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儿以后定不会在做这样的事,阿姊放心。」
「如此最好。」
门外钟柳氏自收到管家安荣传信,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进院,便见整个庭轩院的奴仆跪在一处,瑕儿的贴身小厮,更是脸若猪头,凄惨的向自己求情。
心中怒火一升,对着那见到自己低眉顺眼的守门健妇喝道:「还不快快开门!」
屋外阳光顺着敞开的房门直射进来,打在正进屋行走的钟柳氏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上,金光闪闪,钟柳氏对着门外心腹道:「将门关上。」
关上的房门阻挡了屋外奴仆想要一探究竟的眼神,但刚刚开门的一瞬间,也叫他们看清了钟瑕的惨状,各个大气不敢出一声,庭轩院的奴才们低眉顺眼地跪在原地,被钟柳氏领来的奴仆更是知晓自家夫人的厉害,直挺挺的立在原地。
白妪自钟柳氏到来后,就已放开抓住钟瑕的手,恭敬地跪地,不敢起身。
钟柳氏心疼的将钟瑕轻轻的搂在怀中,向白妪说道:「白妪起身吧,我知这事,你也是听吩咐行事,速去将府医找来,为我儿看伤。」
白妪担忧的望了一眼钟澜,得到钟澜放心的眼神,这才起身去寻。
待房中只剩母子三人,钟柳氏才退下刚刚那一身怒气,眉头紧锁,不满的瞪了一眼钟澜,问道:「阿姈,你四弟是做了何事,惹的你竟下狠手,将他毒打一顿。」
母亲并没有一进门就给自己定罪,呵斥自己,钟澜心里欢喜,坐至软塌上,搂着母亲的臂膀,说道:「母亲,不妨亲自问问四弟,他刚刚做了何事。」
钟瑕在母亲怀中拱了拱,扬起通红的小脸,委屈说:「刚刚阿姊身边婢女,汤水洒了我一身,我生气将惩治了她一番,阿姊生气,便将我打了。母亲,阿姊打我,可疼了。」说完,眨着透着不服的眼睛,又流下泪来。
看的钟柳氏心疼不已,但也知自家儿子是个什么秉性,当下看向钟澜,询问她到底发生何事。
钟澜看着有了靠山就开始告状的小胖子,不禁摇头,想要掰正他,只靠这一顿打,是不好使了。
不过见他不敢对上自己眼神,肉乎乎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心软的说:「母亲,我看还是先将四弟抱到软塌上,他这般跪着,一会也不方便上药,待女儿慢慢给您讲到底发生何事。」
「也好。」
钟澜将事情原原本本为母亲讲了一遍,见母亲沉思,不好打扰,遂将自己的手帕沾湿,蹲下身为钟瑕擦拭脸颊。
好笑的看着钟瑕左右躲闪,不小心牵扯了臀部,倒吸一口凉气,按住钟瑕的小脑袋不让他来回晃动,拿手帕为其轻轻擦拭起来。
丝毫没有注意到,钟瑕原本已经退下红晕的脸,再一次攀上红。钟瑕被阿姊温柔的擦脸,闻着阿姊身上好闻的香味,想着阿姊也不是那么坏。
钟柳氏回过神来,只见一对儿女安静的凑在一起,脸上浮上慈爱,对钟澜说道:「阿姈你说的对,对瑕儿,我就是太宠他了,钟家的未来还要靠他兄长和他撑起来。今日之事,你做的对,下次若这混小子,再犯事,你直接抽他,我绝不管他。」
「母亲!」钟瑕睁着大眼,想要回头去望,却被钟澜按住头,对着钟澜恨恨的翻了个白眼。
钟澜收起手帕,走至母亲身前,蹲下身将头埋进母亲的腿上,闷闷的说:「母亲,谢谢您认同我,今日之事,阿姈确实因气急,行事鲁莽了些,可母亲,阿姈也不忍下狠手,都没有用多大力。」
「我知,我的阿姈也长大了,一笔写不出两个钟字。瑕儿你且记住,今日这顿打,你阿姊是为了你好,若非你们是血亲,你阿姊何必管你,下次若要再犯,不必找母亲求情。」
钟柳氏轻拍着钟澜的后背,她早已感觉到腿上的湿意,这话不仅说给瑕儿听,更是说给阿姈听的,不能让阿姈心寒,日后断了管教瑕儿之心。
钟瑕听了此话,只道大势已去,嘟囔道:「自从阿姊回来,母亲都不疼爱我了。」
钟柳氏笑道:「你啊你,合着你就因此,故意打杀你阿姊的婢女。」
钟瑕被母亲拆破小心思,慌乱的说:「我哪里有。」
钟柳氏道:「你们都是我生下来的,我自是一视同仁的疼爱,但你阿姊自小便去了吴地,常年不在母亲身边,母亲这才想要补偿你阿姊,怎么你这般小气。」
「我哪里小气,大不了,大不了我将我新得的玉质棋子送给阿姊。」
钟澜「噗哧」笑了出来,从母亲腿上抬起头来,道:「那阿姊可就等着你将那棋子送到阿姊那了。」
「好。」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又惹得母女两人相视一笑。
门外白妪领着府医急忙而来,「夫人,府医已经到了。」
「快让他进来。」
钟澜见府医已经开始为钟瑕医治,说只是皮外伤,不必担忧,向母亲说了一声,领着白妪退出了房间。
等钟澜走至庭轩院门口,方才回头对管家安荣道:「今日阳光正好,庭轩院的事,还要与管家商讨一番,不如一道走?」
安荣年过三十,听见钟澜突然叫自己,怔愣间,嘴边两撇胡须抖了三抖,心中徒然一紧,只得道了声:「诺。」低头快步追上钟澜。
钟澜娉婷而走,摇曳生姿,五瓣梅花银步摇插在发间,随钟澜步子晃动着摇进心里,穿过那弯曲的竹林小道,踏入湖边小亭,面对着风一吹过,波光粼粼的湖面站定。
打发了健妇,只留白妪在身边,钟澜面朝湖面问向站在身后的安荣:「安管家入府几年了?」
安荣只觉女郎容貌美艳逼人,不敢直视,哪怕女郎背对自己,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也不是自己可以肖想,低着头恭敬答道:「自郎主在洛阳定居,便一直跟着了。」
钟澜似是安慰道:「我知母亲一向不爱理府中诸事,难免有所疏漏,倒是辛苦安管家了。」
安荣神色不便,却听钟澜话锋一转,「不知安管家可知刚刚大放厥词,求母亲救四弟的那个衷心奴仆是何人?」衷心二字在钟澜舌尖缓慢一滚,硬生生让人心惊肉跳。
「这……是奴才的疏忽,在郎君身边放了个不懂尊卑的奴仆。那奴才是郎君儿时乳娘之子,唤张金。女郎可是要处置那奴才?」安荣神色渐浓,紧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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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宠妻当道 上 V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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