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胭脂夫人 V第二十二章[11.09]

  太早订亲也是原因之一,这件事让她知晓一己之力仍无法事事控制,要么随波逐流,否则誓死抵抗,两者之间她选择前者,死过一回的人才知道活着的可贵,她想活着见证自己的一生,由一头青丝到白发如霜,也许再有几个孙子绕膝讨糖吃。
  「你终究要嫁人,嫁谁不都一样,我迟早也要娶妻生子,接我父亲的城主之位,与其被人随便塞一个女人当枕边人,还不如就相熟的你,我也不用费心防着。」说完之后,他一怔,竟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豁然开朗,她不就是最适合他的人。
  虽然看似势利,可她从未向他要过一两银子,或藉他的势欺人,甚至她自己不说,根本没人会想起他们俩之间有婚约,她将自己隐藏起来,恍若偷藏食的松鼠,自己过自己的。
  「说实话。」明面话说得再好听还是虚的,她看不见两人的远景,只有一片逐渐靠近的乌云,是狂风暴雨还是微风细雨,无人得知。
  柳笑风低声轻笑,在一番针灸、药浴的折磨下,他愤世嫉俗的心态有了些许改变。「你认为我的胎毒是平白无故得到的吗?别人想害我母亲连我也带上了。」
  「是你继母所为?」她问得很小心。
  「十之八九。」还能有谁如此心狠手辣。
  「可那时她尚未过门,能害到堂堂的城主夫人吗?」那些服侍的婢仆难道都是死人,由着人下黑手?
  「你忘了她们是姊妹,都是顾府的女儿。」姊妹之间互有往来是常有的事,谁会料到她别有居心。
  恍然大悟的于香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是了,她能过府探视,没人想到自家姊妹也会暗下毒手。」
  「我对当年的事了解不多,因为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我娘一死,她身边的人也一一被打发出府,如今的城主府是城主夫人一家独大,所有家仆、奴婢都听命于她。」她唯一伸不进手的是他的居处。
  「所以你要我夺走她手中的权力,好从中调查你娘的死因?」都快二十年了,还查得出来吗?
  于香檀不抱任何希望,人死得已成一堆白骨,还能开棺验尸不成,当初的老人只怕不是被收买也早就遭到灭口了,人海茫茫,他这是大海捞针徒劳无功,何处是尽头。
  「于香檀,你帮不帮我?」柳笑风骤地从浴桶站起来,笔直双腿从桶中跨出,一丝不挂的躯体如白玉无瑕,墨黑的药汤从他胸口滚落,带着一丝媚惑人的妖异。
  可惜隔着一座玉石屏风,如此美景于香檀看不见,她此刻脑子中两个小人在打架。
  「这……」她得琢磨琢磨。
  「想清楚了,你找不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名利、地位、权势,而且在我和你较劲这几年,你也看得出你我旗鼓相当、势均力敌,我压不倒你,你也奈何不了我,一旦你掌握了府中大权,说不定我还得看你脸色行事……」
  为之失笑的柳笑风心想着,人不能做得太绝,他哪晓得有朝一日他和她立场对调,他一反常态得向她好言好语的商量,把头放低,做个谦逊的人,化解她铜墙铁壁的防心。
  「柳大公子,你洒下的糖够甜了,是蚂蚁都会爬向你,我……啊!退回去、退回去,退回屏风后头,你没穿衣服……」辣眼睛呀!他身材还真不错,就是白了些。
  低声一呼的于香檀努力忘记刚才看过的……呃,两腿间挂的长物。身为穿越人士,说没看过图片影片那绝对是唬人的,但实物还是头一回见,她薄嫩的面皮仍然有点发烫。
  他忘了。「给我拿件袍子来。」
  平常有人侍候着,针灸之后的柳笑风已虚弱不堪,都是被人扶着入桶中泡药浴,故而也没想到要准备换洗衣物。
  「我不是你的丫头,别用使唤人的语气。」她站着不动,一点也没想过要为他跑腿,当个服侍人的奴婢。
  「小三子呢?」他的小厮。
  「不知道。」他问她,她问谁呀——刚一来就没瞧见人,她看房门开着才走进来,不料他的药浴尚未结束。
  本来是她的屋子,她却做贼似的不敢正大光明进入,好像她才是客人,得经由主人的同意才能入内。
  「你要我光着身子出去?」
  柳笑风话中带笑,似在说——你若不介意,我也坦坦荡荡,反正日后总会见得到,不过这日提前罢了,你也不用害臊。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压下冲口而出的一连串不雅之话。「战七,你家公子喊你了。」怎么又是我?苦着脸的战七从屋梁上跃下,习武之人耳力灵敏,屋里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往下一拉,认命地轻功一施,取来主子的锦衣玉带、绣金靴子。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上了梁柱,猫着身子,继续当他没有存在感的护卫。
  「你什么时候才要回柳城?」那边的人难道不会找他?竟允许他久不归城,四处游荡。
  「毒清完了再说。」不急。
  于香檀不满。「起码得一年左右,你要我忍受你一年?」这才是软土深掘,吃人连骨吞。
  「林姑娘不是说快则半年,还剩下不到五个月,一下子就过去了。」香闺香闺,的确很香,他说着又往于香檀的床躺下,属于她个人的清雅幽香淡淡的飘入鼻息间。
  「那是指你身体负荷得了的情况之下,若是中途出了意外,你还得……」
  蓦地,清凌院外传来高声嚷叫的声音,觉得剌耳的于香檀眉心拧出朵花来,看得出很不乐意被打扰,心底的不快浮于表面,眼中带着一丝怒意和不耐烦。
  「我去看看,一会儿再来决定你的去处。」
  「大姊姊,你讲讲理成不成,二姊姊喜欢清静,不愿别人把她的院子当集市随意进出,你看她身边服侍的人那么少,就是不想太多的吵杂声扰人,你还要犯她的忌讳……」这人根本是有理讲不通、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做,不闹上一闹心里不痛快。
  「滚开,不要挡我的路,我好歹是你姊姊,你敢拦着不让我过,规矩礼法都丢到狗肚子了是不是?」换作是前几年,他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能红着眼眶任人打骂,哪像此时胆儿肥了,都敢摆谱了。
  「大姊姊也别说我不懂事,瞧你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活像要挽起袖子拆门破屋一般,任谁瞧了也要拦上一拦,省得你犯下胡涂事。」十三岁大的于润渝个头不小了,两臂一张就拦在垂花门前头,谁也不准过。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这里是于府,我姓于,府里的哪个地方我去不得?就你多事,真当整个宅子是你的,我们想溜达溜达都不成,你好个没脸没皮的!」气势汹汹的于香婕没把弟弟当回事,涂红的纤指十指尖尖,她以手指一戳,当下便戳出红红的指甲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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