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宠妻那些年 卷三 第二十一章

  新荷大惊失色,她惶恐着往后倒退了几步,赵渊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顾望舒又为什么要杀了新家满门?
  「……你在骗人。」她颤抖着说道。
  「我为什么要骗你?!」赵渊抬头看她,「你别害怕,我从未和别人说起过此事。」他压低了声音,「你成亲当天,我大醉一场后,便陆陆续续的有了这些记忆,起初我只以为是梦……但是,太真实了!」
  「……我一次次的回想,很多事情都和现实有高度的吻合,几乎是一模一样了。」赵渊目视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又开口道:「除去你嫁给顾望舒一事。」
  天慢慢阴下来,太阳藏在了云彩深处。
  新荷听到自己的声音,很缥缈地:「这一世,终究是不一样了。赵渊大哥,是我配不上你。」
  前世的记忆一波波涌上脑海。眼前的这人,在新家最艰难的时候……始终都只有他在。
  他如此好,应该要得到幸福。
  赵渊敏锐地抓住了字眼:「什么这一世终究不一样了?你为什么会配不上我?难道,你也有前世的记忆……」
  新荷闭了闭眼,她不能再说下去了。
  「赵渊大哥,你保重。」
  这一句话很沉重,带了决绝的意思。赵渊愣住了。顾望舒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不一样呢?他前世和他打过很多的交道,再明白不过了。
  云朵、云玲一直密切注意着新荷,见赵渊要追过来,忙冲上来护着新荷往禅房的方向去。
  新荷的脸色很不好,几乎惨白了。
  云朵、云玲离得很远,并没有听到两人说话的内容,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
  马车稳稳地进了顾宅,新荷下马车后,就径直去了西次间。她脑袋嗡嗡的响,什么事情也想不进去。索性坐在茉莉长塌上,发呆。
  顾望舒从宫里出来后,负责新荷安危的暗卫便将两人在广济寺后山的谈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顾望舒位高权重,不得不小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这些暗卫都是他亲自培养的,只效忠他。
  「……回去吧。」顾望舒沉默极了,腰板笔直地走向马车。这太不正常了。大人的面部表情称得上狰狞了,额头处青筋暴起。
  暗卫跟着顾望舒多年,他的手段见识得太多了。但这个神情还是第一次出现。
  「快点。」顾望舒催促外面的车夫。
  虎子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刚才的事情他也听到了大概。这,可怎么办才好?以主子的脾气,怕是要气疯了!
  到顾宅后,顾望舒先去了「松柏堂」,他在书房里坐了,仔细想暗卫的话,一字一句都没有放过。
  小妻子为什么会说,她配不上赵渊?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他其实猜到了些,又不敢相信……第一次对自己的思维产生了怀疑。
  夕阳冉冉地坠下山去了,林鸟开始归巢。
  云朵见屋里昏暗,就点了几盏烛火。
  橙红的烛光把西次间映衬的亮堂起来,新荷缓缓神,端起小几上的凉茶猛灌了几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肚子,她清醒了许多。
  外面传来小丫头通禀的声音,说是二爷到了。
  顾望舒大步走进屋里,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淡漠了。他身穿月牙白直裾,发髻用青玉小冠固定,眉目清俊的如同玉淬。端的是公子世无双。
  四叔长得可真好看!新荷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念头。但这会,却惟有心酸。她轻微地叹口气,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四叔。」在广济寺院遇见赵渊的事情,她自己都还没想清楚……就先不说吧。
  「你好像不大高兴,出什么事情了?」顾望舒走去长塌坐了。
  听他这样问,新荷禁不住眉心一跳:「有吗?没有啊。」
  顾望舒注视着她,没吭声。但凡有事情隐瞒别人时,她就会这样自说自话。
  「二爷、夫人,要摆晚膳吗?」云玲见情形不太对,插话道。
  顾望舒摆手示意不用,而后道:「你们都出去。」
  云朵、云玲抬眼去看新荷,得到她的首肯后,才转身离去,随手把正房的门也关上了。
  新荷秀气地皱皱鼻子。她不曾见过这样子的四叔。眼神里像是着了火,周身却散发着闲人勿近的冰冷。冰火两重天的境地,把他自己也逼得不轻。新荷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四叔太奇怪了,新荷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和赵渊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他怎么会发现的?
  她也不是不想说,是实在没办法说出口。
  「四叔,喝口茶水。」新荷亲自倒了,双手捧给他。
  顾望舒「嗯」了一声,声音低沉。他也不接盏碗,目光在新荷的身上流连许久。
  他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他在等她主动开口……然而,并没有。
  顾望舒想问她什么,又不想问。他怕自己承受不住她说的真相,但他又非常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迟疑不决了很久。
  新荷一直没有说话。
  顾望舒突然就觉得疲惫不堪。他想他应该先冷静下。情绪太激烈,误伤到她就不好了。
  不管是怎样的结果。他最不愿意伤的——还是她。
  「四叔……」新荷见他起身要走,犹豫了下,拦住他,「天这么晚了,留下吃饭吧。」
  小妻子怯生生的,眼睛睁得溜圆。
  「……我没有胃口。」顾望舒伸手摸摸她的脸:「你饿的话,就自己吃吧。」
  新荷失望地:「你最近都对我不好了,连吃饭都不陪我……」
  十足的撒娇语气,要隔平时的话,顾望舒爱怜都来不及。可是……他如今没这个心情,「是啊,我对你不好。你呢?你对我是太好了……从以前起,我就觉得你对我好到过分。你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大小姐。我呢,不过是一个依靠着新家苟延残喘的卑贱之人……」
  「为什么要对我好呢?」
  这些忍都忍不住的话,一旦撕开缺口,就再也停不下来。
  新荷有些懵。四叔知道了?他知道了多少?还是说都知道了……
  她六神无主了。
  他不过稍微诈了几句,她就变成了这个模样。顾望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希望她能辩解一二。
  不过,自己还会相信吗?大概是不会了吧。顾望舒脸上没有表情了,连眼神里的怒火都没有了。
  熟悉顾望舒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气到极致了。越愤怒就越淡漠。
  「你怎么不说话?一句都不反驳吗?还是说,你无话可说。」他忍不住的尖酸刻薄。随即而来的就是绝望。也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别人的真心以对!
  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多到数不清了。为了权势,他不在乎任何的评价、议论。踩着一茬又一茬的死尸往上走。什么公道人心,是非黑白。他顾望舒从来不论这个。他的命由他不由天。
  顾望舒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对于空出来的东阁大学士官位,皇上最属意的就是他和纪敞。
  他二人是同科的进士,平常的关系也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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