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在圈椅上坐着,「可不是,鹏哥儿和我都没这么亲近。」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郑氏双手绞着帕子说不出话来,她不喜欢儿子和别的人过于亲昵。
「母亲,容姐儿的亲事有着落了,说媒的是我大伯娘,她远方的一个侄子刚满十六,和容姐儿的年纪也相配。」田氏笑着和叶老太太说话。
「你大伯娘亲自保的媒,应该不会错。她那侄子的家境怎么样?」
「家里很富足,有二百多亩地,人口简单,容姐儿嫁过去就做当家主母。」田氏回道。
叶老太太招手让叶容近前来,「好,别委屈咱们容姐儿就好。找个时间,让你大伯母过来一趟,我和她说说话。」
田氏屈身应了。
新荷默默地瞧了叶容一眼,她微低着头,也看不出来愿意不愿意。
「容姐儿长的好看。」叶老太太难得拉着她的手说话。在叶府里,这些庶出女孩儿的命运一向不被重视。
叶辰月则小跑着到了新荷的身边,她看小侄子和二表嫂玩的开心,忍不住也要参与其中。
「鹏哥儿,叫七姑姑……」她抓着他的小手。
叶昆鹏愣愣地看向叶辰月,他还听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新荷笑道:「月姐儿,鹏哥儿还太小,等再长大些就能喊你姑姑了。」
林氏喊最小的女孩儿,「月姐儿,过来母亲这里玩,不许闹你二表嫂。」
叶辰月小嘴撅着离开了,她记得鹏哥儿前些日子就会喊人了,今个怎么不喊她七姑姑呢?
郑氏从丫头手里接过一碟新鲜的荔枝,递给新荷,微笑着说:「……这是今年刚出的番荔枝,皮薄肉多,二弟妹尝尝鲜。」说话间,示意站在一旁的乳母把鹏哥儿抱走。
新荷拿了一颗,剥皮后放到嘴里,说道:「有诗句赞曰:一种天然好滋味。瓤肉莹白如冰雪,又酸又甜,果然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郑氏笑笑不说话了。
新荷连吃了几颗,还要再吃时,被郭嚒嚒给拦了,「……这个吃多了,上火。」
新荷一怔,笑着道谢。
郭嚒嚒是贴身伺候叶老太太的,她的话许就是叶老太太的意思。
就如此看重外孙媳妇儿吗?连吃食都注意到了……郑氏瞅了叶老太太一眼。叶老太太正在和叶容说话,似乎没听到这边的交谈。
快晌午的时候,叶瑾瑜过来了。
叶老太太拉着三儿子说叶容的事情。
叶瑾瑜是武将出身,对家庭琐事之类的并不放在心上,只大概问了几句,看叶老太太很满意这亲事,他更没什么反对的。
新荷不经意回头便看到叶容在一旁站了,她见到叶瑾瑜,神情很生疏,只屈身行了礼,「父亲。」
「你看什么呢?」叶老太太打趣她:「舒哥儿也不在家,今这午膳你陪老婆子吃吧?」
新荷笑着点头。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庭院里,总是格外明媚。
顾望舒开始早出晚归,有时候忙得她睡下了他还没回。第二天一早,她还没醒,他就又走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十多天,清明节到了。清明节又称踏青——农历二月二十七。叶老将军领着儿孙们先去郊区扫墓,然后才由年轻人自行去踢蹴鞠、打马球。众人难得休沐、休学一天,他也不管,由着他们去。
叶老太太带着众女眷去了广济寺院,给各自捐的长明灯添香油钱。
新荷去大雄宝殿拜了佛,出来时便在门口不远处看到了顾望舒。她惊喜地走过去,亲亲热热去牵他的手:「四叔。」他整天忙的见不到人影,好不容易休沐了,还以为不会来广济寺院了。
顾望舒揉揉她的额发,小妻子一向胆子小,他怕她来到广济寺院会有阴影……再则,姚锦溪最后也死在了这里。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此事关系到她。他就不得不精心了。
顾望舒领她去禅房休息,虎子倒了热茶过来。
「四叔,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新荷有些委屈,他宠着她久了,猛然见不到他,就觉得很不习惯。
顾望舒摒退众人,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哄道:「再过几天,我就不忙了……」
新荷不信,偏头去看他的脸。
「真的。到时候,我好好陪着你。」顾望舒不能真的把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小妻子,只好一遍遍地安抚他。
新荷紧紧地偎依着他,低头不说话。
良久,她小心地转过身子,跪在顾望舒的腿上,仰头亲了下他的右脸颊,「四叔,我会很想你的。」
她甚少这样主动,顾望舒很是惊喜,低头轻嘬她的嘴唇。把她搂紧了。还好是佛门重地,不然……他收敛心神,不往下想了。
「主子,宫里来人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虎子敲门。
专程跑到这里来找他,估计是大事,新荷主动从他的怀里出来,低了头:「……四叔,你去忙吧。」
顾望舒盯了她的头顶半响,语气温柔地:「我走之后,你去找外祖母她们,不要一个人乱走。」
新荷点头。
顾望舒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又忍住了。他匆忙走了。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也紧随其后。
新荷独自一人在禅房坐了会,明知道他忙,却也止不住的伤感。总想让他多陪她一会。
云朵、云玲慢慢地走进来,见到新荷的脸色,劝道:「夫人,咱们出去走走吧,寺院的兰花都开了。」
新荷露个笑容,「好。」
主仆三人出了禅房的院子,往后山走,不多会的功夫,就看到一大片的君子兰,用篱笆围着。修剪的很整齐。应当是有专职的僧人在打理。
春风徐徐吹过,一阵淡雅的香气传来,好闻极了。
君子兰的枝叶都是翠绿的,开的花朵却是橘黄色的,花蕊上有许多花粉,非常的漂亮。
「荷姐儿……」
有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新荷回头去看,是赵渊。他只身一人,身穿绯色的直裾,好像比上次见面的时侯又高了些,气宇轩昂的。
她屈身行礼:「妾身见过赵大人。」
都自称妾身了。赵渊自嘲一笑,去打量她,梳着妇人的发髻,气色还不错。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他直言不讳地开口:「……憋在心里很久了……」
新荷想到两人的立场,摇头道:「赵大人,我们不方便再见面了。」
「这事情,是一定要说的。」赵渊抿了薄唇。
他看起来异常的坚决,大概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新荷左右望了望,后山这地方还算是隐蔽,她只想速战速决。
新荷和云朵、云玲说话:「你们下去守着,有人要过来时,立即通知我。」
「是,奴婢遵命。」两个丫头屈身应是。
等她们俩的身影远去了,新荷才淡淡开口:「赵大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你当真要和我这样生疏吗?原本,你应该是嫁给我的。」赵渊的状态很激动:「怎么这一世反而嫁给了顾望舒。他最是冷血无情的。你知道前世的时候,新家为什么会满门问斩吗?就是顾望舒在后边操纵的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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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宠妻那些年 卷三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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