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之笑了,「侯将军所说,也有道理。不过咱们总得查一查,才能洗清罪名不是?杜大娘,你这壶酒是哪里来的?」
杜大娘此时才道,「这酒是从城中陶家铺子买来的枣酒,这怎么会突然混进了毒物,我也实在不知。」
哈,哈,哈,叶秋突然很想叉腰大笑,侯亮这回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陶家店铺可是军中庇护着呢。
哎哟,不行,一笑就脸疼。
幸灾乐祸是不厚道的,叶秋还是做个好人吧。
男人要去审案子了,这事已经确定跟叶秋没关系,她可以回家了。
带上她的第一个奴婢,思思。
杜大娘把思思的卖身契取出,七十两银子也不要了,反而打包了几件衣裳给她,又悄悄塞过来一张银票,「若是思思醒了,让她自己再来收拾。她的房间和东西,我会替她锁着的。」
这老鸨倒也有些情义。
叶秋不是傻子,如果这老鸨真是跟侯亮一伙的,就该把毒下到豆芽里,而不是酒里。她会这么做,虽是想给自己留个退路,但也是间接帮了叶秋。
所以叶秋也不会不领这个人情,爽快收下银票,当是给自己的压惊费了。也不多说什么,带着人就走。
不走不行,男人催她了,也不知想背着她干什么。
叶秋有些不高兴的想,亏她抱大腿抱得那么紧,还没替她出气呢。那个打她的家伙。他都没让她揍一顿。
看她都走了,侯亮也不愿呆下去了,「本官这就回营,随时等着李大人上门来查。」
他既然敢做,自然已经收拾好了把柄。
想来这种事到最后也就是个无头案,扯不清楚,顶多挨几句斥责而已。
只是他走可以。但李雍却还有一事要办。看看那个打了叶秋一巴掌的队长,一脸平静的说,「我从不偏袒人。也不凭白放过人。你这位手下私设刑堂,在没有审问清楚时,就任意殴打无辜平民,却是要受到点教训。公平起见。他打人一巴掌,铁蛋。你就还他一巴掌。」
听说只是一巴掌,侯亮心想也重不到哪里去,就没有吭声。
谁知那个叫铁蛋的家伙出来,望着那名队长。却是呲牙狞笑了一下。
在他还来不及闪躲之时,重重的一掌抽下。只听嘎吧一声,那个队长的脖子。生生被这一巴掌抽断了。
人倒在地上,瞬间毙命。至死。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李雍!」侯亮这下老脸挂不住了,李雍当着他的面,打死他的手下,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但李雍冷冷的看着他,半个字的解释都不给他,甚至连不小心失手的话也没有。
敢动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这样血腥的场面不适合那个胆小的女人看,但却不能不给这些人看看。下回谁要是想再当这个爪牙,可得想想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显然,爪牙们全都被震住了。而侯亮等了半天,也等不来一句能下台的话,只得色厉内荏道,「好!李营长好大威风,好大的霸气。这件事,这件事老夫一定要禀报朝廷,我们走着瞧!」
呸,没种的老头,他这话连铁蛋都不信。
这侯老头自己屁股还没擦干净呢,还回报朝廷?真要回报了朝廷,说他们潞州的兵,被人一巴掌就能打断脖子,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铁蛋半点不担心,他才替叶村长出了气,他们最讲义气的营长一定会护着他的。只是,他回头能不能找叶大村长要几个包子去?
上回的酱肉包子,他因为晚到一步,一个没抢着,闻着那个香味哦,抓心挠肝想了大半夜,回头可得去表表功。
只是叶秋回了家,可没心思做什么包子。
看她顶着半边猪头脸回来,她家包子,小地瓜吓得哇哇大哭。
叶秋一面安抚着儿子,一面让人赶紧把思思抬进屋里熬药。
百草堂的大夫走的时候开了副药,虽然没什么信心能治好,但死马也得当作活马医。好歹是一条人命,就这么丢了,实在太可惜。
只是好不容易把儿子哄好了,家里的小猪哼哼唧唧的跑进来,挨着叶秋的脚,不停的磨蹭。
「你要痒了,去外头的木头桩子上磨,别来捣乱!」叶秋想把小猪踹出去,可地瓜忽地发现,他的猪兄弟背上给人绑了个小盒子。
拆开来一看,里面是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好闻清香。
叶秋觉得奇怪,这谁送来的?
可赶回来的秦彦却是更加的奇怪,一把将这药丸接过,仔细闻了闻之后,脸色大变,「这哪儿来的?」
谁知道?叶秋往地下一指,「猪背回来的,能吃么?」
太能吃了。秦彦把刚刚给思思熬好的汤药一抽,另倒了碗温水,把那颗药给思思灌了下去。
「这丫头真是命大,居然有人这么好心的给她送药,这回她是死不了啦。」
有这么神奇?叶秋原本还有点不信,可等到晚上,思思居然就真的醒了过来。虽然没什么力气说话,但整个人的神智是清明的。
叶秋也安心了,她知道昏迷得越久,人越容易出现各种后遗症,能早些醒过来,康复的机会也就越大。
只是问秦彦那是什么药,他却不肯说了。只缠着叶秋要银子,说什么为了救叶秋,害他砸了定情的玉佩,最好能赔他个千儿八百的。
滚一边去!叶秋喜滋滋的把老鸨赔的一千两银子收好,觉得脸上那一巴掌挨的不冤了。她儿子讨媳妇的钱,算是不用发愁了。
陶世荣觉得自己最近可能忘了看黄历,否则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他坐在家里什么也没干,怎么老天就砸这么大的一场无妄之灾下来?
依云楼的酒里验出有毒,凭什么要查封他的铺子?
若说查封也就算了,反正酒这个东西也不怕放坏。可凭什么把他的酒都搬走了?
「你不服?」为首的老头眼珠子一瞪,蒲扇大的手就把他的衣领,连同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脚尖踮地的陶世荣不敢不服,只能期期艾艾的说,「就算,就算老将军您要查验我的酒,也没必要把,把我整个仓库都搬空吧?那些,那些都是没开泥封,怎么可能有问题?」
陈仁胜皱眉把他一推,这小子身上太香,熏得他都快打喷嚏了,「不把你这里的酒搬走,谁知道你会不会做什么手脚?就是没开泥封的才要查仔细了。你这幸好还是遇到老夫,要是遇到旁人,嘿嘿,说不定二话不说,先打你三十军棍再说。」
理直气壮的说完,陈仁胜还很自问很宽厚的拍了拍陶世荣的肩头,「年轻人,一点酒水而已,既然这批出了问题,你回头再酿些好的就是。可莫要想不开,为了这么点子小事,就背上恶名。」
可这,这是小事么?
陶世荣给拍得只觉象是锤子砸在肩膀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却还得强忍着,哭丧着脸问,「那这些酒,查完了,是不是还能还给我?」
就算是查验。每坛倒一碗也足够了吧?就算开了泥封,他重封一次也就是了。实在不行,当成散酒卖,好歹也能回些本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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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包满满 卷三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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