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摇一摇头,道:「根治不了,只能抹一些药膏子暂时止痒,不过这种痒挠心挠肺,也只能暂止一二,幸好姑娘发了热病,退了热,吃了药睡时还好,待明日应该都会好些。」
傅慎时拧着眉头,道:「药膏子呢?」
大夫忙道:「小人未随身携带,这就去取了来。」
汪先生紧跟着道:「我同你一道去,一会子我好叫人骑马送来。」
他们是坐马车来的,速度当然慢些,待会儿让王武快马加鞭送来。
汪先生此话甚合傅慎时心意,他便道:「劳汪先生快去了。」
汪先生知他心急,便转身领着大夫去了,时砚在小厨房里煎药,他早前为傅慎时煎过药,这回倒是很熟稔,未出一点差错,但王武的药还是比他快一步送来。
王武听说是殷红豆病了,带了药膏骑马过来,站在二门上中气十足的喊了两声,不见人应,倒座房的两个丫鬟早听到了动静,其中一个出来提醒他道:「院子里只有两个人伺候主子,您只管进去便是。」
王武才推门进去,二门没锁,他径直往上房去,站在门口道:「爷,药膏送来了。」
傅慎时在里边应道:「送进来。」
王武阔步进去,将药膏放在桌上,便转身出去,傅慎时嘱咐道:「把门带上。」
王武关上门,骑着马回去给汪先生回信。
傅慎时放开殷红豆,找了一条长长的红色带子,将她双脚捆住,净了手,拿了膏子过去,揭开她的衣裳,入眼便是红红的小肚兜。
他喉咙上下滑动几下,瞧见她锁骨小腹上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发热所致,还是过敏的缘故,她大腿上倒还好,肩膀往背上去,也有些发红,他一手捉住她的双手,一手挑了剔透如玉的清凉膏子,抹在她过敏之处,奈何红豆总是扭动身子,还浅浅地啜泣着,他很不好下手。
涂完了正面,傅慎时放下膏子,双臂穿过她的背下,将她翻了面,扯下她的衣裳,她白里透红的背上,几根细细的红色肚兜带子交错在她的背部,莫名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殷红豆许是疼糊涂了,又或是累了,浅浅睡去,并不像之前折腾的那样厉害。
傅慎时强自镇定着,往她身上涂药。
殷红豆趴着不大舒服,双肩一动,微红的肌肤上,漂亮的蝴蝶骨立显,再往上便是一段白嫩的脖颈。
傅慎时抹了点药膏到自己的人中和眼皮上,清清凉凉,又有些熏眼睛和鼻子,登时清醒许多,他眉头锁着,低声提醒床上的人,道:「再别动了……」
殷红豆还是痒,偶尔会本能地伸手要抓后背,傅慎时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子,定了一会儿,感受到她不大挣扎了,便松了手,给她上药。
浑身发痒的人,半睡半醒之间根本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双手,殷红豆几次又伸手要去挠痒,傅慎时不得不多次停下来抓住她的手腕。
半刻钟下来,傅慎时没法上药,他刚挑了一点药膏子到指头上,殷红豆的手又抬起来了,他及时地摁住她的手掌,她便扭动上身,两条胳膊藕节儿似的,透红的背更是平滑细腻,让人不忍移目。
傅慎时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终于能再次上药了,奈何殷红豆又有不安分之嫌,伸手往自己的锁骨上抓,他怕红豆抓出红痕,便一把揪紧她的肚兜带子,肚兜往上一提,正好隔在她的手和锁骨之间,他赶紧又扒开她的手,无奈道:「你老实一点……」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将殷红豆的手也绑住,好半天才给她抹完了药。
这一场伺候下来,傅慎时已是满额细密的汗珠,身上也出了薄汗。
时砚正好煎了药,在门口敲门道:「六爷,药好了。」
「你等一下。」
傅慎时赶紧给殷红豆穿上了衣裳,慌乱而不熟悉的地给她系带,扣扣子,临时砚进来,他才发现系错位了。
他也顾不上改,让时砚端了药过来,扶起殷红豆,喂她喝下。
药苦,殷红豆不肯喝,傅慎时捏着她的下巴,用了些强力才逼着她喝下去,她的衣服上,少不得流了些苦药。
待殷红豆吃过一副药,傅慎时仍旧绑住她的四肢,将人塞进被子里,也不在乎她身上的脏污之处会弄脏了他的被子。
他替敷热帕子,直到退了热,才渐渐安心。
这一天折腾下来,都下午了。
时砚也不怎么会做菜,那两个丫鬟也是厨艺不精,他也不放心让她们做饭,便自己去煮了饭,又加了鸡蛋和几个青菜,炒了两碗饭。
主仆二人一起在厅里用饭,傅慎时坐圆桌前,时砚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两人吃下第一口就忍不住对视一眼,时砚羞红了脸,捧着饭碗闷声道:「盐、盐好像给多了。」
他们来这里,用的就是庄子上的粗盐,很大的一块儿,炒饭的时候没有化开,咸的要命,半碗饭吃下去,恨不得喝两壶水。
但也只能将就着了,主仆二人吃完了两碗饭,喝了好几壶水。
吃过饭,傅慎时吩咐时砚道:「你去让管事给汪先生传话,晚些让春园的厨子做清淡些的晚膳过来,要丰富。」
殷红豆起来肯定会饿,再吃时砚炒的饭可是不行的。
时砚挠挠头,有些为难,又要清淡又要丰富……罢了,他就照实传话去算了。
时至天黑,殷红豆果然醒了,发了一身的汗,身上黏腻,四肢发软,肚子饿的很,但是头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好像也不那么痒了,她就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发痒,想去挠,才发现手被绑住了,她这一转移了注意力,又不觉得痒,索性也不去想了。
殷红豆朝着门口喊了一声:「时砚,人呢?我想喝水,我要吃饭。」
她叫的及时,汪先生正好派人送了一屉子的饭菜过来,两个武馆里的兄弟抬到廊下放着。
时砚领着人将饭菜抬去厅里。
傅慎时听见声音先进了房,他滑到床边,看着眼饧骨软的殷红豆,问道:「是饿了?」
殷红豆口干舌燥,道:「饿了也渴了,嗓子冒烟儿。」
屋子里早备着水,傅慎时给她倒了一杯,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给她倒茶,他端着杯子送过去的时候,心里着实有些怪异,手腕顿了一下,大抵在他心里,端茶倒水,始终是下人之职。
他脸上不显,只单手奉了过去。
殷红豆却是看见了,她双手一抬,道:「不解开我怎么喝。」
傅慎时正往她嘴边送,殷红豆头一扭,道:「我自己喝。」
傅慎时替她解开红绳,殷红豆才伸手接了水,猛地灌下去,递了杯子给他,道:「还要。」
温热的白水入喉咙,别提多舒服了!
傅慎时一连给她倒了三杯,最后劝道:「时砚一会子把饭拿来,当心喝多了吃不下饭。」
殷红豆中饭没吃,三杯水下肚,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饿坏了。
傅慎时嘴角微动,得,他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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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贵不可言 卷三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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