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子为人如何,想必沈家在这之前也清楚的很,既然如此,他们应该没什么可想的。」他这风流纨绔的标签定亲前后一个样,也没藏着掖着,有什么值得想的。
「胡闹,你这是要结亲该有的样子,在这之前我可有过问你的意思,你自己点头答应的,不是我逼你的,就该拿点诚意给沈家看。」睿王爷知道儿子什么脾气,婚事也是提前说起,他没反对才请了提督夫人前去说亲,可这几件事下来,沈家明着没说,那是给两家人保面子,暗着沈太傅可与他提过两回。
「儿子以为已是诚意十足,母妃派人送去的东西,加上将来睿王府给的聘礼,足够让沈家把这婚事给办的风光体面。」睿王爷看着他,忽然叹了一声,「你皇爷爷近来身子不大好。」
跳过了沈家的事忽然转了口风,季熠辰也敛了敛神色,不若睿王爷那般凝重,但也乖觉许多,「父王此次被召入宫就是为了此事?」
「你三伯想让我们回去,这次回去你五伯也隐隐试探。」
「我们好几年都没回去了,三伯他们和父王有什么可说的,要回去也是皇祖父做主。」季熠辰记事起就在兰城了,回宜都的次数屈指可数。
「五年回召,那里的事也不是没有关系,别忘了我们也是皇家人。」睿王爷成亲后就受封到了兰城这边做个闲散王爷,五年才回朝一趟,和如今身在朝堂上的几个王爷根本没得比,睿王爷素来对权势心淡,他也没想比,告诉儿子这些意在提醒他宜都要是不太平,兰城这儿或多或少会受影响。
末了,睿王爷看着季熠辰,「做得好不好都得收敛些,静观其变总是对的。」
宜都有什么消息隐隐约约也会传到兰城,毕竟不是身在皇城脚下,只要世道太平,生活安居乐业,百姓对这些政治上的事就没这么敏感,十二月初传来太孙殿下病重的消息时也只是唏嘘而已。
腊八过后,兰城迎来了冬日,沈香茉见到了三叔口中那个医术精湛的大夫,是个年纪很轻的男子,生的眉清目秀,气质温文尔雅,瞧着便是有好家教的人,但周身散发的又是淡泊的气息,似乎和游历二字契合。
沈鹤越遇见这个名叫丛牧的大夫也是巧合,去乡间看植材时突遇毒蛇,沈鹤越不幸被咬,幸得丛牧救治,之后因为同路的关系一个通商一个游历,沈鹤越见了不少他救治病人的场景,这才起了请他来替侄女看病的意。
允澜居内,外屋沈鹤明他们都等着,内屋中,隔着纱幔,丛牧替沈香茉几次把脉,最后收了手,拿起一旁的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请瑞珠递过去。
沈香茉看到纸上的问题,提笔写下让瑞珠送回去,丛牧看到她的回答,眉头一皱,这不应该啊。
他再度给沈香茉诊了一次,瑞珠在一旁轻声嗫了一句,「不是医术高明么,怎么把脉四五回都不能确定。」
丛牧抬头,笑的谦和,「这位姑娘此言差矣,丛某是心中有惑在需再三确认。」
他说完片刻,纱幔内沈香茉递出来一张纸,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丛大夫有何疑惑,你可直说,我的丫鬟回传达给我」
丛牧隔着纱幔只能隐约看到靠在那儿的身影,他轻轻一笑,「沈小姐的脉象并无大碍,也无明显淤堵,丛某看过沈小姐之前大夫的诊断方子,都说沈小姐当年是撞到了头有了淤结才会失忆,丛某以为也许是沈小姐本就不想记起那些事,所以想不起来,和淤堵并无关系。」
「难不成过去沈府请的这么多大夫都是胡诌不成,丛大夫一句话可就把七年来所有的诊断都给推翻了」
「自然也不排除丛某来之前沈小姐的淤堵已经化解,在结症并不在此,若是化解了能够恢复沈小姐的记忆,让沈小姐能听见能开口,为何现在沈小姐还没有好转,也就是说病症并不在此。」丛牧从药箱里拿出一本书,语气缓缓的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两年前丛某在汉州时遇到过一个病人,他失忆多年,和沈小姐一样也是病了一场什么都不记得,原因是十年前他家遭遇了大火,就只有他一人活下来,还因此瘸腿,他醒来后便不记得当年的事,硬是要他回想他还会头疼,此人也不会说话。」
「丛大夫又是如何救治」
「施以针灸,再带他去当年失火之地刺激,若是可行,还能施以催眠之法。」丛牧顿了顿,「此法只在药典中略有提及,丛某还在研习中尚未参透其奥妙。」
纱幔内沈香茉的脸沉了下来,三叔请来的大夫真的是特立独行,治病的法子都和别人不一样,自己到底有没有所谓淤堵沈香茉心里最清楚,但这是第一个这么确定说没有淤堵的大夫。
七年前她醒来后不能说话也听不见时,大夫们都说她这是撞到了头伤及脉络,养了七年都没养好,请来的大夫千篇一律也都是这么说,即便是他们有疑惑,因为不能诊到最具体的病因,为了招牌也得按着最普遍的确诊开药。
「丛大夫的意思是我无法开口说法也是这个缘由」过去了良久纱幔内才送出一张纸,丛牧点点头,「当初那个病人亦是不能面对才无法说话,这是病症中的心结。」
过了一会儿雪盏从纱幔后走了出来,恭敬而疏远的请道,「丛大夫,小姐不想让你治病,请您离开。」
丛牧一愣,目光看向纱幔,只来得及看到快速晃动过她的侧脸,遂站了起来,语气也是谦恭的很,「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沈小姐不要在意,只是医者父母心,在下绝没有别的意思。」
雪盏把丛牧请出去的时候外屋沈鹤明和沈鹤越皆看了过来,丛牧笑看着沈鹤越,「鹤越兄,丛某医术不才,沈小姐的病恕丛某无策。」
沈鹤越有些意外,「丛兄你的医术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是啊,丛大夫,我们可都对你寄予了厚望,茉儿她到底怎么样了。」严氏的神情也殷切的很,若不是众人注意力都在沈香茉的病上,还能看到她的视线是先看了沈鹤越再看丛牧的。
「沈小姐过去大夫开的药方我都看了,但今日诊脉,沈小姐脉象顺滑,并没有如此严重的淤堵,看起来并没有很大的问题,所以在下也疑惑的很。」丛牧没有说沈香茉或许是因为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如此,而是抱歉的看着沈鹤越,说自己医术不湛。
沈鹤明有些失望,追问,「那可有治病的办法。」
「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丛牧摇摇头。
「不能对症对了路亦有效,你暂且在这里住下,或许过几天就有办法。」沈鹤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多大的本事我都见识过。」
沈鹤明对弟弟这么推荐的人还是抱着希望的,也说道,「是啊,这就让人给丛大夫安排客房。」
严氏带人去前院给丛牧安排客房,丛牧看着他们,「有劳了,我回去想想,明日再来替沈小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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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妻镇宅 卷一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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