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钟延光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想,他可能是有些病了。
他本不该纵容这样的女人的。
这厢钟延光被苏绿檀捣得心神不宁,荣安堂的丫鬟也都惊奇了,她们刚才看见了什么?侯爷衣衫不整鞋子都没穿好就从上房逃出来了!
是夫人太凶残还是侯爷太软弱!
夏蝉呵斥了丫鬟几句,赶紧进去瞧,却见苏绿檀已经披着衣服,准备去洗漱了。
夏蝉颤声道:「夫人……你刚才是不是把侯爷给轰出去了?」
苏绿檀披散着头发,翻个白眼道:「废话!当然是我这几日不大想看见他,让他去书房睡,难不成还能是他厌烦了我,不肯与我同住么?」
夏蝉心态一下子就扭转过来了,再不劝苏绿檀讨好钟延光,而是郑重其事道:「夫人,你就算不刻意迎合侯爷,你好歹也不能把宠爱往外推啊!!!侯爷要回来睡,你就答应嘛!夫妻之间总是分开住,总归是不大好的。」
苏绿檀满不在乎道:「我就不许他留宿了怎么了?你就睁大眼睛看看,他敢把眼神往我之外的哪一个女人身上放!他敢放一下,我就挖掉他的眼珠子!得了,别劝了,伺候我洗漱去,等哪天我乐意了,再喊他回来就是。」
夏蝉:……
服了服了,夏蝉真恨不得在地上磕头求着苏绿檀多宠侯爷一点儿!到底没有多劝,伺候着主子梳洗入睡了。
夜里果然下了场雨,苏绿檀睡的很香。夏蝉确实失眠了,她睡不着跑起来找冬雪说悄悄话,还抱怨说:「侯爷好可怜呀,被赶去睡书房那么久,都没敢表现出来丁点不舒服。你说夫人怎么才肯松口放侯爷回来?」
冬雪听了怔了怔,随即道:「你别操心了,还记得夫人说的话吗?」
夏蝉一愣,道:「什么话?」
「让咱们往外传就是。」
夏蝉一哆嗦,道:「这种话也往外传?」
冬雪点头道:「是了,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
夏蝉似乎有点儿明白过来了,拉下被子盖着,睁了会儿眼睛就睡了。
次日早上,因是初一了,钟延光大清早过来与苏绿檀一起用过膳,便去了赵氏那边。
赵氏这回像是真受了钟延光的威胁似的,老实了不少,没有挑剔苏绿檀什么,一行人安安静静地往太夫人那边去了。
朝廷里在奉天殿里举行论功行赏的典礼就在吉日初三,定南侯府办喜事的日子也定在了十月中旬,离眼下只有十来天左右,许多事宜还需举家商议。
二房人都到了永宁堂,太夫人精神正好,晚辈们请了安,她便主动问起了赵氏喜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样盛大的喜宴,赵氏前一次见的时候,还是钟延光刚出生的时候,但那时是由罗氏操办的,这回赵氏还是头一次经手,自然经验不足。
但赵氏不敢露怯,只磕磕巴巴道:「大体都妥当了,只消下面人一样样照着做就是了,儿媳盯严些,出不了岔子。」
若是小宴席,赵氏这样办也还敷衍的过去,可这回请的宾客众多,只是这样子盯着,三五个人都盯不过来的。
家族大事上,罗氏还是顾全大局的,也挑赵氏的刺,提点了几句要紧之处,还道:「如遇着举棋不定之处,只管来问我,还有宴客的名单,我让人正在拟写,写好了会给你送过去,你瞧着多核对几遍,别出了错儿。」
赵氏忙应道:「儿媳知道了。」
罗氏又道:「请别人帮衬不如请蛮蛮,若忙不过来,就交由她看顾几件事,譬如菜品和布置。」
赵氏敷衍应着。
苏绿檀听罢抬起头,正好撞上了钟延光的视线,却见他刻意躲开了,也不知是不想看她,还是怕了看她。
罗氏问苏绿檀道:「蛮蛮,你有什么主意?」
苏绿檀低了低头,回话说:「派人盯着各处是必要的,更要紧的是把规矩立起来,赏罚分明,尤其问责不能马虎,自然就都本分了。」
罗氏点了点头,钟延光也微微颔首,这话倒是像他一贯的风格。
苏绿檀夫妻两个,早上在罗氏这里坐了一会儿,一家子商议了一些宴客之事,便散了。
罗氏上了年纪,乏的快,也未曾留人。苏绿檀和钟延光也就都一起出去了。
苏绿檀自是回了荣安堂,钟延光则是出了二门,去了一趟前院。
经过昨夜之事,钟延光心里越发迷糊了,总觉得对苏绿檀的感觉有些怪异,他想,肯定是她学了什么招给他下套了,不然他怎么会频频梦见她,早起一睁眼也都是她给他量脚的样子。
肯定是苏绿檀跟着书里使了什么摄人心魄的手段,他只要看分明了,就不会总是想她了。
回到外书房里,钟延光把《今平眉》找了出来,将第三回 剩下的都看完了。
第三回 里,平眉跟隔壁书生,道身世之不易,诉生活之孤苦。登时就骗得书生心软,再不着痕迹地示好,送亲手做的吃食,借一借家常用具,拿出「男女有别」的态度来,撩拨书生的同时又故意疏远他,玩得一手好欲情故纵。
书生情窦初开,哪里有不上钩的道理,无心夜读,灭了烛火悄悄溜去了平眉房中,与她共享云雨之欢。
第三回 里,与昨夜之事有任何没相似之处,苏绿檀不仅没有欲情故纵,还故意挠他脚心,主动送上门来。
所以昨夜苏绿檀的种种举动,很可能都是临时起意,并非提前设计。
第四回 钟延光也匆匆扫了一眼,除了书生偷偷潜入平眉闺房,在床上被平眉占领了上风,也没有别的描写了。他暗道:苏绿檀第三回都没学到,第四回里的内容,肯定也不会去学了。
这大概,是好事……吧?
钟延光心绪复杂地上了衙门去,后来下衙门回家了,见过几个客人之后,索性直接留在了前院。
苏绿檀打发了夏蝉过去催他回来吃饭,钟延光犹豫吩咐小厮道:「跟丫鬟说,我手里有事,这几日忙着,就……不回去吃了。」
小厮如茗也是个机灵的,有样学样,把钟延光的语气和神态学了十足十,夏蝉还笑着赏了他几个钱,便回去回话了。
苏绿檀听罢淡淡「哦」了一声,便继续在西梢间里清理起账本来。其实她倒对钟延光的态度并不意外,昨夜着实亲密过分了,连她自己也是有些后怕的,虽日日跟他两个打嘴皮子功夫,到底没有真真儿地做过什么,倘或昨夜真要成事,她反倒会不知所措了。
女人经没经人事,当然是藏不住的。
苏绿檀不禁兀自想着:钟延光从未碰过她,以前对她也总是警惕着的,所以他现在也肯定不会碰她的……对吧?随她怎么闹,都是安全的。谁让他就是这样的人,怎么挑逗都没事儿。
如此一想,苏绿檀也就安心了,就钟延光现在这副态度,她就算真的扒了他的衣服,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想着想着,苏绿檀又有点紧张了,万一钟延光真从了她呢?
不可能不可能,钟延光定是不会同意跟她有肌肤之亲的。
拍了拍脸颊醒神,苏绿檀安慰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若真发生了,就、就……咬着牙上!眼睛一闭一睁,不就过去了么,何况她见那书中写的,那事倒像是十分快活,羞是羞人了一点,肯定不会难受就是了。
何况还是钟延光这样的男人,苏绿檀怎么都觉得同床共枕的感觉不会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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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娘子坑夫不手软 卷二 V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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