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弃女的逆袭日常 卷五 V第二十四章[08.26]

  不日,天子发怒,贬了平南侯为平南伯,痛斥左军都督府左右都督,而右都督当堂澄清,此事未经他手,乃永恩伯一人负责,天子治了永恩伯失职之罪,罚俸禄半年。
  此事之后,苏老夫人带着苏言序上京,和沈家人说,以后定居京城,两家婚事,就在京城里办。
  沈清月彻底意识到,前一世和这一世的时间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年后,沈世兴的调动也下来了,可巧和申志文都在户部的照磨所,两人自然没有什么来往,但申志文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在户部混日子的沈正越,他俩日日在一起厮混,而沈正越平日里和沈世兴坐一辆马车回家,沈正越又带着申志文,以至于他们三人每日都一起坐车下衙门。
  沈清月无意中撞见这一幕,甚觉奇怪。
  元宵节之后,福临也回来了。
  福临从南直隶回来,告诉沈清月和顾淮夫妻俩人,说查过了当年的卷宗,案件按照小厮错手打死人的结果判的,赔钱了事,小厮入狱了没多久就放出来了。物证已经不在,人证寡妇签字画过押,后来再嫁,还有了儿女。
  但是福临说,案卷前不久还有人查过,那人充做京官的下属,且对京城里的情形,了解得一清二楚,后来经顺天府下六合县知县,在顺天府找人核查,根本没有此人。
  沈清月与顾淮对视一眼,猜测可能是永恩伯府的人。
  顾淮问福临:「此人冒充的谁家的下属?」
  福临道:「刑部左侍郎的下属,那人虽无凭证,却因言语气度压人,让六合县知县心虚,便给了卷宗与他看。」
  沈清月不由得道:「此人倒是胆大。」
  堂而皇之地冒充京官下属,一般人没有这个胆量和能力。
  她又问福临:「其人相貌知县可有描述?」
  福临道:「知县只说了大概身量,比咱们爷略矮一些,长相未必没有打扮过的,只知道五官端正,鼻子上有颗痣。胡长遮唇。」
  沈清月点了点头,痣还真可能是假的。
  顾淮还是草草画了一张相,叫福临拿着画像回东顾一趟,问一问顾三,谢家可有这等形象的幕僚。
  顾三对谢家的人熟悉,他很快就回了口信,说常住在永恩伯府里,并且常常永恩伯跑腿的幕僚里,没有这等身材的人。
  顾淮与沈清月一时再猜不到会是谁,幸而当年案件处理的干净,想要翻案不容易,即便那人查到蔡家卷宗,时隔多年,再想翻起风浪也没有可能。
  虽一时无事,夫妻二人终究是提防着,顾淮找东顾了借了人手过来,福临也寸步不离他。
  很快就到了沈清月的生辰,顾淮本来说替她热热闹闹大办一场,她却小心谨慎,以安危为主,只打算宴请自家人和顾淮特别好的一些朋友同乐,即是如此,她生辰当日,依旧来者众多,沈家、顾家、蔡家还有周家母子,通通都来了,舒家人不好出面,心意却到了。
  顾家门口放了好几串鞭炮,噼里啪啦惊动地邻里也上门祝贺。
  沈清月收了不少人情和礼物,受亲朋抬举吹捧,又有顾淮护爱,欢欢喜喜地过了一日,羡煞同辈的妹妹和嫂子们,尤其沈清妍。
  至于周夫人,也很不是滋味……她看了几个时辰沈清月的笑脸,几杯酒下肚,偶尔也会想,如果当初不反对他们二人,娶了这样一个贤妇回来,该多好,叶莺现在不仅不担事,连疼爱丈夫都做不到!
  若娶了沈清月,一则儿媳知道分寸,不会吵架,更不会动手,二则家里人情往来有媳妇把持,她也不用天天忙得焦头烂额,三则沈家不如叶家那般能胁迫周家,更没有叶莺身边那么厉害的管事妈妈,她也不用日日憋屈受气。
  周夫人心里想了许多,终究是按下了这些想法,有些话她只能想一想,绝对不会说出来。
  宴席散后,周家母子一起走回周家,心照不宣地沉默着。
  周夫人看着儿子死寂的眼神,攥紧了帕子根本不敢提沈清月的事,而是道:「这马上要出正月了,你再不能荒废时日,明日记得去胡掌柜那里走动走动。」
  周学谦在顾家前院喝了不少酒,脚步虚浮地道:「儿子何时荒废日子了?元宵节就去过胡掌柜那里了,他不过敷衍我而已,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何必再去。」
  周夫人心疼周学谦,又有些怒其不争,跺了一下脚,恨不得戳着他的脑门道:「你父亲还要守制一段时间,成了弃子,这时候靠你父亲的情面说话肯定不容易,你眼下应当让别人知道你的本事,让别人看重你!若想旁人不敷衍,你就别像现在这副模样!」
  周学谦哂笑一声,道:「儿子现在什么模样?难道和从前有什么区别吗?日日读书,学问并不比沈家兄弟们差,在顾家席上,我做的诗仍然不输其他人。前年在京中,不也是这样?」
  周夫人没好气道:「前年是前年,这都快两年了!你早有举人功名,既无心考进士,那便再不是读书不读书的事,你该承担起周家的前途!」
  周学谦没有回话,也不知是倦了不想说话,还是觉得周母亲说得有道理。
  周夫人不管是哪种情况,依然喋喋不休,说到最后她自觉没趣,沉默了片刻,方压着声音道:「难道你想和叶莺一直这样吗?」
  周学谦忽然顿足,问周夫人:「母亲觉得儿子还能和她怎么样?」
  周夫人挥退身边的人,索性站在老宅的穿堂里,把话说明白了,她冷着脸道:「你父亲不许咱们亏待叶莺,怕得罪叶家,你要是不想受制于你父亲,你自己就在京中摸爬打滚,干出点事儿来!你要是想一辈子就这么拖着她,你就继续这样,熬到她娘家人都死光了,你也三四五十了,才敢安安心心地和离另娶!等你孩子出世,你也半截身子入土了,你便愿意看到这样?」
  周学谦捏着拳,反问周夫人:「您觉得儿子发愤图强,是为了与叶莺和离?」
  周夫人一愣,问他:「你难道想跟她过一辈子?」
  周学谦脸色发冷,道:「您觉得,儿子还能与她和离吗。」
  说罢,他自顾丢下周夫人走了。
  周夫人呆呆地看着周学谦的背影,忽然不明白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她摸不准周学谦的心思,但见他第二日还是出门去了胡掌柜那里,终究是放下了心,不管周学谦怎么想,没有放弃前途,就有奔头。
  但周学谦去得并不顺利,他又碰壁了。
  胡掌柜请了周学谦在青石斋二楼说话,他倒还是客气,只是实实在在没放个准话。
  周学谦索性厚着脸皮道:「胡先生高抬贵手,但凡能在京中谋职,学谦便愿意一试。」
  胡掌柜念及从前旧情,就道:「京中举人委实不少,以郎君之材,不考进士着实可惜,不若再苦读两年,便是不中,你也还年轻,再读三年亦来得及。我们大人向来爱惜人才,还望郎君不要因小失大。」
  周学谦默念着……再读五年……他早已是只言片语都看不下去。
  胡掌柜到底不忍周学谦颓废至此,便道:「男儿志在千里,眼前一切棘手之事,回首望去,皆不成困,早日清醒,专心举业!」
  周学谦作揖告辞,别了胡掌柜,便去吏部报到,等着备选为官,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又能轮到哪里去,但不管轮去哪里,也总比天天呆在家里强。
  他回了老宅,周夫人欣喜地着人传他过去,带着期盼地问:「怎么过了午膳时候才回?可是跟胡掌柜一道用过膳的?他可是许了你留京为官了?」
  周学谦摇头,如实道:「没有,我去吏部报了到,等吏部的消息,若能留京最好,若不能,母亲爱随我去任上,或者回台州,都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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