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悠闲生活 卷一 第十九章

  陈老夫人是在来迎人的半途就遇上她们婆媳,见到卫国公夫人低垂的脸颊隐约还红肿,先是怔愣,听到大长公主说明来意有气也不好发了,只能干笑着说就是个误会。
  等到梓妤回到厅堂,乐平大长公主已经要回去,临离开前拉着她手说一定会添份厚礼祝贺,即便笑着眼里还有浓重化不开的惆怅。
  两府准备着婚事,许嘉玄却面无表情抓了武安伯入宫,告诉明德帝已经去查看过武安伯发妻的尸骨,头骨有裂缝为钝器所伤。
  武安伯直接吓瘫软在大殿里,明德帝当场就削他的爵位和夺了官职,又让拉出去打了三十大板。可是老武安伯功绩在那里,明德帝不好做得太难看,想起许嘉玄生母的嫡亲妹妹是武安伯府三夫人,直接就把爵位转到三房头上。
  许嘉玄哪里不知明德帝这是在施恩,替姨母谢恩。
  等到从宫里出来,鲁兵就候在宫门,跟他说起别的事情:「兵部那个主事在牢里自尽了,刺杀的兵器怎么流出去一句未提,此事太子那头恐怕没法避责。」
  那日从兵部拿来帐,顺着一查就抓到了一个主事,结果那是个硬骨头,居然到死也不开口说是谁指使。
  许嘉玄心里正为定亲一事烦着呢,太子那头的事情还理不清,更没有什么好脸色,一拂袖策马离开了。
  鲁兵被甩在宫门口,低头摸了摸鼻子,可怜他们副使了,居然被乱点鸳鸯谱。
  许嘉玄策马无目地走,正准备出城跑一圈的时候,那么巧遇到收到消息回城来的方景铄。
  方景铄喊住他,又拉了他到芸娘那里喝酒,不知该是说恭喜还是同情。
  「怎么才两三天,她就成你未婚妻了!」
  许嘉玄抿酒不语,方景铄又道:「其实你也不算太吃亏,她成了你媳妇儿,陈家又疼她,怕你们过不好,以后不就得低三下四哄着你?」
  就是那个姑娘有点怪力。
  方景铄想着要提醒一下好友,可当初拍胸脯保证过不外扬,这下憋得那一个叫难受。
  许嘉玄还是没说话,芸娘就在边上积极地给倒酒,不过一个时辰桌上已经空了四个壶。
  等两人从芸娘那出来的时候,满街找许嘉玄的锦衣卫终于见到人,一个红色的小册子就送到他手里,上面赫然是他与那个表姑娘的婚期。
  「翻了年的元月二十六?!那不就只剩一个多月?谁择的日子?!」
  方景铄瞅了一眼,惊出声。
  来送东西的锦衣卫说:「是钦天鉴那头择的,似乎陈首辅也已经知道了。」
  陈家明知道仓促,居然没有换日子?
  许嘉玄握着红册子,被酒意冲得微红的眼眸眯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道:「他们是嫁,哪由得他们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说罢,把册子往身上一揣,打马又走了。
  方景铄紧张地在他身后喊:「你上哪?」
  「回府!」
  他丢下两字,方景铄知道他不是去陈家吵架也就不管了,自己半醉半醒地爬上马,亦是往家去。
  次日,许家下聘,不少官员借口祝贺都跑到陈家看热闹。
  这是喜事,陈家也不好赶人,许嘉玄更觉得自己被人当山里猴一样围观,一张脸沉得能滴水。
  「许副使,笑一笑,大家都在看你,传到陛下那头有所误会就不好了。」礼部尚书适时在他边上暗中提醒。
  许嘉玄我行我素,一点面子也没给,仍是板着一张脸。
  陈老太爷跟陈二老爷看在眼里,脸上亦没有什么喜色,陈老太爷甚至朝许嘉玄冷哼一声,催着礼部尚书快走完程序。
  前院热闹得很,绿茵偷偷去瞄了眼,把新姑爷的不耐烦看得真真的,回头就给梓妤告状:「您是没瞧见,许副使的脸和灶里头的锅底一样黑。」
  梓妤正在屋檐下喂小东西吃食,闻言笑道:「他要是面带笑容那才叫可怕。」
  无端被赐婚,还是有仇的人家,谁能笑得出来。
  主仆两这头正说着,管事却是小跑着过来,见到她焦急道:「表姑娘,表姑爷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您,老爷也不好阻拦,这会人就要到了。」
  梓妤就往院门的方向看,已经看到阔步走来的许嘉玄。一身大红的飞鱼服,一副不苟言笑的凶相,可能是因为来下聘要避讳,随身带的绣春刀倒是不见。
  管事见人来得那么快,悄悄站到她身后,仿佛是要保驾护航。
  梓妤在此时说:「前头肯定很忙,你辛苦了,快去帮着些。」
  她这是支开自己,管事踌躇了一下,绿茵就笑吟吟说奴婢送管事,给两人让了地说话。
  许嘉玄在院门口便看到那个明艳的少女,倚着美人靠,大红的裙摆逶逶散开,惊艳了萧瑟的冬日。
  他眯了眯眼,来到她跟前,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
  小东西见到他不安地从架子上飞下来,跳到梓妤裙面,紧紧贴着她。梓妤摸摸它翅膀安抚,抬头冲来人微笑。
  许嘉玄对她的这份淡然绷紧了脸,顿了片刻才说话:「婚期定在年后,元月二十六。」
  「一个月,似乎有些仓促?」梓妤也略惊讶。
  许嘉玄见她吃惊的神色不像作假,心里奇怪,难道陈家没有告诉她?便说道:「那就延后。」
  梓妤眨眨眼,很无所谓地说:「好。」
  她居然连一个字都没有抗议,完全不在乎地就应下,许嘉玄呼吸滞了滞,心头莫名觉得不爽。她要嫁自己并没他想像的欢喜,改婚期也无不悦,那日说要赖上自己的明明是她,怎么现在闹得他像是能被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一样。
  他眸光沉沉盯着她看,梓妤被看得也莫名奇妙。
  他不想那么早成亲,她应下了,做什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难道是怕她反悔,还是觉得外祖父那头不好开口。
  她迟疑片刻,说道:「我会与外祖父去说,推迟个半年或者一年。」
  不想看到许嘉玄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是时间太短?
  梓妤就朝他伸出两根手指说:「要不两年?」
  许嘉玄低头看她细白纤长的手指,她还真是觉得无所谓!心里头的不爽就成了一股邪火,他先是狠狠地磨了一下后牙槽,倏地一笑。
  梓妤的两根手指头就被他手掌给捂了下去,他弯着腰凝视她带疑惑地眸子,说:「不,就一个月后。」
  梓妤:「……」不是他说要延后?
  什么毛病。
  但他既然不改,那就不改了,好脾气地再微微一笑:「管事说你过来是有东西给我?」
  许嘉玄在她笑容中心情再度变得诡异,又因为离得她近,竟能在她眼里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她还不知道熏了什么香,甜丝丝地融入到他呼吸里。
  他心头一惊,松开她的手快速直起腰,不想动作太大,放下手时把腰间的玉佩给勾了下来。
  他就眼睁睁看着生母给的玉佩落在她裙面上,还砸了那只讨厌的鹦鹉一下,惊得它飞起来扑他一脸冷风。而且玉佩的穗子勾在它爪子上,这下连着玉佩和鸟都上天了。
  梓妤抬头,正好看到许嘉玄黑着的脸,忙道:「快下来,别把许副使给我的东西摔坏了!」
  许嘉玄:「……」
  他来这趟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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