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偌大的船尾上作画却不是容易的事,这事便有公孙家兄妹承担。
琼娘本来委托公孙家在船尾画个年画大小的图案,但是不想公孙家却是个认真的,选了几个水性好擅画画的手下,用了半个月时间,偷偷在白氏整个船尾画上图案。
不过这样也好,便是那明晃晃的刺眼,让人想不通的不可能,才造成今日百官愕然的效果。
不过皇帝最后和稀泥,糊涂地了结此事也在琼娘的意料之中。毕竟她上一世并没有听说替换储君之事。涉及到储君,皇上必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提起那作画一事,琅王倒是生了些微的醋意。说道:「此事既然了结,便莫要再和公孙家联系了,时刻记得,你已是有夫君的人了。」
琼娘说道:「怎么,难道你也将公孙二姑娘当成男人不成?」
琅王道:「那厮满脸的倾慕之意,当别人是瞎的不成?先前不是还以为你是云英未嫁的姑娘,总是差使着他妹妹与你接近,你还真以为那公孙二姑娘是个好交际,结交朋友的?」
琼娘懒得与他说那些个醋语,心里也对琅王的话不以为然。
总之,此事不了了之,倒也是不出群臣的意料,毕竟储君乃是一国之根本,稍有差错就可能引起国势动荡。在群臣看来。太子的一个妾侍的父族闹出的这些个都是小事,最多便是圣上口头申斥一番。
就连太子也以为此事就此过去了。
在群臣意料之外的是不久圣上下旨免了太子新近主管户部工部之事,改为掌礼部。户部管着钱银,工部主管营造工程,如运河等,这两部皆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礼部管科举之仪式,却无开卷的权限,虽然同为六部,可是重要性上却是大大不如户部工部。太子权力和影响力却是降低不少。据说下朝后太子回府把最心爱的瓷器连砸了两个。
近几日,京兆尹判了一人流放,这本是小事,不寻常的是这人乃是太后的同族。涉及到太后便无小事,若是往常,朝臣必然详细打听其中曲折,查明是否关系到自己,早早定下应对之法。
只是最近朝中事情不少,琅王剿匪,太子减权,众大臣皆是人精,早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现在又出了太后同族这档子事,最好办法便是明则保身,不闻不问。
此事还没几日,京城又出了一件大事——白氏又摊上大事儿了。因为南方水匪平定,许多客商开始走运河运输货物,一个走马的客商先是去了白氏商行,但是觉得白氏收取费用太高,又去了一家小船行运输货物。
白氏商行知道时客商的货船却是马上就要出发了。白氏商行几时吃过这等亏,立刻派人去码头截住货船,让客商走白氏商行。小船行自是不乐意,和白氏商行起了争执。结果客商的货物都被白氏商行扔下了运河,连小船行掌柜的独子也被扔了下去。虽然人被救起,却是染了风寒,不久就病死。
本来白氏商行也未把此事看得多大,大不了赔点钱就是,这些年比这狠辣的事情白氏商行做得多了,反倒是场面越铺排越大。不成想小船行掌柜的因为独子身亡,船行被迫解散,却是铁了心要告倒白氏商行。
对白氏来说,些许小事随手便解决了,可是不知为何,这事不但没有解决,反倒是愈演愈烈,最后连朝臣都听说了太子妾侍的娘家行事霸道,坏人性命的事。
最后连圣上都听闻了此事,雷霆大怒,着京兆尹立刻测查此案。结果拔出萝卜带出泥,京兆尹查明白氏不但欺行霸市,强买强卖,与多位官员狼狈为奸,甚至替郡县许多官员赎买官职,贿赂上峰的事情来。
圣上闻之大怒,一个商贾之家,居然比吏部还了得!掌管着几个郡县的地方官任免,实在是无法无天,一纸令下,测查白家之事,一段定罪,便是抄家拿人,除了罪魁祸首外,无论男女一律充作官奴。
这一系列的雷雨,让太子心惊,自己的府门前清静了许多。他偷偷去见自己的母后,想要勘探父皇的圣意。
皇后也是刚与自己父族碰头讨论了此事,此时见儿子来问,便是遣散了左右,恨恨道:「他有心废储,却要做有道明君……便是逼得你自己主动让贤禅位呢!」
太子听了,身子一靠,颓然道:「父皇怎么会如此心狠?」
皇后也是恨铁不成钢,只叹了气道:「那个白氏,你处置了吗?」
太子道:「若不是这妇人的连累,儿臣何至于如此被动?可是正要整治那妇人,却发现她怀了身孕……」
因为之前的太子妃体弱的缘故,一直无嗣子出。就连后宫的妾侍们议一直不敢有子。
皇后闻言挑眉:「那等子货色也配跟你生子?你宫里的嬷嬷们都是干什么的,这等子情况还不处理?」
太子道:「主要是那白氏求到了太子妃的跟前,直言孩子生下后,过继到她的名下,那太子妃也会糊涂的,竟是不跟我商量直接告知了皇祖母……」
皇后一挑眉:「云曦怎么做事这般没谱?她告知给太后是几层意思?」
太子也是愤恨着自己的身旁没有个明白人,只道:「她成婚后,素来喜欢礼佛,倒是跟皇祖母的志趣相投,儿臣也事后痛骂了她,可是她只说当时正赶上去去皇寺礼佛,顺便拜见皇祖母,心里正没主意,便将此事说了出来。」
皇后往前探身道:「那太后的意思呢?」
太子说「皇祖母倒是不同意那过继的话,但是叫人将白氏接入了庙庵中,所以儿臣也一时动她不得。」
皇后心知太后向来是心善之人,倒是不慎介意她维护白氏腹内胎儿的举动。只是叹气道:「当初为你精挑细选,便是想找个伶俐的帮衬着你,没想到千挑万选,竟然又选了根木头给你,不过那云曦既然与太后关系甚好,不妨让她在太后那里过过话,皇帝至孝,若是太后肯出言,想来你父皇也不会迫得你太紧。」
就在太子与皇后密谋时,云曦正在皇寺中准备向太后请安,也是赶巧,正跟同来给太后请安的琼娘碰上。
于是二人一同给太后请安用茶后,又相携着出来。
说实在的,琼娘也没有料到皇帝竟然真起了废储之心。那太子原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废立也不用她来操心,但是想到云曦的将来,不由得一阵的担忧。
可是云曦却是一副泰然自处的光景,只是四下无人时,微微露出哭涩的笑意:「既然是自己拣选的路,再苦也得走下去。虽则我常常想,若是当日再勇敢些,随了自己的心意同父母据理抗争该是若何?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便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琼娘当然知道云曦话里的意思,更是知道云曦表面不声不响,但也是个有城府的,她如今在太后这边走得甚熟,有将那怀了身孕的白氏留下,都是为自己在图谋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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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钱横着走 卷三 V第五十八章[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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