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李雍手下的兵,见了面很爽快的道出身份,并道,「道上的规矩我们也清楚,但请看在曾有的交情上,给个薄面,痛快报个价吧。」
钟二当家的听了这话,只觉大有含义,「请问你们,是哪边营里的兄弟?」
来人一笑,「同州清水营的。」
钟二当家的顿时肃然起敬了。同州清水营历来是西秦抵御外敌的守护神,那里的将士勇猛,保家卫国。当然也护卫了云水岩这片地域的平民。
「既然是清水营的兄弟,那这个面子我们一定要给。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只有——」
他话音未落,只听沈轻尘那边又吵嚷起来,似是砸了碗,「这样的茶水怎么能给人喝?你们没有好的就不会去买吗?难道还怕本小姐给不起钱?」
钟二当家的苦笑一声,「听到没有。这位千金可着实难伺候得很。已经毁了我们不少东西,还打伤了不少兄弟……」
他原是想开个高价。没想到那当兵的一听,却是面露冷笑,「这样的不识趣,便是吃些教训也是应当的。」
钟二当家的心中一动。那士兵却道,「我们不过是中间人,只管传话的,横竖让我们把那位活着带回去就行了。」
钟二当家的明白了,那妞看来真是得罪不少人。这样一来,他倒是不必客气。
把捉拿到的人数清点一番,报上名姓,然后标注了价钱,并另外对那士兵说。「我们帮中一直敬重清水营的兄弟,既然跟咱们三当家的有旧,那这笔赎金只要给我们一半就行。剩下的。不敢说孝敬兄弟们,只当是给军营里的马儿添些草料钱吧。」
钟二当家的这钱可不白给,平常想跟人家攀上关系都不容易。如今既有机会,为何不卖个人情?横竖这钱他们也是白赚。
看人家不声不响就摸到寨子门前,想要把他们一锅端掉又有多难?所以大方一点,交个朋友准没错。
那士兵再看他一眼。也不含糊,拱手抱拳就走。
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因为这样的事,还得营长拿主意。
回头李雍听说,在灯下擦着剑,也只嗯了一声,让他把单子拿去给秦奕看。
这下士兵心里有数了,这五成不拿白不拿。营里每回在大战之后,都会提前给死伤的将士补贴,那全是营长挣来的私房。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痛宰「全西秦最有钱有势」的王爷,他们也别客气。
只秦奕拿着单子,看得眼角直抽抽,最后狠了狠心,除了一些自己认得的奴仆下人,把其余的名字全都划掉了。
「去跟人说,这些都不要了,只要剩下的。钱我现在没有,但可以给他们立个字据。问他们能不能先把表妹放回来?」
当兵的二话不说,转头又回去传话。
只要没把沈大小姐的芳名划掉,他们就是多跑几趟也是可以的。
很快,钟二当家态度友好的表示。划掉可以,但字据不可以。为了表示他的诚意,先把那些选中的下人放回来了,只余下沈大小姐和她的贴身侍女留在寨子里作贵宾。
秦奕无法,赶紧写了书函,让人到附近去借钱了。
幸好泰王生意做得大,牌子也够响亮。有他亲生子的亲笔画押,还是颇有些人愿意赏脸的。
找附近的官府豪商借钱,先把真金白银的赎金筹到。清水营的士兵们闷不吭声扣下一半,然后派人去黑鲛帮报了个信,说好明日就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钟二当家的收了订金,心情颇为愉悦,摸摸下巴就跟手下兄弟们说,「既然明天就要把那位小姐送回去了,你们今晚就去好生替人家拾掇拾掇吧。」
手下兄弟们会意,这是让他们出一口气了。
那他们可要给那位小姐,留一个终生难忘的念想。
听说明天就可以回家,沈轻尘终于打起了精神,甚至有些得意。
跟珊瑚吹嘘,「看到没有?我就说对这些土匪客气不得,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咱们才有好日子过。」
珊瑚战战兢兢,有些不敢说。
这还没脱离险境呢,天天这么喊打喊杀的,真的好吗?而且,她怎么觉得,那些人看着自家小姐的眼光,都有些不对劲?
珊瑚的担心,沈轻尘满不在乎,反觉得那些人就算再怀恨在心也没用。因为她是天上的云,那些人是地上的泥,就算泥再怎么憎恨云,也永远连她的衣角也碰不到一片。
只是她忘了,再高傲的云,若是遇到合适的风,也会化成雨水。到时落到地上,可是得混进泥里的。
这一种云泥交融的滋味,当她被那几个汉子堵了嘴按在炕上,扒光了衣服,骑在身上进进出出的时候,算是感受到了彻底。
一夜无眠。
当天光大亮,门打开,说她们可以走的时候,珊瑚都不敢上前去扶沈轻尘。
她怕她会自寻短见。
可沈轻尘却只是异常的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哑着嗓子,叫她给自己梳洗打扮,收拾齐整。然后扶着她的手,白着脸,蒙着眼,踉跄着走出这个她永生难忘的水寨。
当秦奕在大船上看到表妹撇着腿,不自然的走路姿势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是他早就想到了的,在他看来,不管表妹有没有怎样,但几夜未归,名节就已经保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发没发生过什么,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他们家有钱,往后也不愁嫁不出去,只是嫁得好坏而已。只要人平安回来了,就可以走了。
只是李雍此时才表示,有件事要跟他私谈。
因船上没了几个丫鬟。秦奕招手让鹃儿也去服侍沈轻尘。
鹃儿早看见沈轻尘的狼狈了,等送她回房,打来热水给她洗沐时。珊瑚把沈轻尘换下来的衣裳交给鹃儿,让鹃儿拿出去烧掉。
在扔进火盆之前,鹃儿忍不住悄悄打开来看。就见在沈轻尘贴身的亵裤里,还沾染着许多带着膻味的体液,她不由得暗自心惊。更加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要知道,在秦奕赎回来的人中。除了沈轻尘和珊瑚,再没要一个女人。
不管是丫鬟还是婆子。一个都没要。没有名节的女人,就算是下人,也是不值钱的。想想自己若是落到这境地会怎样?
所以她对冷着脸的李雍越发敬畏,甚至连回到京城也不打算嚼什么舌头根子。
沈轻尘洗了澡。就上床睡觉了,可她一直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好象整个人的身体还在摇晃。一对乳房被数只毫不怜惜的大手揉捏的又涨又痛,身下最私密的地方更是被那些男人弄得酸痛不已。
那感觉,很羞耻,很屈辱,却也很……快活。
当然,一开始是痛的,她简直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很快。她就生起异样的感觉。
就算那些平时恶心得让她多看一眼都会吐的男人,在她耳边一直说着最难听的话,她还是挡不住那异样的感觉。甚至连哭都忘了,只想一次又一次的随着身体的本能迎合上去。
「瞧这小娘们贱的,简直比窑姐儿还不如!」
「呸!还装什么千金大小姐,你怎么不去一头撞死?」
「平时骂咱们哥几个骂得连猪狗都不如,怎么这会子就把咱们这些猪狗夹得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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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包满满 卷五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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