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突如其来的失落,孟殊吃掉最后一口面,走到她身后,从她捧的碗里拿起一颗地瓜球。
瞳瞳回神,「小心烫。」
来不及了!贪嘴的他一口咬下,嘶哈嘶哈,猛往嘴巴搧气。
见状,失落丢掉,她失笑道:「刚炸好,得等会儿再吃。」
事后解释没意思,她却觉得非得说上几句,才不至于对不起他。
「没事。」说完,他又拿了一颗,不过这回学聪明,吹上几口气才往嘴里放。「你做菜的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手艺拿到外头,想凑齐赎身银轻而易举,现在他明白,当初问那句话时她的底气从何而来。
「师父训练的。」
「师父?」
「对,教我医术的师父,他嘴巴很刁,外头大餐馆卖的菜看不上眼,挑剔又叨念,宁可饿肚子也不纡尊降贵,身为弟子只好勤练厨艺来满足师父的胃。」
许多菜色都是师父张口说,她想尽办法琢磨出师父要的味道,这是他们师徒间最大的休闲娱乐。
为着哄她练习做菜,师父老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学会抓住他的胃,将来你男人没在外头搞女人时,你就知道感激师父了。」
现在想想,真是胡扯!她会做菜、懂得持家、她独立自主,她努力成为师父口中的完美女人,可是再完美……她也拴不住裴哥哥。
所以男人变不变,与胃袋、理智没关系,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讨厌,半点无法讨价还价。想起袁裴,一抹苦涩在不经意间涌上她的眉头。
孟殊道:「放心,我的嘴巴不刁,很好养。」
他只是心疼她眉眼间的苦涩,鬼使神差说出这么一句,没想到却让她红了脸,瞅他一眼,捧着地瓜球就要往外走。
他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怎么?」她不解,抬眼问。
「别生气。」
「我没生气。」
「你气到脸红了。」
头顶乌鸦群飞,瞳瞳咬唇。那不叫生气,是害羞好吗!再说,他好不好养关她什么事?婚礼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这样说,还不许人家脸红?什么道理!
他表错情、会错意,不能怪他迟钝,实在是他对女人缺乏经验。
她没好气回答,「晚儿醒了,我要去陪他。」
「不生气,就放你过去。」
还幼稚上了?瞳瞳本来没生气的,被他一缠,还真有几分气恼。「我、没、生、气。」
还说还说,分明在生气,瞧她,脸红成这样。「说谎。」
她很不淑女地大翻白眼。「不然你要怎样?」
他软下声调,无辜地看着她。「你别生气,我做得不好,你教教我怎么做。」
留着大胡子的壮硕男,用无辜的小狗眼看着她,看得好像她才是大坏蛋,多欺负人啊!她吐气,抬高下巴说:「好吧,我给你机会,把我的怒气抚平。」
抚平?眼珠子一溜烟转过三圈,他只知道一种摆平女人怒气的方法,只不过现在光天白日的,会不会太过了?
但,是她让他抚平的,不是他僭越,何况为「食言而肥」铺路,这种功夫确实得提早让她尝尝,不比较,她怎么知道自己多合用?
孟殊把她手上的碗拿走,放在一旁。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她又想笑了,他是第一个能够招惹出她好心情的男人。
他在她面前定身,然后在她没反应过来时,勾起她的下巴,一把大胡子就这么铺天盖地覆上她的脸!
他很轻易地找到她的唇,幸好是他主动,若是她来找,肯定没本事在密林中寻到甘泉。
他吻了她!本来只是想小小安抚一下的,没想到他天性慷慨,一安抚就……停不下来。
他在她唇间辗转来回,从浅啄到深吻,他情不自禁、控不住自己,两人之间的热度节节攀升,像一把火,融了心……
瞳瞳傻得厉害,她没被人这样安抚过,成过亲的她,实际上对男女之事仍然一知半解。
傻得厉害、昏得厉害,她全身发软、双脚无力,只能攀附着他强壮的身子,免得瘫倒在地。
这个亲吻持续多久?
他不知道,她更不可能知道,是晚儿的哭声唤醒两人。
但他没松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他把小小的她收在自己大大的怀抱里,软软的她,接收到暖暖的诚意。
她在他怀间喘息不定,而他拥她在怀间,安定自己的心。
直到晚儿的哭声从小变大,几乎要到不可收拾之后,他问:「你被安抚了吗?」
她是要这种安抚吗?气了,这会儿是明明白白的生气了!
一跺脚,她推开他,带着地瓜球去安抚另一个小东西。
成亲之前,瞳瞳又跑了一趟山上,手中无银心中慌,何以解忧?唯有银两。她是个俗人,两袖清风的感觉,让她严重缺乏安全感。
她的安全感来自于计划,她需要一步步、按部就班往前走,才能感到安心。
所以第一步,赚足赎身银两;第二步,存下足够的钱;第三步,寻人送自己去岭南,上回被绑的事不能再重演;第四步,找到哥哥。
为了她的第一步,她必须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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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娘掌家 V第十二章[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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