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这个京城明珠简直已经成了京城的大笑柄。好在这些日子她日日待在大长公主府不曾出去,她都可以想见别人看她的目光是如何的,还有她的宿敌兰翎语,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得意呢。
大长公主面色也十分难看,她那日才和他谈完话,他就这么急吼吼地给那个女人抬身份,抬脸面,还是请封诰命!这些无疑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会理什么红颜祸水不祸水,也定要护着她,也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会娶宝薇。
大长公主伸手搂了周宝薇,就听她哭道,「外祖母,那日园子里的情景,只有我的贴身丫鬟,绿禾,和那个女人知道。现在外面传出那么多诋毁我名声的谣言,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还能有谁?她真的好歹毒,不过是一个妾侍,恃宠而骄,我尚未嫁给表哥就敢这般坏我名声,我未入门便要先压了我一头……外祖母,我,若是我现在就这样嫁进郑府,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说到这里,终于「哇」得一声大哭出来,道,「外祖母,我该怎么办啊?」
现在的情况,除非那个女人死,否则她是不可能嫁的了。可嫁不嫁,她名声都毁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大长公主听着外孙女的哭诉沉着脸一颗一颗的拨着手中佛珠,沉默不语。
她自有她的思量。
侧室夫人一事那是郑愈的手笔。
但这个女人能让一向对女人不假于色的郑愈接受赐婚,为她顶撞自己,连他母亲的珍贵遗物都送了她,为她早早定下身份免得被人轻视,的确不可小觑。
若是她再诞下阿愈的长子……大长公主猛地攥紧手上的佛珠,不,不行,她不能让她毁了阿愈。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外孙女脸上的泪水,缓缓道,「阿薇啊,别急,人这一生,不知会遇到多少事,你要知道,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赢家。」
大长公主正在哄慰着周宝薇,就有下人来报泰远侯夫妇过来了。
大长公主皱了皱眉,让人传他们进来,而周宝薇则是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依偎在大长公主身边不再出声。她知道,他们过来必也是和郑愈这事相关的,所以她也不想回避。
泰远侯郑祖铎领着继室夫人常氏入门,进了房间两人给大长公主行了礼,泰远侯就黑着脸跟大长公主道:「母亲,都是儿子不孝,生了那个逆子,又未能管教,才发生这样的事,惹得母亲生气。」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让大长公主生气,她扫他一眼,却懒得出声。
泰远侯便续道,「母亲,只是那逆子素来仗着手中的权势和陛下的宠信忤逆不孝,现如今更是内帏不清,为狐媚所惑,越来越无法无天,儿子担心,将来那逆子怕是会祸及家门啊。」
大长公主:……为狐媚所惑,祸害家门的是你!
这个儿子自幼就喜欢常氏,当年是她逼着他娶了夏氏,后来夏家「获罪」被满门抄斩,他便迫不及待的休了夏氏,又逼着夏氏自缢身亡,后来娶了常氏后更是纵容常氏三番五次的暗害阿愈,才令阿愈对泰远侯府心怀怨恨,对她也都隐有不满。
也怪她,当年因着驸马的逝世伤心不理外事,才令得家中乌烟瘴气。
可现如今,儿子明知皇帝的心意,还是被常氏撺掇着,屡次上折为他和常氏所出的儿子郑乾请封为泰远侯世子,皇帝不批,就一个劲的往自己这里跑,想让自己去劝皇帝。
这还不够,外孙女宝蕴子嗣艰难,只为太子诞下一女,常氏竟然还动了把她的女儿,自己的孙女送入东宫为太子良娣的心思!
一想到这,大长公主看向常氏的眼睛都是满满的厌恶。
若不是她,自己儿子怎么被带偏到这个地步!
大长公主黑着脸不出声,常氏只以为她是在为宝薇名声受损而恼怒郑愈,她慈爱地看了一眼宝薇,就对大长公主道:「母亲,宝薇这孩子是儿媳看着她长大的,您知道,儿媳平日里疼她比疼岫儿都多,现在她受人污蔑,儿媳也是心疼不已。以儿媳之见,宝薇她自幼就和乾儿青梅竹马,乾儿对宝薇的心意您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若就先将乾儿和宝薇的亲事定下,那外面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一个谣言不攻自破,那那些谣言又是谁放出去的呢?」一个清丽却隐带威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屋中众人皆是一惊。
「太子妃娘娘?!」
众人看向门外,便看到了侍女打着帘子,一身着紫色长裙的简装丽人正从房门外往里走,不是此时应在东宫的太子妃周宝蕴却是谁?
太子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长公主府?
众人皆起身给太子妃行礼,大长公主也起了身上前迎她,道:「娘娘,现已是年关,东宫正是繁忙之际,娘娘您怎么在此时出了宫?」
「为何?」周宝蕴冷哼一声,手指向向她行礼的常氏,道,「外祖母您问我,还不若问问她。」
她目光如刀般看着常氏,冷冷道:「在外放出大表哥盛宠其侧室兰氏,拒绝南平侯府的婚事,羞辱我三妹的谣言,让大表哥和南平侯府交恶,引外祖母对大表哥不满,然后趁机替郑乾求娶我三妹,再进一步让外祖母去陛下面前说项,册封郑乾为泰远侯世子。常氏,你可真是好算计!」
常氏已经被惊得满身冷汗,周宝薇也不敢置信的瞪向她,道:「舅母,大姐她,她说的可是真的?」
自小到大,常氏的确是非常疼爱她,不亚于疼爱她的亲生女儿郑玲岫的。
常氏从初时的震惊和恐惧中醒过来,忙跪下辩道:「娘娘,冤枉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外面的谣言明明是郑愈不满母亲想将宝薇嫁给他,所以才往外传那些谣言的,然后是兰贵妃和兰家有心要坏郑愈和南平侯府以及太子的关系,又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了不少,这些侯爷已经派人查过了,娘娘您怎么说是臣妇传出去的呢?当日大长公主府的事情,臣妇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娘娘,臣妇知道您一向不喜臣妇,可您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
常氏说到后面已经是泪水涟涟,她续道,「而且那郑愈他拒绝南平侯府的婚事臣妇之前是不知道真假,但他替那兰氏请封为侧室夫人却是千真万确,也正是因为这事,外面才会传言日盛,这怎么能说是臣妇的算计呢?那郑愈自小本事就大,武能击退北鹘,文能做到当朝次辅,臣妇就是再能算计,也算计不到他身上啊!」
「你!」周宝蕴看着她巧舌如簧的样子真是气到生烟。
「娘娘。」
泰远侯终于出声,他沉着脸道,「您知道那些所谓的谣言根本就不是谣言,而是事实,那孽子忤逆母亲,盛宠兰家女,替其请封,根本就无心和南平侯府联姻,臣知道娘娘和殿下都属意让南平侯府和那孽子联姻,奈何强按牛头不喝水,那孽子……」
「够了。」
大长公主终于受不了打断了儿子的话,道,「祖铎,你先带常氏下去吧。」
又转头对一脸受了打击有些茫然和崩溃的周宝薇道,「阿薇,你也下去,让外祖母和你姐姐谈谈,你放心,这事外祖母一定替你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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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升职记 卷一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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