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不等廖夫人开口要带她去别处,沈香茉转过身来看她,「廖夫人,这儿不是廖大人的书房,怎么还都上了锁。」
「这是老爷平日里放杂物的地方。」廖夫人神情一闪,「娘娘,不如我们去那儿坐坐。」
「本宫听闻廖大人是爱宝之人,也是喜欢鉴宝,今日前来还想一观。」沈香茉神情里略有遗憾,要听从廖夫人的意思离开,这边廖夫人却停住脚了,朝着那边厚着的管事使了个眼色,笑着迎沈香茉朝着管事打开的一间屋子那儿走去,一面走着一面介绍。
「娘娘您说的是这儿,那边是老爷放杂物的地方,这儿才是老爷喜欢收宝之处,老爷是爱这些东西,不过啊收集的也不多,每样都视若珍宝,我看着啊,都觉得他这儿是着魔了。」
廖夫人笑着带她进了屋子,别说刚刚那管事开门沈香茉是看到的,她还知道这一排的屋子里放着的都是廖大人收集来的宝贝,至于这些宝贝花了多少银两,花的银两出处又是在何处,就十分值得推敲了。
沈香茉看着放在架子上的一些古玩,状若无意,「这些东西廖大人花了不少银子吧,朝廷给的俸禄恐怕是不够买这些的。」
「这家大业大的,总还是能寻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廖夫人神色微闪,朝着太子妃看了几眼,见她好似是信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娘娘,我还有一事相求,望娘娘能告知。」廖夫人把太子妃带出了屋子,朝着不远处的亭子走去,过半路时忽然开口问,脸上的神情也添着几抹讨好之意。
沈香茉回头看她,廖夫人轻咳了声,「是想向娘娘打听个事,这太子殿下身边的杨大人,可成了亲?若是没成亲,可有婚约在身。」
沈香茉微愣了下,廖夫人笑着,「这些天有看到杨大人,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娘娘您也别笑话我,我家春茵的婚事,我可真的是愁坏了。」
十五一过那不得十六了,一开始是挑剔,到后来年纪再大,就成了别人挑剔她了,到时候合适的年纪都已经成亲,在想要如意的人家更难。
廖大人把杨大人的情况一说,廖夫人最开始还有些瞧不上杨家,以廖国公府的家世,兰城中出来的杨开洛,家世的确是差了一大截,但是杨开洛如今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升官发财不是指日可待,这样的女婿也好,妻子家世比他好,往后不会欺负妻子,自身潜力大,往后更是前途无量。
廖夫人思前想后,这不向太子妃打听更详细的消息来了。
不过去了府衙里一趟就中意上了表哥,沈香茉听罢也愣了愣,半响,她笑着摇头,「之前是不曾听闻,杨大人来了宜都后,如今兰城那儿杨家人是否给他议亲,本宫并不清楚。」
廖夫人脸上一喜,那就是没成亲,也没说亲了,她的笑意更加诚挚,「娘娘,您看我们家春茵可与杨大人是般配的很啊。」
沈香茉无奈,她不做媒,更不会替表哥的婚事做主,「此等大事,本宫不好说什么,廖夫人不如与杨家相说。」
「若是能得了太子妃娘娘的夸赞,岂不是美事。」见太子妃什么都没想说,廖夫人略有些失望,外面来人请示说前厅那儿快开席了,廖夫人只得中止这个话题,带着太子妃去了前厅。
等廖夫人再缓过神来想找太子妃打听关于杨大人的事,这边沈香茉已经在宴席过半的时候离开了。
当天夜里,巡抚府失窃了。
巡抚廖大人两年前高价寻得的一副八骏图不见了,连带着图一块儿不见得,还有他的景瓷玉器瓶,一块古方的端砚,架子上少了三盒的南海夜明珠,角落里他前几天才刚刚擦过,摆放的一尊香炉也不见了。
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好几千两银子。
这偷盗的贼那一双眼睛贼的,带走的都是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隔壁屋子里还少了两幅山青画,藏着珍宝的匣子都被人打开了,精巧机关形同虚设,他好不容易收集齐的十八颗明珠,一刻都不剩,连盒子都给端走了。
他的宝骏马,云木台,还有琉璃宝石灯。
这一样样,何止几千两,都赶得上几万两了。台岁介技。
廖大人看着这一切,夜半的时候谁潜入进来拿走这些东西都没人能说的清,这盗贼把东西盗走后还留了一封信,看完信之,廖大人直接晕了过去。
那信上所说,‘侠盗’把他的这些珍宝盗去后直接会变卖掉,兑了银子来支援百姓,这些东西也差不多能抵那些他私吞的银两,要是不够,他下次再来拿。
而巡抚府祸不单行,廖大人这才刚刚晕过去,季熠辰就带着诸位官吏,到了巡抚府。
廖巡抚万万都不会想到府里的东西会失窃是因为太子妃前来的缘故,他要是能料到太子有这一招,打死他都不让妻子举办什么劳什子宴会,引狼入室啊这是。
偏偏现在廖巡抚不知道谁劫走了他的宝贝。还不能明着查,报官不就等于让太子知道这些,他一个巡抚一年再多的俸禄也攒不了这么多的东西。主要还是心虚着。出来迎接太子的时候,廖巡抚的脸色都是苍白的。
季熠辰也不多废话,把各个府衙中搜来的账和各个官吏之前所写的东西一比对,直接放在廖巡抚面前,沉声质问,「廖大人,你是不是要告诉孤,百姓们之所以拿不齐这赠灾银两,是你分拨下去后这些官员私吞的,还是你要告诉我运送银子前来的官吏在这上面动了手脚,一连数年不同的官吏每个都克扣了?」
廖大人还在心疼他的珍宝,竟是没多少心思用在这上头。直到季熠辰甩出大周律法,让知府大人给他念了一段后廖大人这才彻底回了神。
侵吞赠灾银两的,轻则降职,重则直接会掉乌纱帽,还会进牢房。
「太子殿下。臣的手头上都有当初运送银子过来官吏所写的文书,臣这儿拿到多少银子,各个官吏带走多少分发到百姓手中。臣都有记,诸位大人们也有画押,臣可真的没有动什么手脚。」
回了神的廖大人脑袋转的飞快,什么话有利什么话说不得,朝廷下拨的赠灾银两他可都是按着程序来有所登记,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抓到把柄。
他这话一说完,底下这群官吏的脸色都变了,巡抚大人是按着确实数目给的,那他们手里拿出去的不是这数目,岂不是在说都是他们私吞的,要不然呢,他们怎么解释。
天太热银子都化了?
季熠辰看着负隅顽抗的廖大人,笑了,「这么说,廖大人是丝毫没有侵吞过这些银子,那这儿的百姓疾苦廖大人是否也没看到,底下官吏没有把银子分派到位,廖大人也是一无所知?那你这官怕是蒙着双眼塞着耳朵一路睡了七八年过来的。」
廖大人是要说底下的情况他并不清楚,他都是听官吏禀报的,可转眸一想他就觉得这么说不对劲了,那岂不是再说他一点都不关心老百姓的疾苦,日子过的好不好,是不是有赠灾的银子足够改善生活的,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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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镇宅 卷三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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