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心疼,轻巧地上床来,侧身躺下,轻轻环抱住对方。「好了,我在这里陪你,你安心睡。」
「小顾……」似睡似醒间,喃唤出声。
「嗯。」他低应一声。宁愿相信,阿国知道、也感受到他的陪伴。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曹姊早上来过,半小时前才刚被赶回家。
阿国没有任何亲人,本来老大和曹姊要轮流在医院照顾他,云颦闻讯后也说要来,但全都被婉拒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麻烦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觉得过意不去。
所以现在,他是一个人对着医院的墙壁发呆。
而小顾沮丧地坐在旁边。
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要在旁边相陪照料才对,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冥婚到底有什么屁用!阿国还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啊,所以他才说,找个活生生、会笑会动、可以照顾阿国的人比较实际嘛!
很多时候,他常会有无力感,不能在伴侣生病受伤时,提供关怀照拂,甚至就连陪他聊天解闷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阿国到底要他做什么?笨死了!
发泄情绪地踢了桌脚一记,病床上的人突然偏头朝他投来一瞥。
小顾又是一惊。
但没一会儿,阿国又若无其事地移回视线,继续对着墙壁放空。
他愈来愈怀疑,阿国其实看得到他吧?
像是早上,阿国不舒服,晕眩欲呕,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心急地便要按铃叫护士,阿国突然伸手过来握住他,他没有实质的形体,自然是扑了空,但那动作很精准啊,一点都不像是凑巧。
可是更多时候,又,像是完全意识不到他的存在那样。
所以——阿国究竟看不看得到他?
上一秒的挫败感,已经完全被这一刻的疑惑给取代。小顾起身走到床边,俯身跟对方大眼瞪小眼。
阿国的视线,是穿透他,落在墙面上。
没反应吗?
他接着伸指,带点浪荡、带点轻佻地由对方胸口轻轻往下滑,那是他们之间,求欢的小暗示。
以前他这样做,阿国如果想要,一般情况下反应会很立即,抓来他狠吻几口,捺进床上「处决」。
如果处于冷战或呕气的非常时期,无动于衷的话,就得下狠一点的招。
指尖往下滑,落在男人的敏感地带,甚至挑逗地、似有若无描绘那儿的形状。
要是再硬不起来,就不是男人了。
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什么下流招都使出来,整个人跨坐到对方身上,臀沟来回轻蹭,抬眸对上对方面无表情的无辜模样,忽觉乱心虚一把。
非礼一个毫无所知的人,这跟「奸尸」有什么两样?
自觉羞耻地默默从对方身上爬下来,也不知内心复杂的感觉,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阿国看不到他。
如果看得到,他都挑逗成这样了,绝对不会毫无反应,身体的本能是骗不了人的,更别提阿国本就不是个会演戏的人。
阿国在住院四天之后,初期晕眩呕吐的情况稍缓,伤口也无大碍,被医生获准出院。
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婚礼最后的流程走完,好好将他的「亡夫」迎进门。
到底是有多执着要结这个婚?他都没听见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
住院那几天,护理站讨论得多热烈,无人不知他是在冥婚当天出的意外,有人猜测,之前怎么掷都掷不到茭,是不是他硬要强娶,惹恼了亡者?
还有人说,一迎娶就出事,八成是那位「亡夫」独自在阴间太寂寞,想拉他去作伴……小顾刚听到时,气得大叫:「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害阿国,你们不要胡乱栽赃我啦!」
这些,相信阿国多少也听闻了些,但却什么也没说,就安安静静地养伤,不解释也不表意见,一个人的时候就失神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出院完成冥婚仪式的那天,将准备好的白金戒指搁置在香炉边,小顾收到以后,立刻就戴上去了,然后开开心心去绮情街分享,很爱现地一路从街头现到街尾的房东家。
「我老公送给我的喔,婚戒、婚戒、是婚戒耶……」开心地撒花转圈圈。
「吵死了。」孙旖旎受不了地挖挖耳朵,把他赶到一边去。
是有没有这么开心?三八成这样。
被白眼了,依然无损小顾的好心情,笑咧的嘴,合都合不拢。
「干爹、干爹,好不好看?」一路炫耀到凤遥面前。
凤遥笑意微妙地僵了一秒,脸部表情小小抽动了下。
他们年纪相差无几吧?这声干爹他担不起啊!
还好旎旎本就不是那种博爱性格,不会闲来无事乱认亲,截至目前为止,他也只是被喊了声姊夫,现在顶多是再认一个干儿子而已,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试图让自己展现最温和的微笑。「很好看。你很开心吗?」
「对呀。」
凤遥点头。「嗯,你开心就好。」
见鬼了,居然还真产生那么一点疼爱小辈的感觉……
门铃在这时响起,小顾看了看屋主。「有客人耶。」
他是很想干娘有事,儿子服其劳,尽尽基本孝道,但如果是外来客,怕会把人家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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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未完待续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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