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留下了她一个人,跟两张桌子上满满的账册算盘笔墨纸张,坐在玉梨堂的东暖阁里。门外侍立的丫鬟们倒是波澜不惊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镇定自若,还是将震惊都藏在了心里。
窗外一阵初冬寒风飘过,树枝摇摆着又落了几片叶子。
俞菱心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叹息着继续低头理单子与账册。
不过这些文安侯府的账册与事务,她实在熟悉的很,料理之间倒也轻车熟路。俞菱心仔细看一会儿,渐渐越发专心。不多时居然又有丫头送了其他的册子进来,俞菱心扫了一眼,知道是内外库房里关于酒器和瓷器的册子,也就叫放下了。
她稍微想想,还是拿不准这到底真的是明华月希望因为荀淙伤病而希望找人帮忙,还是带着考验她这个未来儿媳的意思。
但不拘如何,她都已经沾手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账多了不愁,再推脱什么的更矫情,索性有多少看多少就是了。
拿了册子翻一翻,又单取了笺子放着,看出什么问题,或者想起什么备注便单独写一笔。
又写了一盏茶左右,便听见外头脚步声响,还伴着点心的香甜味道。俞菱心随意一抬头,便见荀澈正端着一盘茶点进门,身后既没有明华月,也没有荀滢,俞菱心登时就怔了,再看看外头的丫鬟居然也不在了,大概是给打发下去了,就更震惊:「这……滢儿呢?」
荀澈将茶点放下,笑道:「我这亲自给你送了茶点过来,不说谢字,连个打赏也没有,便先问滢儿么?」
俞菱心有些紧张,声音也放低了些:「这是在玉梨堂啊!滢儿呢?她怎么没回来?」
「我叫滢儿多陪淙儿坐一刻。他既醒了,也不能即刻再睡,有人说说话也是好的。」荀澈直接在刚才荀滢的座位上坐下,与俞菱心面对面说话。
俞菱心更惊:「夫人居然肯?叫滢儿留下?你过来?这……」
荀澈笑道:「我过来做什么?我就是过来拿个账册而已,等下就出门了。有什么不肯?你以为我过来做什么?」
俞菱心脸上微热,想啐他又不好意思,到底还是顾忌着身处所在,只能低了头。
荀澈倒也没过多取笑,只是自己暗暗再笑两声,便去看她手里写的那些笺子:「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还有时间的。二房那边如今的说法是他们十月十五左右到京,寿宴正日子是十月二十,这还十多天呢。」
俞菱心白了他一眼:「如今不止锦柔和滢儿使唤我了,你们一家子都拿我当苦力用。」说着也随手将笔放了,刚才因为写了好久的字,也随意活动了两下手腕。
荀澈看得分明,她的手腕雪白纤细,细嫩的指尖微微发红,是握笔时间有点久了,他本能便想伸手过去握住她。
只是此刻顾忌着身处玉梨堂的,并不只是俞菱心一个人而已。荀澈自然知道母亲明华月随时都会再过来,无奈之下还是强按心头那点小火苗,只能深深望向俞菱心:「辛苦你了。」
俞菱心听他声音诚挚,便低了头:「也没什么。并不算如何难的。对了,四少爷现在可好些了?」
荀澈点点头:「还行。我是下手略重了些。他自小没怎么吃过苦,不过他是该长个记性了。母亲心疼是有的,但是我已经与母亲说明白了这当中的利害关系。」
顿一顿,又道,「话说回来,这茂林书院的门墙也是该修一修了,当初父亲将淙儿送过去,就是为了严加教导,我倒不知他们如今竟然是这个德性。回头我非拆了他们招牌不可。」
俞菱心想了想还没接话,明华月就已经带着碧树回来了。
这时荀澈还坐在荀滢刚才的座位上,虽然座椅之间隔了一张桌子也算不得如何靠近,但毕竟是只有他们两人在,还是面对面说着话,俞菱心脸上就更热了。
荀澈倒还是一副从容样子,起身给母亲见礼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要离开座位的意思。
而明华月似乎也不太在意,坐下只是摆了摆手:「没事,你们说话罢。」
俞菱心还是有些局促,但也只得重新坐下。
荀澈看着俞菱心的样子便笑了:「这样紧张做什么?你看看手里现在拿的账本?这是能给外人看的么?」
俞菱心不由低头一看,再想想也有些失笑,但同时就更不好意思抬头去看明华月。
明华月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翻了翻单子之后叫碧树将俞菱心刚理好的册子拿过去看了看,又问了两处。
俞菱心还是愿意就事论事,便一一回答了。
荀澈也顺手拿起了宾客单子:「对了,我刚才想起来一件事,将沂阳侯府的人跟燕家人还是隔开些,当年燕家跟文家人虽然几代联姻,但关系处的不好,这里给燕家再多留两个位置。
俞菱心应声记下,一边写一边问道:」要换郴州的酒和红茶么?燕家是不是郴州那一支?」
荀澈摇头:「不是,是忠勇将军府。茶不用换,但单备淡茶和水,他们家的三爷最近在吃药,不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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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奸夫最宠妻 卷二 V第37章[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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