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胭脂夫人 V第二十三章[11.18]

  「二姊姊没准你去你就不能去,府中谁不晓得二姊姊最忌吵闹,你的嗓门大到能叫卖吆喝了,真让你进了二姊姊院子,一会儿定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全府她最闹腾了,眼皮子也浅,见到好东西就想拿,也不管别人给不给。
  他书房里的青玉笔洗、铸金的貔貅镇纸,以及二姊姊买给他一组十枝的白玉狼毫笔等,大姊姊问也不问一声就拿走了,害他找了老半天,以为遭贼了。
  「她怕吵干我什么事,姊妹俩串串门子不行吗?一个黄花大闺女整日关在屋里也不嫌闷,说不得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下流事,我非得去瞧瞧不可,免得她一人不要脸,坏了姊妹的名声。」她就不信真没点阴私,明明有婆子看见不明男子飞进她院子。
  于香婕是来捉奸的,存心让妹妹没脸,名誉扫地,再弄个身败名裂,看她还怎么压住他们一头。
  「胡说什么,二姊姊有事你还能不沾边吗?我们是一家人,一荣倶荣,一损倶损,哪有你的好果子吃。」往自家人身上泼污水的事她还真做的出来,难怪二姊姊说烂根子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日后也别往来,备好嫁妆嫁出去祸害夫家便是,他们啥也不管。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我可不敢偷养汉子。」她要找出把柄,把他们三人赶出府。
  于香婕还十分得意,认为闹一闹便能独占于府,她是受不得气的人,早就受不了府里明明有银子她却不能用,得装乖的做小伏低才有二两银子的月银,连根中意的簪子也无法买。
  「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以后也别说我和你是姊妹,互不相干吧!」无自知之明的人可悲又可笑,始终看不清自己的渺小,还以为蚍蜉能撼大树。
  「二姊姊。」
  「二妹妹……」
  一个是欣喜,一个是心虚,两人的神情恰恰相反,同时转过身看向身形袅娜的美丽女子。
  「我说过没事别来我院子走动,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是我做人太和气了呢,还是你觉得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以为闹上一闹我就会两眼泪汪汪地任你摆布?」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叩叩两声还有回音——空的。
  于香檀朝亲弟弟招招手,他欢欢喜喜的跑到她身边,她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现他又长高了。
  「谁……谁鬼鬼祟祟了,我来当然有事,你……」一看她平淡无波的清冽水眸横过来,莫名感到背上一栗的于香婕心生寒意,话到嘴边凝成冰凌子,冻住了。
  「把话说完。」她有耐心等她。
  不想被人看扁,她挺胸道:「说就说,还怕你呀!做坏事的人才怕人说嘴,我问你,你屋子里是不是藏了一个男人?」
  「是。」男人不是死人,真可惜。
  于香婕一怔,没想到向来懒得搭理她的妹妹竟然一口承认,毫无遮掩,一时半刻间竟不知如何回话。
  「我屋子里是有个男人,你想怎么样?」一点也不怕人知道的于香檀声线平和,静静地看着心绪纷乱的庶姊。
  「你……你真的……藏了……」男人!
  她面露讶色,不敢相信确有其事,这下子她有得闹了,定让二妹吃不完兜着走。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我何不干脆认了,没必要为这件事拉扯。」她不想闹,十个人有十种不同处理事情的方式,就看对方能不能承受接下来的后果。
  「你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站在这里,半点愧疚之色也没有,和男人不清不楚是多大的事儿,简直丢光了我们于家的颜面,你……」她手一比,作势要破口大骂,把人往死里逼,她等这机会等很久了,可是……
  「仔细留心你要说的话,如今府里的开销都靠我娘的胭脂铺子,若是你不小心说错话,下个月的月银就没了。」要拿捏她还不容易,扣住她的命门就可。人都有弱点,打蛇打七寸,一招毙命。
  「你……你威胁我……」她怒不可遏。
  于香檀笑着掸掸衣袖上看不见的灰尘,细语轻声。「我是在告诉你银子的用途,不想受制于人就要手中有钱,可惜咱们爹不是做生意的料,要不你也不用过得紧巴巴的老想找门路挖银子,却又处处碰壁。」
  「……你不怕我把你偷藏男人的事说出去?」她不信她真的不在意,说不定是以退为进、故弄玄虚。
  「尽管去说,我没拦着你。」若在京城中,她或许会避讳一些,一些迂腐的卫道人士口水多,乱喷乱飞。
  可边城一带民风剽悍,虽仍有男女大防,但没京城那般看得重,何况他和她是未婚夫妻,他的不请自来早就成常态,也没什么大不了,于香檀底气足得很,一点也不担心她大肆宣扬。
  「你……你……」于香婕气弱了下来,没有方才的得意洋洋,以为能翻身耍大旗。
  「清秋,从下个月起就不给大小姐月银了,老爷拿多少银子回来养家都充入公中,若有剩余再拨给玉真院。」这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的下场。
  「凭什么,我是你姊姊,你有什么资格停了我的月银,这于府不是你在当家,咱们爹还在,轮不到你做主!」一听到要停了她的月例银子,气疯了的于香婕扯开喉咙大叫。
  「凭我娘的铺子会赚银子,府里的支出全由我娘支付,而且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不是一家人,那我又何必腆着脸和你亲近?一个屋檐下住着两家人,你们过你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井水河水两不相犯。」泾渭分明,互不相干。
  「我们是同一个爹,你是想逼死我和我娘!」她面带恨意,像要冲过来将人狠咬一口。
  「是姨娘,你生母只是个妾。」要不是她娘心软,她早使计将郑玉真撵到庄子上,哪容得她白吃白喝装柔弱,把她爹哄得不知东南西北,竟频频向她娘要钱。
  这事她还没处理呢!就一段时日没盯着,安分一阵子的郑玉真又开始作怪,刚入门那几年索要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闹起穷来又憋出坏主意,一下子说衣服旧了,一下子又是该换新替子了,嘤嚷低泣日子过不下去。
  渣爹没钱,她便向当家主母伸手,哭诉着没活路,人家的女眷一身绫罗绸缎,手戴玉环,头簪金钗,出门不是大轿便是马车,婢仆簇拥,她连支细簪子也戴不起,被人笑话寒酸。
  为了这件事,渣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硬是从她娘那里拿了几百两银子,转手又给了郑玉真一大半,哄得她眉开眼笑。
  虽然这和过去自不能比,她们母女大手大脚惯了,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想到没有月银可用,于香婕气得往清凌院里冲,她要把奸夫拉出来,既然都闹得难看了,索性撕破脸。
  「那个男人呢!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不敢见人的窝囊废!」
  「大姊姊!」她疯了吗?居然大喊大叫的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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