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住鼻子,秦婉呼吸不畅,难免就难受起来,但还没有醒,哼哼了两声:「卫珩,我再也不理你了。」她这话脱口说出来,宋夷光顿时傻了眼,笑得愈发厉害了,翻身坐在秦婉身上:「阿婉,大半夜的你还发春梦。」
秦婉比她瘦弱得多,顿感身上一重,立时睁开眼,朦胧的看着宋夷光,还没问她怎么了,就被她一双小胖手在脸上揉来揉去:「阿婉,你那些瞒神弄鬼的事,我可都知道啦。」
迷迷糊糊的听着她的话,秦婉全然不知什么事:「怎么?」
「你说,你刚才梦见什么了?」宋夷光现下可来劲儿了,揉着秦婉的脸,「快说,你刚才梦到了什么。」也不知是被自己揉得还是什么,她清楚的感觉到指下秦婉的脸渐渐发烫:「没、没梦到什么。」
「是,你没梦到什么。」宋夷光笑着重新躺好,附在秦婉耳边,声音甜得发腻:「卫珩,我再也不理你了。」
脸儿顿时烫得惊人,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方才她又梦见了前世,又是卫珩休沐之时,她不愿起身,哼哼唧唧的赖在他怀里不肯动弹。他总是笑着,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或是轻轻吻她的唇,舌尖勾勒她的唇瓣,直到将她吻得再也装不下去,这才会笑着揉她的长发:「你呀,成日跟个孩子似的。」
而适才,她正做梦,梦见卫珩吻她,谁想忽的就被捏住了鼻子,她告饶,却睁不开眼,渐渐的呼吸不畅,她恼了,这才说出再也不理他的话。
谁成想,又给宋夷光听去了。
胀红着脸,秦婉将脸儿埋在被褥下,软软的说:「我什么也没有梦到……」没错,她就是什么都没有梦到。宋夷光笑得可欢喜了,卷了被子背过身去:「下次遇见卫珩,我一定要告诉他。阿婉成日做春梦,总是叫他的名字。」
「别呀。」上一次被弟弟妹妹卖了的事,秦婉还记得牢牢的,赶紧推了推宋夷光,后者裹着被子,圆滚滚的扭着:「我要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婉好气又好笑,心儿愈发慌了,身边宋夷光呼吸渐沉,她却睡不着了,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足足到了日上三竿,秦婉才悠悠醒转。和宋夷光一起草草吃了饭,就要进宫去向太后请安。因昨夜被宋夷光捉弄,秦婉没有睡好,在马车上一昏昏沉沉的。宋夷光倒是欢喜,一路上自己解着九连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今日的京城格外的热闹,昨儿个才放榜,很多人都要前去恭贺一番,是以街上往来人数十分众多。秦婉抱着手炉坐在软榻上,经过吏部衙门之时,见不少人围在布告栏前,正在指指点点。
「卫家这哥儿真能耐,见过考得解元的,但文武解元全是他一人,还真未见过。也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来历,师承何处,能有如此弟子,只怕做师长的,都觉得脸上有光啊。」
「咱京中谁不知道啊,这秋闱之中文举的解元和亚元那是同门师兄弟,跟先头的状元温一枫温大人一样,都是郑太傅门下高足。太傅是什么人?皇帝的老师!要没个能耐,能入他门下?再说这武举,卫家本来就是武将之家,卫老将军年轻时,那可是骁勇着呢。虎父无犬子,看来这卫家是要重新鼎盛了。」
「才刚考完乡试呢,别吵得好像是中了状元似的。开春儿便是会试,再不久则是殿试,待考了会试,再说什么鼎盛也不迟。」
一群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秦婉听着外面的声音,露出几分笑容来。不觉宋夷光坐到身边杵她:「哎呀哎呀,我们阿婉脸儿都要笑烂了。听了这话,是不是打心眼里欢喜呀?」她说到这里,又笑道,「还不知道昨儿个是谁赌咒发誓,说什么‘卫珩,我再也不理你了’。」
见她又拿自己寻开心,秦婉推开她:「玩你的九连环去,拿我寻什么开心?」她心头狂跳不止,静默的坐在马车上。外面人声嘈杂,布告栏前又有人在说话,秦婉令车夫停车,细细的听着对方的话。
「嗳,这放榜的事,早就传遍了,该关注的都关注着呢,现在才来看,着实晚了一些。诸位不知道,昨儿个吏部尚书温大人在望北楼宴请学子,可闹出大事儿来了,好些人传得绘声绘色,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那人一番话将众人兴趣都给勾了出来,秦婉也屏息继续听着,那人又说:「昨儿个那些举子在望北楼,玩得也尽兴。后来来了个姑娘,不知怎的,就被气哭了。温大人去劝,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举子们当然不服,还未来得及理论,就被那姑娘骂作是乱臣贼子,可将举子们气坏了。」
听罢这话的众人个个面露嫌恶之色:「这什么人哪?才刚考了功名呢,就说别人是乱臣贼子。真是乱臣贼子,谁去考功名啊。这姑娘也不知天高地厚,这些举子,来日可都是官老爷,一气得罪了这样多未来的官老爷,这可是惹到阎王爷头上了。」
「还指不定是谁惹到阎王爷头上了。」那人摆手笑道,「你们以为那姑娘是谁?我那兄弟在望北楼当值,听得真真儿的,那姑娘是公主,皇帝陛下的女儿!这次指不定要如何呢……」
人声嘈杂,那人的声音也渐渐听不真切了。秦婉将车窗的帘子放了下来,坐在马车之中静默不语。看来,温一枫的手脚真快,昨儿个夜中发生的事,今日就传开了。只怕不出下午,京中会人尽皆知的。宋夷光不知何时弃了九连环,坐在秦婉身边,听了外面的声音,拍手笑得十分欢喜:「我就说,小四昨儿个晚上太过分了,被人骂也是活该的。」
她素来没什么心眼,喜恶都是写在脸上的,现在能这样开心,不难想到她平时是有多讨厌四公主。秦婉只是微笑起来:「只怕,不止被人骂这样简单。」
温一枫性子何其阴毒,四公主昨儿个当众下了他脸面,温一枫不整治她才怪呢!而想想温一枫如何给卫珩下绊子的,拜师传言、带着雍王来秦婉房中堵卫珩,桩桩件件,都可谓是做得滴水不漏,而且绝不会让人怀疑到他身上去。若非皇帝并不如传言之中讨厌卫家,若非卫珩机警,现下已然死无葬身之地了。
对于她的话,宋夷光撅嘴想了想,反正也没想明白,她素来乐天无忧,也不再去想了。待进了宫,秦婉还在思索着方才的事,又得知太后昨儿个睡得晚,今日还没起身的消息,也就扭身往凤仪宫去了。只是让两人没有想到,皇帝今日竟然也在,似乎正跟皇后说话,见两人过来,这才脸色稍霁。
「朕还以为,夷光丫头在外玩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舍得回来?」皇帝故意板着脸望向宋夷光,因对宋将军有愧,皇帝素来很疼宋夷光,时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在雍王府那样好玩?玩得都舍不得回来了?」
宋夷光笑得十分开朗:「雍王府好玩呀,可好玩了。在宫外去了好多地方,昨儿个在望北楼,也吃了好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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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娇妻 卷二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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