢了棋局,对方摆在棋桌上的木牌通通归你,累积五面木牌,可换一面银牌,当然如果你钱多,也可以直接花十两银子去买银牌。」
「比起木牌,银牌有什么好处?」
「手执银牌,才可以挑战手中有银牌的人,和木牌一样,赢得棋局,就可以将对方的银牌纳入自己手中。如果不想挑战,可以直接拿着银牌到掌柜那边换回银子。再者,累积五十面银牌,就有资格解贤王布下的棋局。」
「解了棋局又如何?」
「那就可与手持玉牌之人手谈一局,若最终能赢得棋局,方能得到一面玉牌,目前京城内拥有玉牌的仅有五人。」
「玉牌不能用买的吗?」
「不行。」
「拿到玉牌有什么好处?」
「拥有玉牌的人,可以不必缴年费,随时可以到棋高八斗找人下棋。」
「大树下棋桌一摆就可以下棋,何必非要进棋高八斗。」
「其一,每年举办的斗棋大赛,让所有对棋艺有钻研的人在此聚集,因此可以碰上真正的高手。其二,经常有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到棋高八斗求手执玉牌之人赐教,下一回棋赚上几百两,这事儿你干不干?其三,想要专精下棋这门学问,一要有钱、二要有闲,这种人通常身分显吓,因此富有的布衣想要偶遇贵人,棋高八斗是最好的选择。」
青衫男和黑衣男聊得起劲,季珩听进耳里,而角落小桌旁的美髯男则听得微眯双眼。他笑得隐约,耳里听着斗棋,目光却落在季珩身上,想将他看出一个洞似的。
两道目光过度灼烈,季珩眼角余光扫去,美髯男若无其事地把视线转开,他认得自己?不可能,自己戴着人皮面具,既然如此……为何?季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瑢瑢走进食肆,恰恰听见田风、田雨一面吃一面批评,忍不住好笑,轻声道:「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再讲下去,老板要赶人了。」
看见瑢瑢,田风道:「待会儿回去,割几斤肉、买两根大骨,瑢瑢给咱们包馄饨。」
瑢瑢?传言中能把汤熬成奶白色的小丫头?美髯男再度抬眼朝她望去,意外的……美丽?他审视落落大方的小丫头,不自觉地扬起笑眉。
「恐怕不行。」她把背上的包袱往桌面一摆,说:「东西没卖出去。」
「老板没看上?他眼睛有病吧,得治!」田风道。
「许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容易。」她有点小失望。
「老板没眼光,我们陪你到另一家布庄试试。」田雨也替她不满。
她的失望让季珩不爽,张记老板可以没眼光,但不能让瑢瑢失望,冷了眼,朝外头瞄去,却发现……哼!他朝她耳边轻轻丢下话,「把你要的价钱提高两倍,半点别让。」
嗄?什么意思?瑢瑢没听懂,但下一瞬就明白了,张记布庄的老板正迈起肥腿往这边快走,季珩话刚落下,张老板的脚就进了馄饨铺子。
他看看瑢瑢身边的男人,气势……很强呐,心下一抖,忙挂起笑意,「姑娘走得这么快,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他哪里是反应不过来,分明是想试瑢瑢的底,看她是真心「买卖不成仁义在」,或只是欲擒故纵,没想她一出门,真的头也不回。
估计错误,见她那身穿着,还以为是个无依无靠、可欺负的小孤女,得依附自己才得生存,碰到这样的人,不剥削压榨对不起自己,没想到……
「瑢瑢姑娘,这三位是?」
瑢瑢来不及开口,田风抢道:「我们是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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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娇客 V第二十章[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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