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瑞珠把关于那死去宫女的事问到了,除了每日的膳食外,这宫女在死之前的一天内,吃了十六奉仪赏赐的糕点,吃了陈昭训那儿赏赐的果子,午后还吃了几个饼子,零零碎碎加起来,东西还真不少。
沈香茉额外关注了十六奉仪那儿赏赐的糕点,还是玫瑰糕,据她所知道,十六奉仪是不爱吃这些东西的,不爱吃自然不会找人做,「玫瑰糕是谁送给红芙的。」
「听闻是闵昭训去茗申院看望三娘时送的,三娘和六娘那儿也有。」瑞珠抬头看沈香茉,沈香茉轻点了点头,「那宫女抬出去宫送给她家人安葬,安葬费多给十两银子。」
沈香茉等了五天,这才在司刑所中等到了她要等的人,可等她和太子赶过去的时候却愣住了,被刑所里的嬷嬷按压住的人,居然是闵昭训。
别说沈香茉了,太子都惊讶的很,宋承徽靠在那儿发抖,她这会儿是真的快疯了,刚刚闵昭训居然想要给她灌毒药,要弄死她。
相反的,最平静的却是闵柔。
这是傍晚送夜食的时辰,闵柔乔装成了宫女的样子前来送食盒,进来之后她并不知道这宋承徽的牢房周围都有监视,她把食盒放下之后,引的宋承徽过来,隔着木栏,一把揪住了宋承徽的衣领,狠狠一拉扯让她只能把脸卡在了木栏上,继而她拿出一瓶药,往宋承徽的嘴巴里灌。
要不是那几个嬷嬷冲过来的及时,宋承徽如今估摸也死了。
人被带到了司刑所的大堂内,闵柔跪在那儿,整个人显得特别安静,就好像是她根本不可能做这件事,神情无害,人也是弱质女流。
「为什么要杀宋承徽。」季熠辰收起了那一副难以置信,就算是再不能相信也还得审。
闵柔抬起头看他,眼底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声音细腻,「她看着杨良媛落水都不相救,也不是什么好人,像她这样日日夜夜都在诅咒杨良媛不得好死,她的心肠何其歹毒。」
「那杨良媛的事。」季熠辰对她说出这一番话觉得诧异,沉浸下心来继续问,闵柔的神情有了变化。布记肝扛。
浸透了一抹哀伤,一抹可恨,还有不屑,「殿下不知道吧,杨良媛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殿下的。」
沈香茉抬头多看了她一眼,闵柔敛去神色后又说的柔和,「去千佛寺的时候,妾身亲眼看着她们从禅楼里下来,而杨良媛的姿态略显不对,后头的裙摆也没收拾齐,妾身多了个心眼,就去了那禅楼里,找到了接待杨良媛的大师,听他说经。」
「当妾身说胸口疼的时候,那大师就让妾身到了后面的屋子,好好的一间禅室内,居然有一张床,屋子里的味道也很奇怪,妾身在那床上的枕边,发现了一根长发。」闵柔眼底的讽刺越来越重,「后来妾身就装着难受,那大师试探的过来要抱着妾身。」
要是她当时不拒绝,那和尚说不定就以此和她入‘禅定’了。
「头发是杨良媛的,她那姿态,明明就是和那个大师苟合过,说什么听禅,就是鬼混。」闵柔说着,气氛之余,语气又淡了下来,「殿下受她蒙蔽,还要封她做良娣,妾身不能让这件事继续发生,杨良媛心虚拜月,妾身就把她推下了池塘,没了那腹中的孽种,才能保得住殿下的颜面。」
沈香茉是不知杨良媛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可听闵柔说起来竟然是和尚的,沈香茉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杨良媛能做出来的事,可真是出人意料到绝境了。
「就算是如此,你不是判官,不能因此杀人。」季熠辰冷冷的开口,「为了掩盖这件事,你还要害死宋承徽,她总是无辜的。」
「她也不算无辜,她一心想着杨良媛死,在水里那么久她都不曾叫人,也不曾让宫女去救人,她也死不足惜。」闵柔说起这一番话的时候,还真是像一个女判官,太子受了蒙蔽,她要站出来把这件事解决掉。
「你杀了人,因此背了人命,不是在求公允,她们的错自有论断。」
闵柔摇头,轻笑着,「殿下您不正是因为被蒙蔽了才会又抬她身份,罗晋在外微殿下做了那么多事,铲除了这么多的障碍,闵柔在宫中帮助殿下不被蒙蔽,算起来,做的事情和他一样。」
闵柔如此说完,季熠辰和沈香茉都愣了愣,转瞬,季熠辰的神色就沉了下来。「罗晋是听孤的命令行事,你擅自做主何谓铲除一词,难不成,孤的行事还要受你论断!」
「殿下不明真相时,不正需要别人出手。晋郎在外帮着殿下,闵柔也该在宫内帮助殿下。杨良媛这样伤风败俗之人,一等揭露,毁的可是殿下的声誉。」闵柔抬头看季熠辰和沈香茉,神情泰然,恍若是执刑的判官,有错,就该死。
季熠辰冷着神情,「你怎么知孤不明真相,既你早知杨良媛腹中的孩子不是孤的,你为何早不上报。」
「怎可让殿下为这些事烦心。」闵柔轻笑着,并未觉得自己哪里不妥,更甚,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晋郎在外帮殿下做事。杀的人也不少了,她在宫内如此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妾身给过那杨良媛机会,她若自己了结了孩子,妾身也不会如此。可她非要生下这个孽种,混淆皇室血统,那妾身便替殿下脏一回手,晋郎与妾身都是忠于殿下。」
好一番大义凌然的话。
很多年前罗晋他们本是受命保护季熠辰,而后为他所用,这么多年为他做了很多事。出生入死,都是把性命拴在裤腰带上出任务的,所以要心无旁骛,不能有牵挂,即便是有,这牵挂也不能成为敌人要挟他的死穴,所以季熠辰把其中两位带回了睿王府,如今又接进了宫。
而她所说的都是实话么,沈香茉端着杯子轻道,「恐怕脏的不止一回手,十五娘的死,与你有关吧。」
闵柔反问,「难道她企图要害娘娘,不该死?」
「你怎知她该死,你又怎知她要害本宫,这从始至终,本宫可没说是她在陈昭训的荷包中动了手脚,反而是闵昭训你,那荷包可是从你手中送给了陈昭训,说起来,你比她更有嫌疑,岂不是更该死?」沈香茉声音缓缓的,一字一句的吐露出口,闵柔的这一番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妾身要是想害娘娘,何至于要如此迂回,妾身是为了保护娘娘。」闵柔面不改色着,在她眼底,看不出一丝一毫对这些事的反思。
「是啊,你为了保护本宫,做的可真不少。」那玫瑰糕,不也是冲着红芙去的,难道真是为了保护她?不过是为了红芙眼前所见的那点事罢了。
人之阴狠,她到底做过多少事,大约只有沈香茉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闵柔低垂下头,像是受用了她这句‘夸奖’,「妾身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和娘娘。」
季熠辰并没有再继续往下问,而是把她关了起来,司刑所内不怕她会逃走,她也没这本事,同样的,季熠辰也没打算放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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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镇宅 卷四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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