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娇纵 上 第三十七章

  美人眼波泠泠望向陆晋,怎奈莽汉不解风情,挥手道:「这儿没你的事,回去等着。」
  程了了看看云意,再看一眼陆晋,福了福身子,退了场,没半句怨言。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陆晋就想干点坏事。
  于是怂怂地搬起凳子坐到云意身边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爷喂你。」
  「啊?」这下终于肯从汤碗里抬起头,看向身边有着变态嗜好的男人,「可我都好好的呀,我能自己吃,唔……你干嘛……」
  他懒得听人啰嗦,拿了骨瓷汤勺就往她嘴里送,她送上身的那点子拳头,全然可以忽略不计。
  「爷喂你你还不乐意啊?」
  「你讨厌!」她抬手捶他肩膀,一句抱怨激发一段旖旎。他笑着问:「谁讨厌?」
  「你!就你!」
  「谁?爷叫什么?」
  「陆晋啊!」她百思不能解,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一阵一阵的,见了她就病发,药石无灵。
  「乖,再叫一声。」
  她想喊他绿毛龟,但到底忍住了,咽下一口满是药味儿的汤,试图将话题引入正陆,「方才是谁来了?要找的人是我么?」
  陆晋放下碗,正色道:「不错,来人正是陆寅。」
  「他还想着图呢?你在王府那没能过关?」
  「他在白狼河下游已找到女尸一具,与你的样貌、身材、衣饰都相符,但他若不来这一趟,必不能安心。」
  「那你想要么?」天底下人人都想抢的东西,她不信他能分毫不动心。
  「喝汤,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又塞给她慢慢一勺汤,喝得云意腻歪得不行。
  她推他,没能推动,「你烦不烦呀你。」
  「爷是挺烦的。」一碗汤眼看见底,他将碗底的药渣都舀起来,「爷还讨厌么?」
  「讨厌!」她答得斩钉截铁,「拿开啦,底下的东西我都不吃的。」
  他二话没说把剩下的都送自己嘴里。
  那勺子她用过……
  云意摸了摸面颊,莹白的皮肤下面透着一丝丝的热。
  这顿饭吃到月上中天才收场,云意自顾自起身,预备回屋休息。未料到陆晋就在她身后一步不离地跟着,她到哪儿他也到哪儿,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西厢房本就小得可怜,他来了,恁大一个人,毛熊似的壮硕,往炕床上一坐,长腿一伸,更显得屋内狭小。
  云意折腾一整日,已有些不耐,「二爷跑我屋里来做什么?还占了我的床,真要让我睡屋顶啊?」
  他抓她手,快很准,就像军营里跟人练拳脚,握住了就往身边拖,不给半点逃脱之机。「坐这,爷跟你说两句。」
  云意动弹不得,只好就范,「二爷想说什么?我会的不多,四书五经棋艺经略倒是能聊上几句,琴歌风月却是不能的。」
  「谁跟你说那些,不过,你这话正好起个头。」她站他坐,他一只手足够箍住她双臂,将人牢牢控制在身前,跟牢头审犯人一个样,「爷让你去主屋跟程了了搭话了吗?琵琶那破玩意儿是你该碰的吗?」
  云意摇摇头,「不是,以后不学就是了。不过一个屋檐底下住着,我总不好见了面把人家当物件摆设吧。」
  「有什么不能的?她不就是个物件摆设?」
  「二爷……」
  「有话直说。」
  她犹豫一阵,末了还是没能忍住,「我看程姑娘对二爷情意匪浅,二爷如此待她,恐怕暗地里要伤心的。」
  「……」陆晋连提都懒得提,捏着她的手指说,「你还记得自己什么身份么?这样的东西也用你费心?」
  云意摇头道:「世上人人都有不得已之处,推己及人,我不愿如此。二爷素来纯厚,何苦如此对待亲近之人。」
  「呵……你倒是大度。」
  「大度称不上,就是……程姑娘杭帮菜做得好,旁人投我以木瓜,我总得报之以琼瑶吧。」
  陆晋又让她气住了,忍不住捏她腮边肉当惩罚,「迟早你要为两口吃的卖了爷。」
  「别呀,什么两口,一口就卖啦!」说起来顺溜极了,毫不知耻。
  陆晋道:「别的不管,先让爷亲一口再说!」
  隔上三五日不见,心里想得不行,夜里睡在硬邦邦木床上,想的都是她的脸孔,她的身子,想得浑身都痛。但都抵不过这一刻的甜,甜得整个人都在云上飘,做着美梦便不愿醒。他捧着她的脸,吮着一片湿滑小巧的舌,下着大力气,仿佛要吃尽她舌尖上一小点儿春末浓香的花蜜。
  而后撩出一身火来,又不能撒在她身上,简直自作自受。
  之后云意赶他出去,还觉着舌根子疼得厉害。
  次日,陆晋走后,轮到曲鹤鸣登门。
  又是黄昏时分,暮色四合,曲鹤鸣身后跟着个褐色上衣的仆役,肩上扛一只布袋,一进门便往客房去,把布袋解开了,原来是个血淋淋的姑娘。
  「莺时!」
  曲鹤鸣道:「人让世子爷打死了扔进乱葬岗,赶到时还剩一口气,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了。」
  话音一落,老李便急匆匆闯进来,「夫人躲一躲,冯继良又来搜人。」
  「哼,疑心病从没好过。」他嘱咐云意,「你带着这丫头去井底,我来会一会这个什劳子冯大将军。」
  云意又被送回井底,这一次即便多一个病号,也能算驾轻就熟。
  藏在角落里点上小小一根蜡烛,云意借着光把莺时身上的伤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大都是针刺篾片之类的小伤口。显然是受过重刑,但要说性命之虞,或也有几分言过其实。
  她悄悄唤一声莺时,眼见她眼皮底下稍稍一动,但人未醒,依然迷迷糊糊发着高烧。
  再出来时瞧见井边小径上一滩鲜血,云意扶着曲鹤鸣站稳,好奇问:「这是哪来的?你杀人了?」
  曲鹤鸣眼珠子看天,不屑道:「我用得着跟冯继良动手?三句话气得他吐血,灰溜溜跑了。」
  云意道:「你这样,不怕他又跑世子跟前儿告你一状,没得惹一身麻烦。」
  曲鹤鸣浑不在意,「冯继良那厮,给他三分好脸他照样告黑状,还不如力争到底。」
  「除了骂人,你还可以想法子坑他嘛。」
  「如何坑?」
  云意往后退上几步,给莺时腾出地方,踌躇一番,「这可不能随便说,你要学会了,我还坑谁去?」
  「行啊,敢情您就专坑我一人儿是吧。」嘴上虽然倔强,但心里怎么有点小雀跃呢?她只坑他一个,真是大大的光荣。
  「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她弯下腰去看莺时,这丫头面色蜡黄,嘴唇干裂,闹了两三个时辰,药也服下一剂,依旧是昏迷,「莺时病成这样,如何熬得住?要不然再换个大夫试试?」
  曲鹤鸣却满口笃定,「放心,明儿肯定醒。再说了,你以为眼下找大夫容易?随便进来个人都要查到上三代。」进而感叹,「你可真是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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