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在心底翻个白眼,理都没理她,这皇帝本尊和太皇太后都还没说什么,要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时,安淑仪刚到,她在殿门外边听到了刘昭容的话,开口替长笙反驳:「昭容姐姐越矩了,皇上都还未曾说过什么,你居然就想替太皇太后和皇上问罪,是何居心?莫不是对宜贵嫔有什么不满?」
众人又将注意力从宜贵嫔转到说话的两人身上,刘昭容和安淑仪是有宿仇的——
在皇帝还是齐王小可怜的时候,齐王妃刘氏认为自己作为刘家嫡幼女为家族做出牺牲嫁了一个窝囊皇子已是极限,根本不屑服侍自己的夫君。于是打发自己的陪嫁丫鬟也就是现在的安淑仪做了通房丫鬟。
这本是互赢的好事,暴脾气的刘氏因一次后宅争斗,认为安氏的心被养大了,背叛了她,恼羞成怒之下,将作为刘家家生子的安家老小八口人杀了个精光……从此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安淑仪恨刘昭容恨得咬牙切齿。
看到安淑仪进殿来,众人都打起来精神——想来又有好戏看了……
就在此时,只见安淑仪忽然变脸,一脸凝重地在在太皇太后跟前跪下,郑重道:「请太皇太后明鉴,刘昭容一直对宜贵嫔心怀不满大家都看在眼里,嫔妾今日要揭发刘昭容下毒暗害宜贵嫔!」
满室哗然,刚刚还淡然看二人吵架的太皇太后,此时脸色已迅速沉下来,满身的上位者气势令人胆寒。
一句话都没讲却莫名躺枪的长笙,一脸懵逼。
「安芙蓉,你个贱蹄子,你休要含血喷人!」刘昭容从猝不及防中回过神来,当即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赵贵妃现在代掌后宫,她沉声开口道:「安淑仪宫中下毒可不是小事,你可有证据?」
安淑仪显然是有备而来,她跪在地上不急不缓地开口:「刘昭容记恨宜贵嫔受宠,几次三番找贵嫔妹妹麻烦,还曾经毫无怨言责打贵嫔身边的宫人,这是众所周知的。而就在昨日,嫔妾无意中发现刘昭容身边的蕊香在含章殿附近和一个含章殿的小宫女聚在一起鬼鬼祟祟地说着什么……」
「安芙蓉,你敢栽赃本宫,本宫饶不了你……」刘昭容气急败坏地扑过去,想要挠花安淑仪的脸,被太皇太后宫里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眼疾手快地钳制住了。
「说下去。」太皇太后平静地开口。
安淑仪跪在地上,义愤填膺,「因为当时站得远并未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回到晴阳楼后嫔妾一直坐立不安,便分别让人去含章殿和毓灵轩探查情况,直到今早才弄清楚情况,刘昭容竟收买了含章殿的宫女要给宜贵嫔下毒!这是嫔妾的人捡到那宫女不小心遗漏的药瓶子。」安淑仪示意自己的贴身宫女拿出小瓷瓶。
「万幸的是贵嫔妹妹安然无恙。」安淑仪一脸庆幸安慰地朝长笙看过来。
赵贵妃听到这里忙派人去含章殿,要把那下毒的宫女带来审问。
没过多久去含章殿的太监就匆匆返回,禀告赵贵妃:「启禀主子,奴才带人过去时,那宫女已上吊身亡,她身边还留有一直书信,奴才还在她住处搜到大量钱财,请主子过目。」
书信和钱财被呈上来,赵贵妃打开信纸,信上大致意思是那宫女被刘昭容收买下毒暗害宜贵嫔,但谁知宜贵嫔并未中毒,宫女觉得此事已暴露,她迟早死路一条,便先自我了结了……
原本应该藏在晴阳楼的瓷瓶被拿出来做了自己下毒的证据,宫女遗书上本该是安淑仪如今却变成了她自己,到了现在,就算刘昭容再怎么蠢笨也意识到了她埋在晴阳楼的钉子被收买了。
「咦,这金簪嫔妾认识,是去年刘昭容生辰时内务府按制敕制的。」一个妃子指着盘中的一只金簪诧异道。
「真的是,嫔妾也见过的,正是刘昭容的金簪。」有人附和。
「刘昭容,你可有何要说的?」赵贵妃拿起盘中的金簪抬眼问刘昭容。
刘昭容挣脱了嬷嬷们的束缚,她看看太皇太后,看看赵贵妃,在环视一圈周围的嫔妃们,最后将目光落在安淑仪身上,她眼尖地捕捉到对方嘴角快速划过一丝得意的弧度。此时,她的思路从未有过的清晰——这次下毒事件,安淑仪绝脱不了干系,这个女人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地来揭发她,不过就是认定她不敢将细作的事公之于众,不敢把刘家最后的底牌暴露出来罢了!
可是……刘家早就倒了,皇后姑母也被囚禁了,皇帝有多厌恶自己她心里明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当皇后了的,这些刘家最后的底牌在她一个昭容手里平时除了给妃嫔们添些拌子,其实并无多大用处。
今天那些人马暴露或是不暴露她都无法善了,既然她注定逃不过那就是死也要拉安芙蓉这个贱人做垫背!
这么一想,刘昭容双眼通红,神色有些癫狂,她在众人都未来得及作出反应时迅速朝安淑仪扑过去,恨声大喊:「你这个贱人,是你收买了阿琴对不对,你知道她的身份,收买了她让她背主来对付我,是不是!」
安淑仪的眼里划过慌乱,这个女人是疯了吗?竟连刘家最后的底牌都不要了吗?
安淑仪连忙向太皇太后辩解:「嫔妾冤枉,实在不知道刘昭容在说什么,嫔妾只是看贵嫔妹妹要受人毒害,仗义执言罢了。」
赵贵妃道:「既然这个叫阿琴的宫女在此事中有牵涉,便把她白上来吧。」
很快一个圆脸的宫女被带到,她向上首的太皇太后等人跪地叩拜,而刘昭容看到这人后,立刻狰狞着脸朝她扑过去又抓又挠,恨声道:「贱婢,竟敢背叛本宫,竟敢和安芙蓉合起伙来害我!」
赵贵妃赶紧让人将有些疯魔的刘昭容拉开,低头问跪在地上的宫女:「本宫问你,你在哪儿当差?」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在晴阳楼当差,主子就是淑仪娘娘。」
闻此,赵贵妃秀眉一挑,语气有些莫名:「哦?既然是在晴阳楼当差,是安淑仪的人,那为何刘昭容会说这宫女联合了安淑仪背叛她,这宫女的主子到底是谁?」
刘昭容继续用脚够着去踢那宫女,大声喊着:「贱婢,明明是你杀了含章殿的宫女,竟还敢背叛本宫,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冰冷的男声:「这宫女究竟是什么身份?朕也很好奇。」
皇帝的朝服还未换下,他带着内侍快步走进殿来,面无表情,可眼底已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萧续朝太皇太后行礼后边大马金刀地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他曲起修长的手指,用指节骨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敲,语气平静自然,去让人不寒而栗:「来,谁给朕说说,这宫女究竟什么身份,又为何要杀含章殿的宫女?」
长笙做贼心虚地瞄一眼男人的脸,虽然经过一天两夜,青紫印已经消了很多,但那么明显的一块还是看得她心惊肉跳。
男人似有所觉,微微偏过头朝她所在的方向隔空甩来一记凌厉的眼刀,长笙凉凉地缩了缩脖子,眼睛四处乱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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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美味人生 上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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