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蜜方 下 第十六章

  成柱慌里慌张的跑来,垂着手道:「有一个女子拦住了车驾,不许咱们过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楚瑜与杨氏对视一眼,吩咐道:「请她过来。」
  还不待她去请,那女子就自作主张的攀上了车辕,楚瑜与杨氏皆唬了一跳。
  女子一手抓住青帘不许放下,一边哭哭啼啼的道:「求夫人为小女子做主。」
  见这架势,无疑是认得楚瑜的,知晓她为卫尉之妻。楚瑜因耐着性子,「你有什么冤屈,大可以去府衙请人递状纸,找我有何用呢?」
  女子委委屈屈的道:「夫人见谅,并非小女子不明事理,实则此事烦难,唯有夫人您能够协助商榷解决。」
  杨氏观其形貌,风流袅娜,自有一股妩媚姿态,不晓得是朱墨从哪里惹来的风流账,当下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因此劝道:「妹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妨听听她是如何说辞。」
  楚瑜铁青着脸,「你且道来。」
  女子这才敛衽施礼,开口道:「不瞒夫人,我本是明月楼的歌姬,素来卖艺不卖身,谁知上月朱大人偶然来我阁中,为我琴音所惑,我亦为其风姿谈吐所倾,因此……」这混迹风月场所的歌姬竟也懂得几分廉耻,微微红了脸道:「因此有了春风一度。」
  杨氏听了,心里雀跃得几乎能乐出花来,没想到被她撞破这等好事,真是闻所未闻。她睨了楚瑜一眼,假意道:「弟妹,你看这……」
  楚瑜脸色越发冰冷。
  女子胆怯抬眸,随即飞快的低下头去,轻声道:「我与大人原本已经说好,待他闲暇时,便来为我赎身,另寻一处妥善地方安置。谁知如今已一月有余,竟再不见大人踪影,我心里害怕,又适逢本月葵水不曾到来,只好来求夫人给个主意……」
  她越说声音越低,不敢再看楚瑜的面色。
  杨氏目睹了一场好戏,犹为幸灾乐祸,未想到朱墨看着正正经经的,却在外头惹出这样的风流勾当来,还被人找上家门,真是丢死人也。她见楚瑜始终一言不发,谅她没脸理会这种丑事,因自告奋勇的向那人喝道:「你好糊涂,是朱大人招惹的你,你来寻他夫人又有何用?再说了,男人家谁没个三妻四妾的,像你们这种女子本就是供人消遣玩乐,偏你死缠烂打的没完,须知卫尉大人日理万机……」
  女子被其羞辱,先是紧紧地咬着牙,及至听到这一句,却仰头诧道:「什么卫尉大人?我倒是听说他有一个兄弟在朝中任卫尉之职。」
  杨氏正说得畅快,忽然便如一盆冷水当面浇来,连肺腑一并凉透。
  她不觉愣住了。
  回去的路上,杨氏便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般,再也发不出得意的声响。
  轮到楚瑜反过来安慰她,「嫂嫂你别急,事情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谁知道这女子所说是真是假,咱们又不曾亲眼见识,不都由她一张嘴么……」
  若真是亲眼看见,杨氏恐怕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她重重吐了口气,恨恨道:「她为什么不找别人,不找姓牛的,姓马的,偏偏找上咱们姓朱的?可见无风不起浪,你哥哥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她气得嘴唇索索发抖,楚瑜见状,反倒劝无可劝。
  回去之后,杨氏立刻叫来朱坌的贴身小厮福旺,密密的拷问起来,楚瑜也陪着一同审讯。
  在两个女人的言辞逼供下,福旺吓得屁滚尿流,将自家主子做的丑事一股脑儿摘出来。却原来朱坌真个到明月楼去过,与那女子一度风流也是有的——不过并不如那女子所说的一般山盟海誓,谁知道她卖艺不卖身是真是假,兴许只是抬高身价的手段而已。
  听闻自家夫君做出此等不才之事,杨氏气得心口儿疼,伸手指着那小厮福旺,好似他便是不顾廉耻的丈夫,「好你个朱坌,来到京城才多少日子,就忘了自己的本,把我们娘儿几个一道抛下,不就是仗着有了银子又有了官身么,等没了这官,我看谁还巴结你!」
  她哀哀的痛哭起来。
  楚瑜抚慰道:「嫂嫂莫伤心气坏了身子,且想想这件事该如何解决才好。」她停了停,叹道:「您实在不该命人将那月娘赶走的,得问问她肚子里究竟是何情况,否则留着终究是个隐患。」
  当时事情突然,杨氏不由目瞪口呆,又怕事情闹大,向楚瑜借了一包银子扔下便投胎似的逃走了。
  「那种女人生来水性,谁知道她和几个男子有肌肤之亲,怎见得就是坌郎的种!」杨氏硬气的说着,继而又大哭起来:倘若朱坌没出去寻花问柳,自然也不会发生此种难堪之事了。
  楚瑜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试探道:「不然我命人请个大夫回来,为那月娘请脉看看,若她故意捏造肚子来唬咱们,咱们也好治她的罪。」
  「可别!」杨氏忙拉住她的手,忍了忍泪道,「妹妹,这件事过去便过去了,别再提起了,凭她是真是假,我只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她抱着楚瑜的肩膀,又大哭起来,「妹妹,我的命怎就这么苦呀!」
  楚瑜轻轻拍着她的背,似乎很能理解她的感受,「我瞧瞧哥哥原本是极老实的人,许是被京城的繁华迷昏了眼,才一时糊涂起来……」
  杨氏深以为然,眼泪断线珠子一般的落下,「早知如此,情愿守在老家受苦,好过落得如今孤儿寡母的下场。」
  一面抬手拭泪。
  楚瑜想了想,忽然说道:「嫂嫂,你想不想让大哥辞官?」
  「妹妹这叫什么话?」杨氏诧异抬头。她虽然信了男人有权就变坏,不过哪怕是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也好过什么也没有。
  「不敢欺瞒嫂嫂,我与郎君都觉得大哥此番任职颇为蹊跷。」楚瑜拉着她的手谆谆道,「嫂嫂你也知道,郎君虽侥幸身居高位,背后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上次又因治水一举得罪了安王殿下,这回的事亦是由安王提起,你想这古不古怪?若由大哥亲自辞官,彼此相安无事那是最好了。」
  杨氏沉吟不语,她虽然不愿看着朱坌飞黄腾达,自己却和黄脸婆一般在家中守着,不过无钱无势的人在这世上是活不下去的。杨氏自来到京城,眼界日益开阔,更加觉得没钱的坏处来,要她贸贸然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她怎么肯?
  何况是回到老家吃苦,她更不愿意了。
  楚瑜明知她的顾虑,因道:「嫂嫂你莫担心,这回你帮了我们,我与郎君自然是要予以补偿的。」
  她让盼春取来一个珐琅箱,当着杨氏的面将黄铜锁撬开,里头是厚厚一沓白纸黑字的文书。
  杨氏惊奇得眼泪都不流了,「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瑜微微笑道,「这是给嫂嫂的赠别礼。嫂嫂你想必知道,郎君他博有资财,这些便是他在济宁老家置下的产业,田地店铺若干,以作嫂嫂你谋生之资。」
  「可这也太多了,」杨氏激动得舌头都打起卷来,「且为何是交到我手中,这些事不是该和郎君一并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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