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胸口莫名一堵,举起筷子,干脆道:「不必了。」
苏绿檀护着自己眼前的四盘苦瓜,和往常一样用膳,没有半点吃不下去的样子。
钟延光抬头一看,见苏绿檀吃的津津有味,很能「吃苦」,他也如她一般,大口吃饭,大口吃菜。
饭罢,钟延光放下了碗筷,漱了三次口,饭后立刻喝了一盏茶。
苏绿檀抿着唇忍笑,道:「夫君,我是不是很能吃苦?」
钟延光唇齿微张,仿佛还能闻到嘴里的苦味,他道:「做我定南侯府的夫人,你用不着吃苦。」
苏绿檀噘嘴道:「我这不是怕婆母不满意,夫君夹在中间两面为难么?」
钟延光脱口而出道:「我满意就行了。」
苏绿檀眸子一亮,道:「那夫君是满意我?喜欢我?深爱我?」
钟延光偏开脑袋,淡声道:「上还有太夫人,她喜欢你最要紧。」
苏绿檀两手托腮,满怀希冀地问道:「那你呢?」
钟延光起身,道:「我先去书房了。」
苏绿檀就知道是这样,她起身回屋,把珠帘打的噼里啪啦响。
钟延光知道她还在恼,本来要往外走的腿僵住了,在原地站了会儿,左手不自觉地摸上了怀里木盒子。
等夏蝉进来要收拾桌子,钟延光才挪动了脚步,他见丫鬟眼神闪躲,两手微抖,敛眸打量一阵,吩咐道:「你去倒杯热茶来。」
夏蝉强自镇定,低头出去了。
钟延光再拿起筷子,把花开富贵白金盘里的苦瓜夹起一片尝了尝,嗯——甜的?!
苏绿檀吃的苦瓜是拿糖水浸过的,苦味基本没有了。
钟延光咬牙,苏绿檀可真能吃苦呵!
放下筷子,钟延光冷着脸进屋。
夏蝉端着茶杯进来,看到被动过的筷子,大惊失色,赶忙往内室去,挑帘给苏绿檀打手势。
坐在床边的苏绿檀看到帘子后面夏蝉无措的脸,又看着逼近自己的钟延光,内心翻江倒海,面上一派平静,笑眯眯坐在床上,盯着他的鼓起的上腹,伸手就摸了过去,俏皮道:「夫君,
这是什么呀?」
钟延光紧绷的脸立刻松了下来,耳根子又红了。
苏绿檀把硬邦邦的东西抓的紧紧的,灿笑问:「让我猜猜……是不是夫妻之间……」
夏蝉捂住耳朵就跑出去了,哎呀,真是没耳朵听了。
钟延光捉住苏绿檀的手,涨红了脸,道:「你又胡说什么。」
苏绿檀捏着木盒子不放,道:「那你给我看看。」
钟延光握着她不安分的柔荑,压低声音道:「不给。」
苏绿檀死死地揪住钟延光的衣服,眉眼弯弯道:「还说不是,我看就是那玩意。」
钟延光黑了脸,拿出来也不是,不拿出来也不是,真真是进退两难。
苏绿檀捉着木盒子不肯松手,钟延光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对视了半刻钟,苏绿檀眼圈蓦地红了,猛地抽回手,噘嘴扭过身子,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钟延光手心一空,手掌握拳,僵在空气中,自上而下地打量着苏绿檀,她头顶乌黑光亮,似巫山一段云,侧脸绝美,生气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也多了几分灵气。
半晌,钟延光才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绿檀低头绞着帕子,带着一股子醋味儿道:「反正也不是给我的,方表妹的孝要过了,是给她准备的吧。」
钟延光脱口而出道:「不是。」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方宝柔了,连她的脸都快记不清了,更别说精心替她挑一份礼物。
苏绿檀一听到此话,又仰头看着他,眸子灿若星辰,笑道:「那是给我的?」
钟延光压了压下巴,几不可闻地低「嗯」一声。
苏绿檀转悲为喜,两只手缠在他腰上,扒扯着钟延光的衣服,道:「我不闹你了,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呀?」
钟延光红着脸往后退了两步,捉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哑着嗓子道:「我来拿。」
苏绿檀乖乖收回手,道:「好吧好吧。」
钟延光把雕花的木盒子从怀里摸出来,递到苏绿檀面前。
苏绿檀打开盒子,一根羊脂玉的簪子静静地躺在里面,温润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拿出簪子,苏绿檀放在脑袋上比划,道:「好看吗?你都好久没对我这样表达过深深的爱意了,这个簪子我喜欢的紧。」
钟延光避而不答,只说:「母亲的事,多谢你担待,这是我的谢礼。」
苏绿檀一手捏着簪子,一手拉过钟延光的手,把簪子啪地拍在他手掌心,拉长了脸道:「谁稀罕你的谢礼!扫兴!」
钟延光握着簪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唇角抿成直线,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苏绿檀娇哼道:「还不替我戴上?傻站着干嘛?」
钟延光不自觉就听了苏绿檀的话,驾轻就熟地把簪子簪在她的墨色的鬓发之间,乌黑光泽的头发,把羊脂玉簪子衬得愈发莹白,整个人也显得恬静可爱了许多。
看的呆了一瞬,钟延光唇角微动。
苏绿檀起身走到镜子面前,揽镜自照,挪动镜子,从铜镜里去看钟延光的眼神,媚眼如丝,语气暧昧地问:「夫君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钟延光面颊发热,撇开脸道:「你喜欢就好,母亲那边我会去好好说道,不让她为难你。」
苏绿檀转过身,反手撑在梳妆台上,左脚叠在右脚上,姿态慵懒道:「算了吧,你若说的婆母会听早也就听了,反正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只怕太夫人多思多虑,伤了身子,若万一有个好歹,伤了婆母名声,也伤了与你之间的母子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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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娘子坑夫不手软 卷一 V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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