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从良 下 第三十九章

  因今儿花会,与会多是各家府里女眷,何曾见过这样场面,立时吓得尖叫连连,有胆子小白眼一翻便被吓得晕死了过去,余下则四面逃窜,厅中顿时一片混乱。
  因是自家王府里,燕王身边只带了三四个侍卫,所幸吴申和几个武将都,立刻反应过来将燕王与燕王妃团团围住,一面迎敌一面招呼着燕王后撤。燕王却哪里得肯,拔出腰间佩刀冲上前去与刺客战作一团。
  贺均平虽未上过战场,但经年押货,也算是身经百战,虽说身上未曾携带兵器,随手抓起面前茶几就朝刺客砸过去,砸晕了一个,又捡起跌落地短剑,一面迎敌一面将燕王世子挡身后。
  琸云竟比他还要勇猛,她位置在原本大厅中央,因早发现刺客,反应也快,她与贺均平一样都没带兵刃,反应竟也是同出一脉,抡起古琴便朝那刺客头上砸,将那刺客砸晕了捡起地上匕首毫不留情地又补了一刀……
  刺客一共约莫有八九个,因出其不意才使得燕王方寸大乱,待府里侍卫匆匆赶过来,他们又哪是对手,一见不好,赶紧就朝府外逃窜。吴申等人护着燕王不敢贸然追出,琸云与贺均平却没有这个顾忌,杀气腾腾地追上前,与府里侍卫前后夹击,不一会儿便几乎将余下所有刺客全都斩于刀下,只留了一个活口。
  这才一炷香工夫,满院顿时变成了血腥杀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尸体,猩红血流了一地,与树上灼灼桃花形成鲜明而残忍对比。
  王府里有几个侍卫受了伤,并不算重,唯有燕王妃为燕王挡了一记暗器,跌在上首太师椅上迟迟不能动弹。燕王世子早已泪流满面,哭着扑上前去扯着嗓子嚎,「娘,娘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孩儿啊……」
  燕王沉着脸一脸铁青地抱着燕王妃一言不发,先前躲在桌子底下的徐侧妃终于扶着椅子颤抖着站起身来,睁大眼睛不住地朝上首张望,眼睛里不由自主地露出幸灾乐祸的欢喜神色。一旁的宁郡公咳了一声,小声招呼了她一句,徐侧妃这才收敛表情,强作出一副担忧后怕的神情来。
  「咳咳——」燕王妃重重地咳了两声,忽地睁开眼,揉了揉后脑勺,虚弱地小声道:「嚎什么呢,难听死了。」
  「啊——」燕王世子瞪大眼,有些不解地看着燕王妃,虽说她说话声音低,但脸色却不差,一伸手还不耐烦地将燕王推开了,皱着眉头骂道:「做什么呢,箍得我都透不过气来了。」说话时,又「嘶——」了一声继续揉着后脑勺,小声道:「痛死我了。」
  燕王连忙上前来查看,一脸担忧地问:「哪里痛?是不是伤到了?」他手伸进燕王妃厚厚头发中,立刻摸到了一小块凸起,不由得一愣,傻眼道:「你方才是撞到脑袋才给撞晕了?」
  燕王世子睁大眼睛朝燕王妃上上下下地打量,实没瞅见她身上哪里有伤口,这才「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捂着嘴道:「原来没中暗器,可吓死我了。真是太好了!」
  燕王妃没好气地瞪着他们俩,怒道:「我脑袋都撞出这么大包了,你还好,好你个头!」说话时,又低下头朝四周看了看,口中小声嘀咕道:「明明瞅见那玩意儿朝我脸上来了,怎么‘砰’地一声又不见了?」
  「这里——」一直默不作声吴申忽然开口道,说话时,人已弯下腰,将地上东西捡起来递给燕王。除了一柄小巧玲珑淬毒飞刀之外,竟还有一支摔成了三截的紫玉梅花簪。燕王世子摸了摸脑袋,小声喃喃:「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吴申回头朝琸云看了一眼,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欣赏的笑意,「是方家那个小姑娘头上戴着的。」
  燕王世子顿时就明白了,指着玉簪讶道:「是……是方姑娘出手将那飞刀给撞开的。」那紫玉簪又细又脆,稍稍一用力便能折断,琸云竟能借着这小东西将那致命的飞刀撞开,可想见出手时的力道与巧劲儿有多准。
  燕王闻言也不由得郑重地回头朝琸云看了一眼,正正好瞥见贺均平正掏出帕子给她擦脸。琸云虽生得貌美,但这会儿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厮杀,身上杀气未褪,满头满脸全是血污,整个人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很是吓人。先前对琸云动过色心的几个官员这会儿早已被吓软了腿,根本不敢朝她多看一眼,偏偏贺均平却仿佛对着这世间最珍贵的玉器一般小心翼翼,眼中柔情万丈,连燕王都不忍直视。
  琸云与贺均平没在王府久留,虽说他二人今日立下大功,但这会儿却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琸云飞快地换了衣衫便告辞离府,燕王世子将燕王妃送回屋休息后又匆匆地出来给他们二人送行,临了临了,他朝贺均平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贺均平会意,正色朝他行了一礼。
  待上了马车,琸云这才皱起眉头「嘶嘶——」地唤起痛来,贺均平一脸紧张地问:「是不是被刺客伤到了哪里?让我看看!」说罢,便要起身查看琸云身上伤。
  琸云赶紧伸手将他拦住,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刚刚跳舞的时候扭到了腰,嘶——」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腰间的软肉,立刻又痛得直哆嗦,小声道:「才不过扭了一下,怎么这么痛。」
  贺均平很是担心地凑上前去,作势要伸手帮忙,「我帮你揉揉——」
  话还未落音,琸云已经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砰——」地一声撞在马车后壁上,气恼地骂道:「胡闹,胆儿肥了你,还敢动手动脚了。」
  贺均平笑,蹲在她面前陪着小心道:「我不是见你疼得厉害么。一会儿回去用热帕子敷一敷,再用药酒揉揉。对了,你家里头连个伺候下人也没有,回头我托人去买几个丫鬟回来伺候。要不,连伤了也没人管。」他说着话,忽又想起一事,眼波微动,仿佛随口朝她问道:「我竟不晓得你还会这些才艺,什么时候学的?」
  琸云没作声,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不想骗他,却又也不想把上辈子事再拿出来说,只得沉默。
  马车里气氛忽然凝重起来,贺均平心里头有些堵得慌,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琸云的脸,隐约从她低垂的眼眸中看到些许伤感和落寞。那是许多年前以前他常常看到的眼神。他心里愈发地空落落的,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缓缓上前将她环抱在怀里,用力地箍紧了胳膊,下巴抵在她头顶浓密乌发上,又低头亲了亲,小声道:「阿云,我一直陪着你。」
  琸云闷闷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痛得贺均平「嗷嗷」地叫出声来,胳膊一松,琸云终于趁机逃了出来,狠狠瞪着他小声骂道:「你手上能不能轻点儿,腰都被你掐断了。」
  贺均平咧嘴直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又猛地扑上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满足地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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