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抗婚这么难 V第十八章[10.20]

  东宫其实本来很是平静,只是最近新安郡王要满十二岁了,太子妃开始着手准备他殿里贴身侍候的宫女,整个东宫的少女们除了太子名下的女人与新安郡王的姐妹们,其余的妙龄女子们通通春心荡漾了起来……于是新安郡王面对着宫内越来越多热情如火的妙龄女子……这孩子终于提前走向了青春叛逆期,被逼往宫外跑了。
  新安郡王本来是扑买盆花,哪知道意外得了进宅子,立时便想到了置个私宅,当作偶尔放松的秘密之地,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像梁昭业这种与宫中有干系的人尤其在他的防备之列,被那小少年用眼神‘关怀’了片刻的梁昭业只差磕头如捣蒜的保证自己不会传出去了。
  反倒是身为漕帮之子的聂震,与皇室权贵甚少瓜葛,新安郡王对他及他身边一众人等倒非常亲民。
  话说太子府幕僚替新安郡王设计的外在形象便是年少聪颖,亲民爱民,为民所想。朱厚鲜少出宫,今日正好有机会一展所学,倒将这一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几乎让聂小肥感动的快要下跪长哭了。
  ——郡王爷怎么能比他家少帮主更悯下怜小呢?简直没有天理了!
  聂小肥侧头瞧一眼聂震,再对上新安郡王温润的眼,眼眶便瞬间红了。
  其余的三个人,聂震年纪阅历到底搁在那儿,声色犬马,识见广博,练就了一双慧目,面上诚惶诚恐,心里作何想无人能知。
  秦苒来自一个对国家领导人不曾顶礼膜拜的时代,虽然经过了秦高氏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又经过了本朝十数年的全面教化,依然没有将她彻底洗脑……于是她行过礼之后致力于研究新安郡王身上珠罗玉佩,暗暗估量那价格,改改眼馋。
  人穷的时候,对宝石珠玉等难免露出几分馋象,就好比饿的狠了见着食物便不自觉要吞咽一般,实在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秦苒在漕河上豪放惯了,对温婉含蓄这种美德所学甚少,一时还不及掩饰。
  靳以鹏则心中所想:新安郡王瞧着虽然长的不错,可若他不是太子的亲生儿子,而是漕河上汉子粗长粗养长大的少年,又哪里会有这般矜贵的居高临下的眼神呢?
  靳大公子在清江浦一向横冲直撞惯了,被靳良雄扔到高邮坛子里锻炼了数年,碰上拼爹胜过他的,除非此人有真本事能让他折服(如聂震),其余的总要被他在心里暗暗贬低一番,以此来增加他的自信。
  梁昭业带着梁安垂头丧气而去,他不知道梁冠伯下朝之后听到他往延平坊要宅子以后,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初送这宅子的政敌在朝堂政治风波上受到强力打压,已经致仕回乡,能留得一条命,总归不错了。他心中暗喜自己当初被梁昭业那出闹剧所救,躲过一劫,如今官途如旧。这两个月一直努力在朝堂上减少存在感,免得让御史言官揪出他与那未结成联盟的政敌有过一腿,影响仕途。一时里在书房来回急的转圈,派了数人前往延平坊,又怕大张旗鼓之下引的人人侧目,那些前去追梁昭业的家仆们都经过了乔装改扮。
  等到梁昭业进了梁府大门,早被家丁拿下,扭送到了梁冠伯面前,不及他拷打,梁昭业便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明,连那宅子如今在新安郡王手里都讲了出来。
  ——筒子你的保密意识也太差了些!
  梁昭业理直气壮的想到,他当初向新安郡王发誓不会告诉旁人,但祖父梁冠伯乃是梁家掌舵人,岂是外姓旁人?
  梁冠伯听到新安郡王新的落脚点,只觉这消息颇为有用,但瞧着眼前跪的似乎连骨头都没有的梁昭业,他不禁长叹一声,对这孙子又爱又恨,不知如何是好。
  这小子纨绔是纨绔了一点,但是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梁昭业莫名其妙被扭送到梁冠伯书房,又莫名其妙被放了,才自由了几天,又被关了禁闭,这次为期三个月。
  他咬着牙想,又是聂震这厮害他如此!
  聂震假若能听到,定要高呼:我是冤枉的!
  不过此刻,他带着三条尾巴从延平坊宅子里出来,沿着大街漫无目的走,倒像谁家出来赏花踏青的公子哥儿,济济闹市,意态悠然。
  秦苒怀里还抱着那玉枕,背上包袱里是换洗衣服,与靳以鹏并肩而行,小声议论。
  「以鹏哥哥,我们今晚住哪里?」
  靳以鹏对聂震有种莫名的信任感,不知道是不是从他强大的赌技里得到的信心,也压低了声音答她:「……只要跟着少帮主,想来定然不会露宿街头!」
  你已经选好主子了吗?
  秦苒对他骤然加强的‘奴性’表示愤慨不解,一个人怎么能对另一个人盲从拜服到这种地步呢?
  不防聂震抬脚便进了路旁的一家万家茶肆,坐下吃了热热一碗茶之后,便下了逐客令。
  「……我原还想着,能在延平坊多住些日子,这才留了两位住了下来,只是如今聂某也身无分文,要流落街头,还望两位自行另觅他处。」
  这个逐客令下的比较委婉含蓄,换成白话就是,如今我也泥菩萨过江了,就不再做善事收留你们两个了。
  秦苒在桌下伸手摸摸怀里暗袋里的银票,感觉到它的存在,安全感不由大增,当下便要拉着靳以鹏抱着玉枕道别,哪知道靳以鹏看出她的离意,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向着聂震坚定道:「当初是少帮主收留了我,(此人脸皮向来奇厚,明明是卖身)如今少帮主有难,我们兄妹自然要留下来与少帮主共渡难关,岂能轻言离去?!」
  秦苒在桌下反手握住了靳以鹏的手,在对方感激她支持自己行为的目光里,缩回手狠狠的朝着他腰间的细肉掐了下去……
  靳以鹏「嗷」的一声惨叫,跳了起来,面红耳赤,指着秦苒「你……你……你你……」了半天,最终下了一句十分凶狠的评语:「妹子你再这样铁定嫁不出去!」我都不会牺牲自己收留你,更何况别的没有交情的男人?
  这妹子太泼辣了有木有?!
  泼辣妹子秦苒顺势站了起来,便要拉着靳以鹏的手离开,「少帮主手眼通天,这区区小事难不倒少帮主,倒是我们兄妹二人拖累少帮主了,这就告辞!」
  聂震唇边绽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来。
  从来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踩高捧低,逢迎拍马之辈,原是意料中事。
  靳以鹏则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猛的又往后一跳,眉毛倔强的立了起来,神情间透着被强权所逼又不甘不愿不肯屈服的意味出来,最终苦苦央求她:「小苒,苒娘,妹子……咱就留下来吧?至不济你还有一百多两银子呢,拿出来先应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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