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谁说夫人是草包 下 V第五十一章[11.22]

  封鹤廷的手停滞半空。
  宋吟晚权当没看到,哼,谁还没点脾气了。刚刚她还受惊吓了!
  旁边的心腹见惯了二人如胶似漆,焦不离孟,不曾见过这样闹别扭过,都只觉得十分刺激。
  不想,一声饱含激动颤音的‘公子’堪堪打断了这一幕。
  封鹤廷回首,循声望见门前站着的一名仆妇,裹着幞头,身着石青色褙子,落日余晖照到她脸上,露出纵横交错的陈年旧疤,如蜈蚣似的占据了大半面孔,却依稀和记忆里的人重合在一块。
  只是那人,十几年前就死了……
  封鹤廷眸光微暗,下意识挡在了宋吟晚前面。「是严嬷嬷?」
  「公子还记得老奴!」仆妇一下红了眼眶,看着她曾亲手照顾过的孩子长大成人,分别经年,就好像隔了一辈子似的,心头霎时涌上万般滋味。「当年公子才这么高,抓雀儿作雀鲊,上天入地可顽皮,而今这模样更像老侯爷了。」也更像建安县主。
  「嬷嬷怎会……」
  妇人注意到旁人避开的目光,猛然记起自己现在的模样,惊慌捂脸,「老奴的脸叫熊瞎子给毁了……怪吓人……」
  宋吟晚有封鹤廷遮挡那一下做缓和,再看到严嬷嬷的脸并没有吓着,相反注意到了封鹤廷此刻异样,「外头冷,还是请嬷嬷到里面再说罢。」
  这位嬷嬷想必同四叔和侯府渊源颇深,然出现的时机又不得不叫人多想。
  严嬷嬷的目光这才封鹤廷身上移向了宋吟晚,最终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她……」
  封鹤廷揽住妇人瘦弱肩膀,「进去说。」一面附在她耳畔低声道了一句,便带人进了府里。
  宋吟晚落后一步,看着前面背对的身影,自然能察觉到男人还在生气,只是对四叔生气的点仍是觉得莫名其妙。
  ——
  云隐斋偏厅里,眠春奉上热茶,对上严嬷嬷的眼神,莫名有些发憷。
  宋吟晚刚叫大夫看过,除了稍许受惊,并无大碍。
  严嬷嬷手捧着茶,看的却是宋吟晚,此刻平复了心绪,显出沉稳端着的范儿来。那双眼睛老辣独到,显然已察觉到小两口之间的氛围不对。
  整个偏厅里的气氛也有一瞬诡寂。
  最后还是严嬷嬷先开了口,「我跟了县主二十个年头,看着她嫁人生子,不曾想一转眼公子都有孩子了。」
  「严嬷嬷原是太后身边的,后来随母亲陪嫁到侯府,也是我的乳母。」封鹤廷道,是在同宋吟晚介绍。
  宋吟晚心想难怪是那样的气质。一面嘱咐眠春将偏院收拾出来,好生置办。
  严嬷嬷谢过她的安排,转口问道,「夫人这肚子有八、九个月了罢?」
  「还没,看着像,实则还不到七个月。」
  「女人怀身子时是最辛苦的,到了后面就是睡也睡不舒坦。这月份算是不小的了,可得自个多注意,外面未必安生,且熬过了这剩下的日子,也就过去了。」
  宋吟晚抬眸,对上严嬷嬷的眼,听出了一点「没事别乱跑」的指摘意思来。她抿了抿嘴角,「有侯爷体恤照顾,倒不觉辛苦。」
  说完的当下去瞧封鹤廷,眼里全是威胁意味。但凡他要是在这当口耍脾气不配合,从此以后就都睡书房罢!
  封鹤廷接收到,轻扬了扬眉,「肚子里的孩子很省心,就连害喜都不曾,想是不舍得他娘难受,嬷嬷无需担心,我和晚晚都有分寸。」
  这话一堵,严嬷嬷自然没什么说的,只是瞧见两人私底下互动不由蹙了蹙眉。女儿家作娇尚可行,但要仗着夫君宠爱拿捏上脸,且是无理了。
  何况就冲着公子进门时那句心头挚爱,和接下来种种,她只看到公子对女子的情根深种,处处维护。
  这怎样!
  然封鹤廷接下来一问却完全岔开了她的注意。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嬷嬷怎会撇下我母亲一人,又如何从野兽口中逃生的?」
  这疑问盘亘已久,封鹤廷记得自父亲出事后,母亲一直抑郁难安,身边离不得人。母亲轻生,嬷嬷失踪,营帐外血迹斑斑,血肉模糊,大理寺推断是野兽侵袭营地,严嬷嬷为保护母亲遭了不测。至于未发现尸体,极有可能尸体已经被分食。
  对当时年纪尚幼的封鹤廷来说,是陡然失去身边两个至亲的沉痛打击。
  严嬷嬷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但看着封鹤廷肖似建安县主的面庞,被记忆深处的可怖画面攫住般狠狠打了个哆嗦,幽幽启口,「营地禁卫森严,从未有野兽单独侵袭的前例。」
  一句话饱含的讯息令人绷紧。
  只是严嬷嬷瞥到了宋吟晚,下意识就收住了话,这件事关乎之大让她犹豫。
  宋吟晚怎会看不出,便是知情识趣的起身,好留二人方便说话。不料刚刚起来,身旁的男人便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按回了座上。
  「嬷嬷但说无妨,晚晚与我夫妻一体,没有秘密。」
  宋吟晚一怔,她听不听并无所谓,能听的,事后封鹤廷必会告诉她。但他此时表态,无疑是看出了严嬷嬷对她的不喜,是在为她明确地位。
  严嬷嬷神情复杂地睨着二人,恍惚像是看到了曾经的绥安侯和建安县主,同样的郎才女貌,最终却落得那样结局……
  逃不过‘红颜祸水’四个字。
  屋子里婢女退下后,无人再开口,静悄悄的。
  严嬷嬷捧着热茶喝了口,良久才道,「这件事情真要说,大抵要从宫里头说起,县主入宫那年尚是年幼,皇上正是年少……」
  一段强取豪夺的往事从严嬷嬷这样的旁观者口中说出来,远比封鹤廷几句揣测要震撼得多。宋吟晚听完,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从严嬷嬷开口,那只握着自己的手无意识地越收越紧,神情也越来越冷。
  「县主为了公子,才有的活下去信念怎会赴死!何况当时我就在帐内!那日县主从太后帐子回来就有些神情恍惚,是听到姜相和贵妃对话,侯爷并非战死,而是皇上授意延缓支援故意害死的!县主闯了皇帐质问,二人争执时被皇上失手用帘绳勒死!
  那伪君子疯了,我逃出帐子,他就让人放出了捕获来的熊瞎子……哪是什么侵袭,是他要灭口!后来我失足落河,再醒来已不知身在何处,在那个与世隔绝的蛮荒村落里我每日都想着回来,没成想竟花费了十几年。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见到公子!
  公子一定要为县主和侯爷报仇!」
  听完所有,宋吟晚打从心底涌上一股悚然寒意,哪怕是怀疑遍宫中嫔妃,也不曾想过会是那位。而那位对四叔……究竟抱着何等心态才能如此自若。
  她忽然想到派去秦地的那些人,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皇上可是已经知道?」淳妃给的布料关系凶手,若为官家所知,必是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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