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娘子坑夫不手软 卷二 V第十六章[07.25]

  一边摸,苏绿檀还一边笑道:「甚么公文厚的像一本书?连个壳儿也没有,还不给我瞧瞧!」
  到底男女力气悬殊,钟延光掐着苏绿檀的手腕,轻轻松松把她两手分开,定在了他的前胸。
  拉扯间,那本书早就冒出点封皮了,苏绿檀「哎呀」一声道:「不是公文嘛!夫君看的什么书?孤本吗?快给看看嘛。」
  要死了,书的名字都露出一点边儿了,钟延光脸涨的通红,推拒着苏绿檀,道:「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苏绿檀坏笑一下,张嘴就往钟延光胸口咬,欲叼住那书,夺了来。
  钟延光的身手可不是闹着玩的,平日里都是让着她,这会子自然眼疾手快,拉着苏绿檀转了个圈,顺势就把人压在了书桌上。
  好在苏绿檀有多年跳舞的功底,腰肢柔软,轻轻松松仰下去,分毫未伤。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烛火被两人摆动的衣衫带得摇曳,橘黄的火光下,钟延光脖颈全是红的,气息也不匀了,声音低沉道:「你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
  苏绿檀虽时常撩拨钟延光,却是嘴上功夫厉害,不敢动真格,眼下被人「镇压」着,瞧他快要生气的样子,哪里还有不怕的?忙不迭应下了,变回乖巧模样,道:「好好好,我不闹了,夫君快放开我。」
  钟延光警惕地盯着苏绿檀,道:「再不耍小心思了?」
  头摇个不停,苏绿檀道:「不耍不耍,我单纯着呢!」
  钟延光肯信她了,渐渐松了手,退开三步,嗓音涩涩道:「早些回去。」
  苏绿檀从桌上起来,老老实实回去了,心里不免气愤,哼,不就是难得的孤本嘛,她连本书都不如了?!钟延光不仅面冷心硬,还小气!
  书房里,钟延光低头按着胸口,还好没被她发现,否则……该笑话他表面一本正经却看这种书籍,当是人面兽心了。
  闹了这么一出,钟延光着实一下子平复不下来,锁好门,再三确认过了,才敢夜读。
  翻开《今平眉》第五回 ,书生与平眉夜夜笙歌过后,有些乐不思蜀,他的老师杨举子便特特来了他家中察看。
  书生畏惧先生,便本分了几天,不与平眉相见,好好读了几天书。而平眉觉得书生无趣又懦弱,也对他没了兴致,进进出出碰面了也不跟他打招呼,倒是跟杨举人见过了几面。
  平眉生性风流,平日里穿着不似内宅妇人,有时候露出一段手腕两根锁骨,倒也是常事,杨举人见了便暗帝对书生告诫,此等风骚女子,绝不可沾染,否则难成大业!
  先生说的话,书生当面肯定应了。
  过了几天,平眉就发现了,书生似乎很怕她,而那杨举人对她也很厌恶。
  继兄连日不来,平眉十分无聊,那杨举人越是讨厌她,反而越叫她生了兴趣,遂动了勾(注)引之心。
  只是杨举人年纪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心性坚定,不好动摇,平眉一时没法得手。
  钟延光看到此处,也觉平眉难以得手,不知不觉,已经看到第五回 结尾处了,平眉和杨举人吵了一架。
  事情是平眉挑起来的,她故意找杨举人的麻烦,问他为何轻视鄙薄她。杨举人竟也不避讳,指责了平眉许多不端正的举止。
  平眉挺胸叉腰回道:「都说非礼勿视,你不看怎么知道老娘不端正!」
  杨举人无言以对。
  平眉一气之下,看着四下无人,故意把白嫩嫩的胸脯露给杨举人看,还冷笑道:「越是骂说明你越是往心里去,家里的妻妾是不是都没有我貌美呀?我就看你忍得了几时!」
  杨举人气得吹胡子瞪眼,高声道:「我是丧偶之人,家中也无小妾,即便是有,也不屑于你这等妇人相提并论。」
  平眉抖着一对丰盈就回屋去了,等到天黑之后,见杨举人从书生家里出来,特意把门打开,似是在等他。
  第六回 前半部分里,杨举人还忍的很好,但去书生家的频率却越来越高了,直到下半部分,他终究是忍不住趁夜去了平眉家中,一边上下其手,还一边斥骂:「你这女人,真不知羞耻!」
  接下来便是二人云雨之事细写,把杨举人癫狂之状写的淋漓尽致,弄地平眉一身痕迹。
  钟延光气咻咻地合上书本,骂道:「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的东西!亏他还为人师表,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诚实!」
  做这样的男人,根本就要不得!分明就是喜欢她,为什么不承认!
  钟延光临睡前还在告诫自己:真真是瞧不起这样口是心非的男人,他可千万不要当这种畜生!
  绝对不要!
  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十月中旬,秋意深,京城的百姓已经穿上了薄袄。
  钟延光昨夜盖着厚被睡过一夜,早起醒来,浑身舒坦,因见苏绿檀还未起来,便让小厨房单做了早饭,吃罢后去了都督府衙门。
  正好今日朱郎中犯的急病也好了,与钟延光两个双双被召入宫中,核实原委。
  朱五郎所犯之事,自然逃脱不了,到底没有违反了大业具体的律法,若要深究起来,不好追责,皇帝的意思,便是看钟延光的态度。
  苏绿檀心思良善,无意于至五岁小童于死地,她都松口了,钟延光也不会咬死不放,反落得个残暴没人性的名声,便在御书房内,禀明皇帝,他愿意谅解。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又当钟延光的面斥责了朱郎中,罚了他半年俸禄,严词提醒他好生管教。
  朱郎中腿都如筛地应下。
  这件事总算是揭过去了。
  朱郎中先一步离开,皇帝留了钟延光说话,他语气淡淡的,似是随口提及:「你那个堂弟今年十几了?」
  「回皇上,舍弟十八。」
  「可曾读书?」
  「还在读书。」
  「哦,今年八月没有参加贡院会试?」
  钟延光继续低头拱手禀道:「今年因臣之事,耽误了他考科举,唯有以后再试。」
  皇帝「嗯」了一声,评价道:「有情有义,识大体,如至亲手足。幸好定南侯府子嗣福泽深厚,朕也就放心了。」
  「臣叩谢皇上挂怀。」
  皇帝笑一笑,道:「好了,去罢,你刚上任,朕就不多留你了。」
  正面退至门口,钟延光方转身出去。
  这件事替钟延泽也博了个好名声,就是可怜了苏绿檀的屁股,也不知道她身上淤青好没好……若是伤了别处,他倒好瞧一瞧,偏偏是这样的地方,他如何好意思去看。
  甚至想都不敢多想,钟延光总觉得有些亵渎之意,宁下心神,他便出宫去了。
  钟延光走后,黄广寒进宫了,朱五郎吃了这一顿大苦头,朱家严加管教,这孩子以后还有的救,他也不会真真要人家独苗的性命,但小孩子可以饶,大孩子却不可以,他还得继续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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