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你父王不会为了一个诚国公世子不要你的。」秦婉忙劝,秦姝却摇头说道,「姐姐你不知道,我父王只认定我是个不堪的女孩儿,被夏竟成逼奸未遂,竟然还喜欢上了他,没有绞死我已然是不容易了。瑞安郡王府一向战战兢兢,要是为了我坏了天家女孩儿的声誉……我父王怎会为了我改口?」
她声泪俱下,让秦婉心头堵得慌。瑞安郡王独断专行,认定的事只怕很难改变,而秦姝乖巧惯了的人,如今这样忤逆,瑞安郡王自然会将一切怪到夏竟成头上去。秦婉静默不语,一时间很是憋屈,不知该说什么好。
外面隐隐传来几声啜泣,听得出是王妃的声音,秦婉忙出去问是何缘故,刚出门则见雍王进来,父女俩撞个正着。秦婉踉跄退了几步,低声道:「父王。」
「小姝如何了?」确认过女儿没事后,雍王才问道,又转头看了一眼瑞安郡王妃,见她泪流满面,一时也是静默起来。
虽不知严先生如何说的,但瑞安郡王妃连连哭泣,险些厥过去,瑞安郡王也过来,虽不言语,但眼圈红得很,好像随时都要痛哭。秦姝怯怯的看了一眼瑞安郡王,脸色又黯淡了几分。瑞安郡王张了张口,但想到夏竟成那厮,还是没能说出任何服软的话来。
屋中一时静默,只能听见瑞安郡王妃的啜泣声,秦姝脸色白如金纸,气若游丝,好似随时都要断气一样。王妃到底不忍,哭声愈发盛了。雍王沉吟片刻,拍了拍瑞安郡王的肩,道:「你随我来。」
并不知道这个族兄要与自己说什么,但瑞安郡王还是跟着雍王一起到了偏房,这才神色紧绷的问:「雍王兄有话要说?」他脸绷得很紧,一派生人勿近的样子,浑然不近人情的样子。
方才见了秦姝的小模样,现下这厮竟还有这样的神态,雍王不免心中有气,冷笑道:「你好宽的心啊,就为了证明自己的绝对主导权,是不是将小姝逼死了,你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瑞王郡王顿时神色大变,黯淡了许多:「小姝是臣弟的亲女儿,臣弟怎会逼死她?臣弟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本王当日也是为了婉儿好,险些将心爱的女儿推到了温一枫那狗贼身边去。」当年虽然是天真,但雍王并不傻,早就看出来秦婉和卫珩之间的事了,但他并不看好卫珩,只认为温一枫才是秦婉的良配,一心想要秦婉下嫁温一枫,如此才算是般配。
但他比瑞安郡王强多了,他纵然不看好卫珩,但也从来没有以身为父亲的强权压过秦婉,逼她非要和温一枫在一起。雍王惯好风月,也知道想要和心仪之人相守的心,是以在卫珩伤了腿之后,秦婉依旧愿意永远和卫珩在一起,雍王也就不再阻拦了。后来温一枫撕掉了伪善的面具,雍王才庆幸了起来,但凡往日他真的以父亲的权威逼着秦婉下嫁,现下只怕悔不当初。
「诚国公家的世子,温一枫怎配和他相提并论?」瑞安郡王虎了脸,那黑了脸的样子还真有些渗人。偏偏雍王是兄长,更是亲王的爵位,全然不必怕他,当即讥笑道:「若依着本王的意思,诚国公家那小子,还不如温一枫。温一枫纵然人品着实不堪,但却堪称栋梁之才。至于诚国公府那小子,才学一般,人品更是拙劣。当日在春狩之时,被卫珩所救,他不知感恩不说,转头则攀咬上了卫珩,称卫珩故意擒杀狼王,就是为了惹得狼群攻击营地,好趁乱害死太后。如此反复无常、恩将仇报的小人,也唯独你这瞎了眼的觉得是个好的。」
今日是着实给气到了,雍王这一番劈头盖脸的嘲讽让瑞安郡王颜面尽扫,后者咬牙道:「王兄不必再说,休以为臣弟不知道,若非如今的嫂子是出身夏家,雍王兄想必也不会如此贬低诚国公世子。」
「即便昭华不是夏家人,本王今日这话,说也就说了。」不想他竟然以为自己是因为夏昭华的缘故才来说这话的,雍王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女儿是你的女儿,和本王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本王不过是如今见了她,就想到了婉儿当日,若是当日本王执意相逼,婉儿只怕也早就像小姝一样了。倒是你这做父王的,早知要将自家女孩儿逼死,不如趁早绞死她,也好过受这样的罪。」越说,雍王越觉得这族弟面目可憎,沉声道,「你究竟是想要女儿好,还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不愿承认自己选错了人?你眼里,到底是你这女儿重要,还是你的脸面重要?」
瑞安郡王顿时呆愣,半晌不语,雍王犹似不解气,拂袖离去。秦婉正在外面和严先生说话,严先生神色十分难看,虽不明说,但秦婉大抵明白,若是再不想法子解了秦姝心中的郁结,只怕这小姑娘就要香消玉殒了。抬眼则见自家父王怒气冲冲的出来,秦婉忙迎了上去:「父王……」
「婉儿不必再说。」饶是如今成长了不少,但雍王的的确确是个温和人,能将他气成这样,瑞安郡王也算是独树一帜了。秦婉不知如何说,也只好住口,偏生雍王来了劲,微微侧身看着出来的瑞安郡王,冷笑道:「旁人家的事,咱们父女二人又何苦操这样多的心?出了气力,保不齐别人还以为咱们图他什么。」
再次被雍王嘲讽一顿,瑞安郡王愈发憋气。深知其脾气如何的秦婉正要劝自家父王,但雍王就像一个使气的孩子一样,扭身就走,秦婉无奈只好跟上。雍王人高腿长,秦婉追得吃力,苦兮兮的叫道:「父王,婉儿跟不上了……」
听了女儿的声音,雍王转头看她,见她急得脸儿发红,忙放缓了脚步,父女俩并肩往外去。瑞安郡王怔怔的看着秦婉行在雍王身边,饶是她已然嫁为人妇,但在父亲跟前那乖巧的样子,还是让瑞安郡王觉得扎眼。
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小姝露出那孺慕的神情了?
心中愈发不是滋味,瑞安郡王回到秦姝房中,王妃微微抹泪,见他回来,忙低头跟秦姝说道:「小姝,跟父王好好谈谈,好好说说……」尚未说完,又是一阵泣不成声。秦姝费力的睁开眼,眼神黯淡:「父王……」
瑞安郡王坐在床边,半晌不语,望着女儿这似死非活的样子,心中愈发难受,咬紧了牙,才慢慢抚着秦姝的小脑袋,说道:「你既然不想嫁,那就不嫁吧。父王活了半辈子,可以不要这张脸,却不能不要你。」
跟着雍王回去的秦婉并不知道随后发生的事,只听说秦姝好上了一些,心中也是欢喜。而卫珩这头的殿试也好容易完了,他特特告了几日假,专心陪着秦婉。
而日子过了不久,就是柳家新生小子的满月宴,偏巧这日也是殿试放榜之日,秦婉想了许久,本要令卫珩不必去了,但他坚持要陪秦婉,并不如一众学子一般在望北楼等放榜。
宋夷光刚出了月,勉强能在外坐一会儿,笑盈盈的让奶娘将小子抱出来,看来乳母将他奶得很好,长得圆滚滚的,虽然小,但一笑起来,眉不见眼。柳穆清满眼的疼爱,将其抱在怀里,柔声哄着,似又有些得意的将自家儿子举到卫珩面前,俨然有些炫耀的意味。卫珩淡淡望了他一眼,挑眉看着笑得欢的柳家小子,眉头忽的蹙起,后者笑容渐渐消失,懵懵的看着卫珩,忽而扯开嗓子大哭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声儿听来好不让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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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娇妻 卷五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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