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自愿当驸马 V第十七章[11.25]

  原身与兴和帝父女亲情不深,接触也不多,但现今她深刻感受到,其实兴和帝是个好爸爸,就算女儿在他的寿宴上送的礼物有多不伦不类、惊世骇俗,他却只担心女儿受到非议,而不是寿礼不成体统。
  在这一刻,她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真正的爸爸看待,而不是自己在这个时代该抱的大腿及一个皇帝。
  贵妃的质问带着浓浓的喜悦,兴和帝以前觉得她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沁人心脾,甚至听见总能让他微笑,此时却觉得这声音中竟带有沾沾自喜,他意外的看她一眼,却见她满脸喜意,掩都掩不住。
  常欢献上的寿礼不成体统,自己心爱的女人没有为他这个作寿的人勃然大怒,而是喜不自胜,就像……就像……
  他心中猛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就像这是个能够把贤妃及常欢给踩进泥底的好机会,所以她迫不及待开口询问施压,要将这些人给赶进死路。
  他浑身发冷,过寿的喜悦一扫而空,再看贤妃手指紧紧的绞着,虽然紧张却力持镇定,因为对女儿的支持与宠爱在群臣的骚动下不动如山。
  两个女人,两样心情,又是两种表现!
  「回贵妃娘娘话,这是件普通的棉衣,冬日将至,贫穷人家若有件棉衣保暖,就可熬过一个冬日。不只是棉衣,儿臣还做了棉垫可垫在膝盖下,腿脚不会因为浸在寒雪中而受寒,老时便不会行动不便,一到天气变化就发疼。」
  贵妃冷斥道:「皇上寿宴何等大事,你竟送上这种贫民所用的低贱棉衣,你这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毫无孝心,狂悖犯上,不具一国公主的威仪与体统,来人啊,将她拖下去!」贤妃惊叫一声,脸色发白,宫中侍卫已向前押住尹常欢。
  郑俊亦混在朝臣里,见三公主的视线望来,他一怯,想起上次被整得有多惨,从此他的外号就成了猪伯伯,朝臣见了他就笑,勾着他的肩老是叫那浑号——「老猪啊!」
  笑容碍眼至极,弄得他的威风全没了,他恨死这三公主,偏偏见了她古灵精怪的眸子,腿就软一半。现今看了三公主的眼光,他吓得想往后缩,只可惜来不及了,三公主已叫出他的外号——
  「藉伯伯,你也在这?」
  「我姓郑!」
  他狂吼的声音充满悲愤,心中想的是宫中侍卫不该只押住她,还要塞住她的嘴才行。
  「猪伯伯上次不是说什么鸡什么鸡的吗?怎么今日不说了?」
  一听火就来了,郑俊亦大声驳斥,大为光火,「不学无术,是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你这小女娃好没见识。」
  「多谢猪伯伯赐教,猪伯伯果然好学问。」
  正想这三公主也会说讨人喜欢的话,想不到位列前座的齐国公眼光望过来,那一眼像要把他抽筋剔骨。
  他冷汗瞬间湿透后背,上头的贵妃则是怒视着他,似乎不只要把他抽筋剔骨,还要把他做成下水肉喂狗吃。
  四周静悄悄的,郑俊亦恍然大悟,立时悲愤不已,娘的,他又被三公主给带进坑里了,他这冤啊,比六月雪的窦娥还冤呀。
  贵妃立即请罪道:「见寿礼如此破烂不成体统,臣妾一急就失了分寸,请皇上恕罪。」
  兴和帝脸色如常道:「贵妃为朕的心意朕知晓。侍卫,放开三公主,三公主向前,朕想知你为何送朕这份礼,想必朕与皇室从未亏待过你。」
  贵妃心里一悸,这后宫交由她管,莫不是皇上暗示说她亏待永宁宫?该死的菀姑姑,若不是她坏事,皇上怎会如此想。
  其实兴和帝并无此意,只是随口一说,但人一旦做了亏心事,难免疑神疑鬼。
  尹常欢走向前,回答道:「儿臣没什么能力,想的都很浅显,儿臣听到宫女说自家兄长在西北作战,京城冷了,那里更冷,京城还没下雪,那里就下雪了,一下起雪来,冷得连水珠子也结冻。另一个宫女则说邻村一个老将军解甲归田,因双腿曾经埋在雪里侦查敌踪、一动也不敢动,只要天气转换,老寒腿就会发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父皇向来爱民如子,兵祸实是不可不为才为之,因此借父皇寿礼,儿臣集永宁宫一宫之力,做棉衣一千件、护腿两千件,恭贺父皇圣寿无疆,德披为我大盛国于西北作战的勇士。」
  这话一说,朝臣无不愣住,刘大德大叫一声「好」,其余武官脸上露出欣慰又惊讶的笑容。
  兴和帝的眼眶有些湿,这句「兵祸实是不可不为才为之」,常欢在他寿宴上支持他举兵,且又拉抬他在寿宴上也不忘西北作战将士的仁君名声,任何昂贵的寿礼都比不上今日在场所有武官尊敬的脸色。
  群臣山呼万岁仁德拍起马屁,岂料此时一个冷冷声音道——
  「集永宁宫一宫之力?永宁宫中贤妃与你三公主是主子,你们也亲力亲为了吗?」这酸话纯粹是鸡蛋里挑骨头,齐国公有些愤怒的看向说这话的贵妃,兴和帝满脸的笑容也沉了下去。
  贵妃在后宫独宠十多年,全后宫莫敢争锋,她最近所知道的三公主出头之事,全都是从下人禀报听说来的,并未亲眼所见,现在就在眼前发生,以她的傲气岂容得三公主在她面前如此得脸?
  而她前阵子去永宁宫大展威风时,贤妃仍是那副唯唯诺诺的苦瓜脸,更增长她的气焰。她断了绣线来源,想不到三公主不过献了一些破衣,竟然让不少朝臣露出又敬又佩的神色,连皇上也满脸赞赏,她心中那股恶气便怎么也忍不下。
  齐国公心里骂了声蠹妇,虽知她向来眼高于顶,却想不到竟这般愚蠢高傲!
  尹常欢闻言面不改色的道:「我是一国公主,但若不是有西北勇士为我们挡下外侮,我岂能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而母妃向来是最有慈悲善心的。我们虽不擅于制衣,但也想付出一份心力,不是我们做得好不好,而是我们愿不愿意努力做。」
  尹常欢秀出了十指,上面有不少针扎的痕迹,兴和帝见状倒抽口气,他起身走向贤妃座前,拉起她的手细看,不少朝臣都看到了贤妃手上也有针扎的痕迹。
  一时朝臣全都呆了,这可真是亲力亲为,而且从头到尾这对母子都未表功,若不是贵妃因心中怨愤开口,恐怕无人知晓她们以一国公主妃子之尊,也愿意劳作。
  贤妃羞怯笑着将手放入袖里,彷佛很不好意思。她这份羞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犹如少女般红润的姿容像花般盛开,更值得钦佩的是她不但外貌美,内心更是个不表功的贤妇。
  在任何时代,对一个妇人而言,贤都是比美更好的赞美。
  兴和帝坐回位子时,不少朝臣又歌功颂德说了许多妻贤女孝的好句,兴和帝龙心大险下只有一句话——「赏!赏贤妃与三公主!」
  贤妃与尹常欢站起谢赏,之后便安静的落坐,这从容不居功的冷静自持模样又得了不少朝臣暗暗的点头与夸赞。
  今日最得兴和帝欢心的寿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三公主的,而贵妃自取其辱,一句挑衅问话竟把贤妃的贤字抬高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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