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承越不可能永远躲着,他的身份早晚都要公开。」
「待殿下继位后,再公之于众不可吗?」
程兖把茶递了上去,沈彦钦接了过来,看着清莹的茶水,没喝,意味深长道,「不一样,那时候即便我当了皇帝,他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没人信服。他的身份,必须由当今的皇帝赐予。」
「可皇帝那边,他会认下吗?」程兖忧虑,「认不认倒无所谓,只是千万不能有任何危险,他毕竟是我越国的后。」
「他也是大魏的后。」沈彦钦呷了一口,放下茶盏,看着程兖平静道。「他现在只能有这一个身份,也只有这一个身份能护他。至于皇帝认不认,就看接下来这步棋走得如何了。」
「楚家小姐可靠吗?她如今可是皇帝的女人了。」
「皇帝的女人太多了,她想做唯一的那一个,没那么容易。」沈彦钦的唇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目光又落到了茶水上,饮了一半,清澈见底。宫里的那位也是,楚幼筠的心通透伶俐,她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寒夜,窗外绵雪纷飞,窗内已是另一个节气。金炉暖香,烛曳凤帐摇红影,酒力渐浓,恣情无限。
女子娇喘声裹在飞雪里,更是绵绵,噬骨呻吟,叫得人心肝直颤。汩汩的快意浪浪高涨,冲涌得头昏意浅,妙不可言。一个浪头翻过,欲醉欲仙,身上人紧绷的肌肉和神经都放松下来,带着愉悦的疲惫,阖目无意识地唤了一声:
「……绮年。」
身下人登时从仙境坠落,迷乱散尽,她头脑清晰得发寒。「陛下。」楚幼筠颦眉微怔,咬了咬唇,娇音轻转,柔柔地唤了一声。
皇帝意识过来,心是想哄哄她,怎奈几番下来体力不支,卧在她身上连喘息都或长或短,极不平稳。缓缓再说吧,期望她方才一时眩晕,没听清。
楚幼筠心冷,起码睿王不会在床上唤错别人的名字。不过压在上面的人是谁她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摆得正。她皓腕伸出,轻轻地环住了皇帝,柔荑玉手在他背上抚了抚,柔情蜜意,让他从心里向外地透着舒服。
「陛下可是思念宁王的母亲了?」
皇帝闻言而惊,撑起了身子,凝眉看着她,厉声问,「你如何知道的?」
楚幼筠朱唇紧抿,娇艳欲滴,双眸含情凝睇地望着他,水雾氤氲的双眼看得人怜从心生,哪还让人忍得下心去怨。他摸了摸她惊惧的脸,缓了语调问,「你是如何知道宁王母亲的?」
「妾身听余贵妃提起过。贵妃道,宁王生母容貌惊艳,陛下把她从贴身侍婢提为妃,怎奈她生了邪意歹心,害了人。陛下仁慈宽容,念惜往日情义,只是把她关进了华穆宫。今儿宁王又带了个孩子来见陛下。陛下定是被挑起往昔之情了吧。」说着,她握住了皇帝的手,放在唇边疼惜地亲了亲,把人心都暖化了。
皇帝翻身躺了下来,把这知疼知热的可人揽在怀里。问道,「我是想起她了,你不气吗?」
「我为何要气?」她抱着皇帝的脖子,看着他,好像看到的是二十年后的睿王,只是儿子比父亲多了分傲气,父亲有儿子没有的成熟威严。其实他们两个真的很像,浓眉挺鼻薄唇,俊,但一副薄情相。
「你果真不气?」后宫里,不妒是件好事,不过也会让人有挫败感,说明她不在乎自己。
楚幼筠媚笑,玉臂收紧,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宁王母亲陪伴陛下多年,又生育了宁王殿下,这情分哪里是我一朝一夕匹及得了的。陛下念着故旧,倒是让妾身明白您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得陛下青睐已是我的造化,我感恩还来不及,岂会气这些。况且,妾身只愿一生陪着陛下,日久天长,陛下仁厚,也定然会待我不薄的。」
皇帝望着怀里的人,眼神闪烁莫测,默声不语。楚幼筠微慌,弯眉笼愁依依地看着他,呢喃细语道,「妾身可是说错了话?是妾身妄语了,还请陛下原谅……」说着她朝后缩了缩身子,欲躲,却被皇帝拦腰拉了回来,二人紧密贴合,他挑眉笑了。
「没错,句句说朕心坎里了。」说她是尤物果真不虚,她身上没有一处不叫他着迷,连她说出的话都让他心里舒坦,像一双小手在心里轻揉,揉捏得恰到好处。「放心,朕待你不会差于任何一人的。」
楚幼筠感动得泪盈于睫,像沾露的玫瑰。她释然松了口气,一缕花香扑面,撩得皇帝心又开始迷晃了。若是再年轻十岁,哪怕五岁,他也要夜夜溺在她身上。
皇帝耐着心欲长舒了口气,坐起来,蓦地道了一句,「你可知那孩子是谁?」
楚幼筠乖巧地摇了摇头,服侍他穿上寝衫。
「是宁王的弟弟,朕的儿子。」皇帝语调平淡,楚幼筠心神紧绷。她没想到皇帝这么轻易便把这秘密告诉给自己。她故作惊讶地停了手,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他目光中没有肃杀之色,只有淡淡的怅然。
「这……妾身不明白。」
「她被囚华穆宫时,怀了朕的孩子,没告诉任何人,偷偷生下并私送出宫。她带着这个秘密去了,直到今日我才第一次见他。」皇帝漫不经心地抚着她的肩,望着虚空一点。
楚幼筠叹了一声,道,「真不知该恭喜陛下还是应为陛下感伤。」
「为何这么说?」皇帝望着她问。
「陛下得了一子,自然是喜事,皇室子嗣兴旺;可明明是皇子,却流落民间,没有父母照拂,不知道要吃多少苦,经多少难。妾身替陛下心疼那孩子,也心疼陛下有子而不得见的苦衷。」
皇帝闻言笑了,抚着她的头,宠溺地看着她道,「你是心善之人,那么你说,我该不该认下他。」
这话可不是楚幼筠敢回答的,不过从他提起这个秘密,她就摸出了他的心思。自己才入宫几日,即便他再宠自己,也不会因这几日相处而把自己当做心腹。他敢说这个秘密,就证明他不怕被公开,他心里有答案了。
「皇室规矩多,妾身不懂这些。不过若是民间,应是不忍让自己的血脉漂流在外。况且,人是宁王带来的,目的也无非是想让他认祖归宗,看来他是极重视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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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转运妻 卷四 V第43章[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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