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玄听得手一抖:「太子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 莫正清在呢, 肯定会禀一声的。」
「——怎么就那么大胆!」
他伸手轻轻往她臀部拍了一下,惹得她啊的低呼,下刻张嘴咬他肩头上。
许嘉玄被咬得直抽气。
她真的是属狗的,多喜欢咬人。心里埋汰着,却一只手在轻轻拍她背,像是安抚一般…
梓妤咬够了才松开,抬头对上他黝黑的瞳孔说道:「那个姓赵的商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许嘉玄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略诧异:「你看出什么来了?」
「他富态得很,言行举止看起来确实也像是商人……」梓妤抿抿唇,把自己看到的细细说来,「但是他虎口有老茧,握杯子时只用三指。」
「道长以前给我说过一些江湖中的见闻,说是这些人,不管是侠士或者匪寇,都喜欢三指握酒杯。是因为他们和兄弟好友喝酒时喜欢用碗,中指平时都托着碗底,到拿酒杯的时候就改不过来了。」
「这种人都是混迹得久了的,所以我觉得那个赵姓的商人有问题。」
许嘉玄听她说来,觉得自己真是得了个宝藏。
「你可真厉害,这都推敲出来了,他确实是有问题。一开始我是去打探打探,结果也发现这点,但是他又比其他人说得更多,连带运河上的哪几段潜藏着贼寇都清楚,并能说出是和官府有哪点关系。」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没察觉你有异样?」
他这样的再打扮成商人,除了一船的货,认真看也不太像商人。一般人还能蒙一下,但是如若是对方……
就不得不叫人觉得另有所图。
他抓了她的手,无所谓地笑笑:「随便他吧,反正盯着呢,要是有异心,迟早露出来马脚。」
话这么说着,他摸着她纤细指骨又心猿意马,翻身就压着她,低头去亲吻她的唇。
「不能再闹了,我小日子才刚刚走,这在路上万一……」
许嘉玄就一愣,抬头对上她闪烁地眸光。
她眨巴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他忽地就笑了,冷笑。给她算账:「朱梓妤,你是真能耐了!你出门的时候肯定没来小日子,万一在中途发现真怀了我的种了呢?!」
她不提他还没有想过这事。
毕竟两人成亲不久,而且他还没有考虑过有个孩子这种事情。
如今一说竟是心惊胆战!
梓妤被他低吼,笑得更无辜了:「这不没有吗?」她还按照外祖母说的做了,结果还是没有怀上,看来孩子这事情只能随缘。
许嘉玄瞪她一眼,撩起帐子急吼吼地下了床穿裤子。
梓妤被他闹得莫名,探头出来想他要做什么去,结果被他一抬手就把脑袋给塞了回去。
「躺好,不许掀帐子!」
许嘉玄批着外袍出了屋,跑到厨房去要热水了。
这船里头连做饭的都是公的,他自己守着炉子,粗使的几个伙夫忐忑看着这金贵主子烧火,然后又自己将水倒桶里,一手一桶直接拎走了。
甲板上的锦衣卫拿着火把巡守,见到上峰拎着水要帮忙,被他给睃一眼,忙不迭离得远远的。
梓妤听到有人再开门来的动静,试着含了一声,却没有人应。又等了会,帐子被打开,许嘉玄直接将她里头抱了出来。
「净身!」
等她看到满满地一桶热水,知道他干嘛去了。
「你给我弄热水去了?」
被放入桶里,她舒服得直眯眼。
许嘉玄没有说话,她停顿了片刻,又想到什么捂嘴笑:「难不成连水都是都是你烧的?」
她就看到他要给自己撩水动作一顿,却否认道:「谁给你烧洗澡水了!」
「真的?」她伸手,去楷了他脸颊一下,「那你脸上怎么沾了黑灰,是靠炉灶太近了吧。」
他忙往后退,反手去摸了一把,结果看到她笑着靠倒在桶沿,反应过来自己是上当了。
他把唇抿得笔直,耳根在发烫,却被她伸手勾住脖子,在唇角落下一个吻:「承认了又有什么的,傻子——」
某傻子就恼羞成怒,把衣服一脱也挤进水桶里,将她抱坐在腿上狠狠去啃她嘴巴。
「东家,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再动手?再过两个渡口就到地方了,再要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酒宴散去的船舱还有浓郁的胭脂香粉味道,和着酒味与冷掉的残羹,十分不好闻。那个赵商人还在悠闲喝着手中的水,闻言眼角一挑,那张看起来还和善的脸当即露出凶相。
「住嘴!那是锦衣卫,耳目聪敏,没有收到主子的吩咐,我们就不许动!上回死的那些弟兄都忘记了吗?!」
说话的人当即闭上嘴,讪讪地笑。
已经回到王府的平王世子此时收到京城来的消息。
「她居然离了京?!」
平王世子看着信,手指点了点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腹站在门口处,一个字也没敢多说。
平王世子一抬头,骂道:「滚过来!」
心腹这才忙不迭上前听令,听到他说了两句,神色微变:「世子,这会给我们惹上麻烦。」
「只管吩咐下去!」
平王世子恼怒一拍桌子,心腹吓得眉心直跳,弯着腰连滚带爬的走了。
等人离开,平王世子顺手拿起桌案上的镜子,对着额角照了照。磕在车辕裂口的那道伤疤已经落了痂,一道浅红的疤痕明晃晃地叫他起了一阵怒意!
三皇子那个酒囊饭袋!
他的人查出罪魁祸首,让他都恨不得将三皇子给生吞了!
一想起来自己再度毁了样貌,怒极把手中的镜子一砸。
水银镜当即碎了一地,在一地的狼狈中,他又想起前世梓妤对自己的厌恶……
「烟花三月下扬州……虽然要过了三月, 可两岸繁华似锦, 柳絮如烟,我也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
梓妤站在船头, 看着远山近水, 两岸杨柳绿了江水,颇有感触。
许嘉玄拿着千里镜, 远远眺望, 闻言没什么脾气的转眼看她:「本就不必要你亲自跑这一趟,这路途遥远, 又不太平。」
自打她上了船,他每日都处于紧绷状态, 生怕再遇上上回那批人。
梓妤这几日都听他叨唠着这几句,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她索性走到另一边。
那一侧正好是赵东家的商船,和他们一样都要到扬州去。
赵东家也在甲板上晒太阳,叫人摆了矮几,有个貌美的侍女在边上斟茶递水。
赵东家看到她走来,先朝她举杯示意:「陈老弟,要不要一会补给的时候过来喝茶,我喊人给你做鱼脍。」
两只船隔着水, 风一吹,声音来到耳边都跟浪涛似的起伏。
她看着被船破开的水面,淡淡一笑, 又低哑的声音喊回去:「谢谢赵大哥, 我吃不惯那东西, 还是不去了。不然我表哥一会又要生气。」
话才落,许嘉玄就已经来到她身边,斜斜睨她一眼,朝对面歉意的点点头。
赵东家爽朗的笑声遍在江面上响起,也不勉强她,挥挥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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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悠闲生活 卷四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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