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娘娘高明,放出假消息让刘氏误以为娘娘对宜贵嫔下毒,以刘氏的性格见到宜贵嫔没事定然坐不住,等她真给宜贵嫔下毒,咱们的一石二鸟之计便成了。」
女人停下手里的绣活,淡淡瞥一眼小瓷瓶:「仔细收好了,别让人瞧见,这可是要还给刘氏的。还有……含章殿和刘氏那边都要盯紧了。」女人一顿,又接着道:「阿琴,刘氏遭皇上厌弃,你跟着她绝无出路,此时若是成了,本宫定不会亏待你,」
圆脸宫女阿琴立马跪下,一脸真诚地表忠心:「奴婢既已投靠娘娘,就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女人没有说话,红唇一勾,露出一个艳丽的微笑。
天色已暗,含章殿内,长笙托腮趴在桌上看着上面精致的菜肴,经过咱们多天的相处,她已经习惯每晚等皇帝过来一起用晚膳。可今日,都过来快两个时辰了,饭菜都冷了,皇帝还是没出现,也没有遣人通知她,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终于饥饿战胜了害怕,她招来迎冬:「迎冬,要不你派人去未央宫问问,陛下什么时候来。」
如果不来,那就最好了,她可以多吃两碗饭。
迎冬又露出了早晨时那纠结又诡异的表情,她咬唇斟酌一会儿,最终还是狠狠心,决定告知娘娘残酷的现实,早死早超生。
「娘娘,您……真的不记得昨晚上您都干了些什么?」迎冬小心翼翼试探这问。
迎冬话音刚落,长笙就察觉到殿内的宫人们目光一致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且神情都相当微妙。
长笙心里有些发毛,昨晚上她到底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摇摇头,用眼神询问示意迎冬,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迎冬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接下来的话让长笙顿时宛如晴天霹雳,「娘娘您昨晚回到含章殿以后,先是骂皇上……该死的臭小子,然后又在皇上的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昨晚皇上走的时候脸色阴沉地像要吃人。」
长笙一时间没法笑话这样一个悲惨的事实,她傻讷讷地重复迎冬的话:「我……骂了皇上,还咬了他?」
迎冬悲壮地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听说今儿个皇上上朝的时候,脸上有好大一圈青紫的牙印,大臣们都……」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她们的贵嫔娘娘双手猛地插入发间,死死揪住发根。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把「大杀器」的面子和里子都丢了个干干净净,她要不要给阿玉留个遗言——云岐山东山头大杨树底下的那块石头下有她攒了五百年的家当,就让狐狸和云岐山的那些小伙伴们都分了吧!
迎冬见她披头散发,仿若一下被人抽干了魂魄的样子,既可怜主子又可怜无辜的她们,当今圣上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主子,她们迟早小命难保。
一旁的胡嬷嬷到底要多吃几年饭,虽然她也很愧疚,觉得对不起老夫人,昨晚她实在是没来得及拦住啊!
微微叹口气,胡嬷嬷镇定走上前道:「娘娘,今晚皇上是不会来了,这些菜都冷了,撤了吧,老奴让小厨房给您做碗面条,无论如何,总是不能饿肚子的。」
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菌菇鸡丝面端到了面前,长笙呆呆地看着汤汁浓郁的面条,忽然抄起筷子,使劲儿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就算是死,她也得吃得饱饱的,若是做了饿死鬼去投胎,非得被整天想劈死她的老天爷给笑话死不可……
一大碗面就被长笙狼吞虎咽很快吃完,就连汤汁儿都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面条后,她让人备了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玫瑰花瓣浴,然后香喷喷地躺在了柔软的宽大的拔步床上,四肢伸展。
她活不长了,就趁着今天「大杀器」不在,肆意享受一番最后的生活吧!
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宜贵嫔损伤龙体,咬了皇上满脸牙印的消息开始满宫乱飞,还有人听说宜贵嫔因此失了盛宠,从昨晚皇上怒气冲冲离开含章殿开始,就再没有在回去过。
今夜不知道有多少妃嫔咬着被角暗自偷笑到睡不着觉。
太皇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喝养生汤,险些一口喷了出来,她不停地咳嗽,云姑忙上前替她轻轻拍背,太皇太后不禁摇头失笑:「这俩孩子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清和宫赵贵妃,正在剪花的手一顿,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仿若牡丹绽放:「看来是本宫多心了,以皇上的个性,这位宜贵嫔以后恐怕再无出头之日。」
而刘昭容,她的关注点全在那晚菌菇鸡丝面上,在听说宜贵嫔将整碗面条吃了个干干净净后,脸色发红,抑制不住兴奋地来回踱步,她下的是可是销魂散,无色无味,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让人七窍流血不治而亡!
一大早,长笙散着一头长发推开窗,外头正是春光明媚好时节,她深吸口气,感受着春天的美好气息——她还活着,真好!
长笙活了五百年,从来没有像现在现在这般珍惜光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能活一天是一天。这样一想,竟然也不怎么害怕了,默默肚子,竟觉得有些饿了,嗯……她得好好想想今儿早要吃什么呢……
相对于长笙的安乐知足,另外两个女人就没这么平静了——
刘昭容一晚上没睡,双眼通红,她死死盯着战战兢兢走进门的蕊香,哑声问道:「怎么样,姓白的贱蹄子死了没有?」
蕊香有些害怕地摇摇头:「没……没有,这会儿已经起床了,正在梳妆准备去寿安……」话还未说完,就被刘昭容劈手一个耳光打歪了脸,发髻散乱。
「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宫要你何用!」
蕊香急忙下跪,为自己辩解:「奴婢买通的是为宜贵嫔端吃食的宫女,她说她的的确确下了药,也是亲眼见宜贵嫔将整碗面全部吃下的。」
刘昭容有些颓然,没想到姓白的小贱人居然又这般本事,防备地如此严密。
她给自己顺顺气,转身对蕊香道:「那小贱人应该早有防备,你现在就去晴阳楼让阿琴出面把含章殿收买的宫女解决掉,若是白锦珈发难了,这件事可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此时晴阳楼里同样气氛凝重,圆脸宫女阿琴匆匆进来在女人耳边轻语:「娘娘,宜贵嫔没死,刚刚蕊香过来,让奴婢去杀了被刘氏收买的宫女,然后伪装成您派人杀的样子,打算将所有的事全部推给您。」
女人此时早没了之前的淡然从容,有些坐立不安,她策划许久,精心布置每一个细节,唯一没料到的是这个宜贵嫔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太多,居然没死!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阿琴道:「想必宜贵嫔很快就会调查此事,刘氏休想将事情栽赃道本宫头上,,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寿安宫里,莺莺燕燕齐聚一堂,长笙淡定喝茶,完全不去理从会四面八十朝她投射过来的目光。
「哟,贵嫔妹妹真有本事,伤了龙体竟还敢没事人一样坐在寿安宫里喝茶,该当何罪!」刘昭容用帕子轻轻掩了掩鼻子,怪腔怪掉地开口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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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美味人生 上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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