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六姑娘道:「我先问的你,你怎么又反问起我来了。」她却还是答了:「你说有野兽,可我不怕野兽,我同兄长们一起狩过猎的呢!」
殷红豆瞧着薛六姑娘的身板,可不认为她跟薛家爷们儿狩猎的时候动了真格,只怕薛家的爷,全心全意地护着她平安呢,道:「可姑娘眼下没有狩猎的用具,当然不可与从前狩猎的时候相提并论,不如先回去取了狩猎的弓箭再说。」
薛六姑娘一笑,道:「果然机灵,待劝了我回去,是不是就等着我哥哥拘着我了?」
殷红豆笑了笑,道:「薛公子怎么会拘着姑娘呢,只是担心姑娘罢了。」
薛六姑娘轻哼一声,道:「跟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是舒畅了不少,走罢,回去了,省得我哥哥担心。」
殷红豆拢着手跟上。
薛六姑娘一边走,一边戴面纱,地上积雪很厚,一踩一个脚印子,她不注意踩了衣摆。殷红豆比薛六姑娘的丫鬟反应还快,拉了她一把。
但是殷红豆没拉稳,结果薛六姑娘往她身上仰倒,压着她跌在地上。
旁边的一个丫鬟慌乱之中也摔了一跤。
还好雪地松软,殷红豆倒是没摔出个好歹来,只是腰上有些扭伤。
薛六姑娘带着歉意,亲手拉起了殷红豆,红着脸道:「你没事吧?」她来人家庄子上散心,还把傅慎时唯一的贴身丫鬟给弄摔了,太冒犯人家了。
殷红豆摇头道:「没事。」
她这点事儿是小事儿,薛六姑娘有事儿才是大事,这样的人家,丁点儿小事儿都能上升到「照顾不周、你长兴侯府没将皇后的外甥女放在眼里」的层面上。
这么一闹,薛六姑娘注意力都转移了,她怕薛长光看出不妥,理了理头发,才回到院子里去。
殷红豆领着薛六姑娘进了院子,进了上房。
薛长光和傅慎时各自打量各自关心的人,前者一笑,起身道:「我就不叨扰你荣养了,我们走了。」
薛六姑娘合适宜的屈膝辞别傅慎时。
薛长光又道:「那件事,多谢你了。」
傅慎时扬起下巴看着他,淡淡道:「是两件事吧。」
薛长光一看自家妹妹,当即笑了,道:「那就再谢你一次。」
说罢,他才领着薛六姑娘走了。
殷红豆撑着腰走过问傅慎时,道:「六爷,什么事儿呀?」
傅慎时看着她臃肿的一身衣裳,道:「你怎么了?」
殷红豆努努嘴,还能怎么了,闪了腰呗!
殷红豆闪了腰,不过不算严重,只是有点酸痛,她便没当回事儿。
夜里洗漱过了,照常穿着干净的里衣,睡到傅慎时的床上,给他暖床,平躺下去的时候,殷红豆腰上又有点酸痛,她躺在被子里揉捏了两下。
时砚出去打水,傅慎时坐在轮椅上,眼见被子鼓起,扭头瞧着殷红豆道:「怎么了?」
殷红豆在被子里缩了两下脑袋,摇头道:「没事儿,就是下午扶薛六姑娘的时候,扭了一下腰。」
「很疼?」
「一点点,明儿就好了吧。」
傅慎时放下手里的书,推着轮子走到床边的柜子前,找了一盒子药膏出来,自己滑着轮椅到床边,道:「在哪儿?」
殷红豆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半张脸都捂在被子里,闷声道:「没事儿,真没事儿。」
傅慎时左手托着膏子,右手揭盖儿,道:「伤到了哪里?」
殷红豆的手连忙从被窝里探出来,一把抓住膏子,道:「奴婢自己来,怎敢劳您大驾。」
傅慎时将膏子捏得很牢固,淡声道:「你要是敢抹我被子上去了,你拿脸给我擦掉。」
殷红豆麻溜地爬起来,道:「那奴婢回自己床上去涂!」
「床还没睡暖,我准你走了?」傅慎时眉头微皱,命令道。
殷红豆撅撅嘴,道:「奴婢自己来,保证不弄到被子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里衣和长裤,坐在被子上,手指头挖了一点点药膏子出来,撩起上衣,涂了一点点在背后,便道:「好啦,六爷拿走吧。」
傅慎时面色软和了一点,道:「要揉一揉,你再拿掌心揉一揉。」
事儿多。
精细。
殷红豆用手掌敷衍地揉了两下。
傅慎时睨她一眼,道:「趴下。」
殷红豆面色微红,这个傅慎时,不会要亲自给她揉吧,她细声道:「真没有什么要紧的。」
傅慎时已经挑了一点点脂膏在指尖上,他面色淡漠地道:「要叫廖妈妈来,你才肯涂?」
这个点廖妈妈都睡了,殷红豆自然不好为了这点小事儿叫醒廖妈妈。
殷红豆心想也就一会会儿的事儿,又不袒胸露乳,有什么要紧的,只当是袍泽之情好了。
她便躺下了,胳膊叠放,下巴枕在胳膊上。肩膀往下,是一条优美的曲线,纤腰再往下,圆臀又如峰峦有了起伏。
傅慎时撩起她后背的衣角,露出纯白的里衣下面,白皙柔嫩的肌肤,在四只两指粗的红烛下,殷红豆的皮肤白里透红,肤色柔美,好似一张无字无画的精致的信笺,她的腰很细,仿佛不盈一握,因为枕着手臂的缘故,颈部往下,略有弧度,腰窝十分明显,小巧可爱。
他喉结耸动,低哑着声音问:「哪里?」
殷红豆歪着头瞧着傅慎时,她懒得伸手去指,就小声道:「我方才不是抹了药吗?发亮的地方就是呀。」
傅慎时睫毛轻颤,指头往莹亮的地方抚去,将药膏子均匀涂抹。
冰冰凉凉的药沁入皮肤,殷红豆舒服得闭上了眼,嘴角也略微弯着。
傅慎时忽在她身边,嗓音沙哑地道:「我要用力揉了,若是疼,你就喊出来——不,不要喊,忍着就行了。」
殷红豆面颊烫红,他的声音喑哑,似在喉咙间含着颗粒说话,拂过她的耳廓时,带着一点点粗狂的味道,他的话又仿佛有深意,她低低地「哦」了一声。
傅慎时整个微凉手掌轻触在她的皮肤上,浅浅用力一揉,这触感,像是压在面团上,柔、暖、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舒服,她的身上还透着淡淡的香气,不是他闻过的任何一种花香,倒像是书里提过的女儿香——女儿家自带的体香。和花朵不一样,女儿香是温柔令人痴醉的。
他揉了两下,便低声问她:「如何?」
殷红豆阖上双眸,秀眉稍蹙,道:「有点点痛。」
但是很舒服。
傅慎时哑着声音道:「那便是扭伤了,若不涂药多揉一揉,明日睡醒,有得你痛。」
殷红豆不置可否,她有过这样的经历,若是扭伤了腰,当天不处理好,第二天的确会很痛。
傅慎时身子前倾,道:「我要用力了。」
「好。」殷红豆几不可闻地答了这么一个字。
傅慎时手上便加重了力气,掌心摁在她的肌肤上,带着凉意的掌心,几乎要与她柔暖的肌肤融在一起,他缓慢而轻柔地按摩着,像在做一件细致的活儿。
殷红豆细细的嗓子里,不由自主地吐出撩拨人的呻吟声,浅浅淡淡,似一声低唱,又似一句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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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贵不可言 卷二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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