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丢了这么多的东西已经足够难看,他看着太子,「殿下,这儿每年都会水涝,朝廷的这些银两下拨其实并不够,又要修缮河渠,还要修缮水涝冲毁的屋舍,今年瘟疫,死了这么人,这段日子老百姓的确过的苦,如今都还没缓过来,这也是下官失职之处。」台岁团号。
还真是,冥顽不灵的啊,拿出来的账簿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副两袖清风的好官吏模样,廖家家底丰厚,这府中的奢华可以都说是廖家那儿当初给银子置办的,难怪他当时来的时候这知府大人不来府衙反倒是来了巡抚府。
他这些招数用的,多少人对他马首是瞻。
季熠辰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抓牢这些要以真凭实据不够,季熠辰如今也不能大动桐城这儿的官员为底气,愣是不肯把银子拿出来。
下午时季熠辰离开,当天晚上,这巡抚府又有人来盗宝了。
不过这回廖大人有提前防范了,四五个黑衣人能说明什么,他这儿的侍卫团团围住了几个屋子,却不料这些黑衣人转了计策,有人站在屋顶上朝着这儿射火箭,抢不到东西,他们打算烧了!
廖大人赶紧召集府里的人前来救火,一面派人追那些黑衣人,天快亮的终于把屋舍里的宝贝都迁移到了他的地下藏宝室中,这回火也烧不到,黑衣人来了也没机会抢。
正当廖大人得意呢,天蒙蒙亮时,廖夫人只披着一件衣服朝着他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廖大人面前。
「急什么,瞧瞧你这什么样子衣服都不穿好,成何体统。」廖大人看她这样子训斥。
廖夫人是终于把气儿喘匀了,「老爷……不好了老爷,有人把床内侧柜子里的东西拿……拿走了!」
「什么!」廖大人刚平息下来的心即刻又悬了上来,他赤目瞪着廖夫人,「哪个柜子?」
「就是老爷你放了一个宝色匣子的柜子,上头的钥匙你不是随身带着的,整个匣子都被人拿走了,还留了这么一句话。」廖夫人把纸递给他。
廖大人筛抖着双手把纸接过去,看完一行字,一口气上不来,又晕了过去。
这张纸随之飘到了地上,上头就写了一行字:这么厚的家底,账簿借走看两天。
天将明的按察使府内后院。
青泽院这儿,沈香茉看着观天一刀劈开了上了锁没有钥匙开的匣子,这匣子从中裂开,露出了里面三本厚厚的账簿。
爱财之人必定是喜欢细数珍宝,有事儿没事儿看看自己到底多有钱,这廖大人也是,三本账簿写的十分详尽,一本是克扣的各种银两,一本是别人送的银子和礼,还有一本写的是这桐城三郡这些官吏,到底和他有多少牵扯往来。
这基本廖大人藏的极深,连廖夫人都不甚清楚的三本内帐,如今到了季熠辰的手上。
看完了一部分后沈香茉笑了,「也亏的廖大人自己上心,记的详尽,反倒是为你们办案省了不少事。」
「没这么多银子的来源,他哪里填的满他那数间宝贝屋。」季熠辰其实也想笑,这廖国公的儿子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从他手里拿钱就跟要他的命一样,他贪还贪的觉得自己十分有礼了,又不是往绝境里贪,所以这些年,桐城三郡就算是过的苦,百姓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这每年的文书功绩上,也都不难看。
「不知他看到账簿没了会作何反应,如今现成的台阶就在他面前,只要他把银子拿出来,如今也不会治什么罪。」要治罪,等回了宜都,让廖国公自己教训这个儿子。
这办法还是太子和她一同想出来的,一招偏棋,双管齐下,对付廖大人这样的就不能用正常的法子。这廖大人现在是到了逼不得已要选的时候,要钱,还是要命,这基本账簿呈递到宫中去,他九条命都不够使的。
桐城这个地方不大,算上周边的各个郡县后就不小了,每年这儿水涝灾害百姓损失的都很多,本来以这儿的条件应该是一个物产丰富的地方。连年的水涝生生折腾成了一区贫困。
百姓们都想着吃饱穿暖,日子没有到实在过不下去的地步谁都不会想和衙门抗衡,季熠辰来这儿一个月后。基本摸透了周边郡县的情况。河渠修缮的工作已经开始,而巡抚府内,晕了两回的廖大人,再度醒来之后做了个十分不情愿的事,他从库房里拿出了三万两银子,送到了季熠辰这边。
有什么人会在家里藏五万两银子,廖大人就是其中一个,就算是看着这满箱子的银子他都觉得舒坦,不是他舍得拿出来,而是逼不得已要拿出来,被偷走的三本账簿,这不算受贿的。光是这些年克扣的就有将近十万两银子,如今他拿了一半出来,相当于朝廷给了一次赠灾的数额。
衙门大堂内满箱子放着,廖大人没有来,他还病着呢。体虚气短,一想到五万两银子没了,他哪儿有心情过来。
这边清点过后。贺大人和杨大人显得很高兴,这么一笔银子,连带着修缮的都可以带过去了。
「殿下,不知是何人偷走了他的账簿,还有那偷廖大人府上珍宝的,可真是助了一臂之力啊。」贺大人把当初他们算好的预算账本拿出来,如此算下来,受灾的百姓一户还能拿到十两银子,河渠修缮好后明年不会再有水涝,这日子很快能好起来。
指使观天观河去偷账簿的主谋正在看后头抬上来的箱子,末了,季熠辰接过贺大人手中的账本,「明年开始,桐城三郡这儿的事就简单多,贺大人应当是能料理妥当的吧。」
「殿下请放心,臣一定把这儿治理好,不会辱没了太子的信任。」贺大人对这次的上任极有信心,三年还是六年,一旦河渠修缮好了,外任的功绩上肯定是漂亮的很。台序引血。
季熠辰点点头,让贺大人和杨大人把这些银子的去向都分配好,转而进了内院。
此时刚好是午后的时辰,沈香茉在午睡,屋子内薄纱架起的幔布,窗外微风拂动进来,吹动了幔布,露出她安静恬淡的神情,季熠辰轻手拉开幔布,到了她身侧,睡的极浅的沈香茉醒了,抬眼看他,还有些迷糊,「殿下。」
沈香茉起身,季熠辰折身靠上去,让她依着自己,拍了拍她的肩膀,「再睡一会儿。」
「廖大人的事妥当了?」沈香茉差不多也该醒了,支起身子看着他。
季熠辰点点头,「送来了五万两的银子,人没来,病着。」
五万两银子啊,不是银票,抬进来不得装好些箱子,沈香茉张了张嘴,「我看这账簿得手抄一份留下来,原来的还回去,他做贼心虚,怕偷账簿的人外泄出去这才匆匆往这儿送银子。」
季熠辰也是这么想的,账簿必须要还回去,「再留点什么好。」
沈香茉想了想,「手抄一份,留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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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镇宅 卷三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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