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自己不嫌弃玉妃,那是她的福气。她感激都来不及,哪里会背叛自己。一定是老七使的计谋,故意污蔑玉妃怀的不是皇子,以达到他除掉自己孩子的目的。
自己差一点就中了老七的诡计。
「老七,朕相信玉妃不是那样的人。她现在人在何处?不如你把她交给朕,朕一定会问个明白。」
元翼冷冷一笑,似讥似讽,「那是皇兄自以为,玉妃可不止皇兄一个男人,那前头的游公公虽说无根,却也算半个男人。那女人身怀他人的孽种,意图混淆元氏的血脉,朕岂能容她?」
「老七,你一直说她有奸夫,请问奸夫是谁?」太上皇回过味来,姓成的那个贱若是偷人,他是相信的。
他用那种眼神看着元翼,仿佛在指控元翼就是奸夫。
元翼的眼神越发的冰冷,唤了一声李长海。
很快,李长海就带着一个男人进来。
那男人垂着头,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
「皇兄不是要见人吗?人已带到,皇兄有什么,就尽管问吧。」
还真有这么个人!
太上皇的目光里全是戾气,一下子踢在那人的身上,「快说,你与玉妃是什么关系?」
那人伏在地上,「太上皇饶命,都是玉妃娘娘勾引属下,属下先是不同意。她说若属下不同意,她就去外面嚷嚷,说属下轻薄她。属下是被逼无奈,左右都是轻薄,还不如动真格的。」
「你胡说,她怎么会勾引你,你算什么东西?」
「太上皇,属下与她在宫外就相识。后来在宫里碰到了,她向属下诉苦,说太上皇…不行,她受不了…所以…」
太上皇老脸一黑,姓成的贱人竟敢说他不行,真是该死。她该死!这奸夫也该死!
他顺手抄起一个茶杯,使劲地砸在那人的头上,茶水混着血水流下来。
元翼挥手,李长海忙把人带下去。
「老七,你是何居心,为何不让朕打死他。该死的奴才,竟然伙同贱人做下苟且之事,简直是蔑视皇家。朕视为奇耻大辱,你就该将他们凌迟处死,以消朕的心头之恨。」
「人朕自然会处置,朕与皇兄之间还有账要算。据玉太妃交待,皇兄你似乎打算用她腹中的孩子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有此事?」
「她胡说!老七你可别信她。」
「朕不信她,当然也不会信皇兄。无论皇兄想做什么,都会功亏一篑。让朕来猜猜,皇兄不会以为朕将来没有子嗣,所以未雨绸缪,想生个孩子出来,将来继承朕的江山?」
太上皇惊得冷汗直流,被人说中心思,又惊又怕。
「你听谁胡说的,是不是成玉乔…那个贱人的话,哪里能信?」
「信与不信在于朕,朕今日就明确是告诉皇兄,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是无用功。你不会以为,朕还会让你有机会威胁到自己的皇位?」
这话冰冷无情,像冰碴子一样打在太上皇的心上,瞬间凉透。「你是什么意思?」
元翼睨他一眼,语带怜悯,「朕真替皇兄可怜,如此浅显的话都听不明白,难怪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把你骗得团团转。朕不妨与皇兄说实话,这辈子,皇兄都不可能再添儿女,更别想来抢朕的江山。」
「你…你对朕做了什么?」
太上皇急得乱摸自己的身体,心道要坏。老七必是对自己做过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肯定自己不可能与他争。
莫非他对自己下了毒,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自己?
怪不得他最近身体不好,动不动就想躺着不动。老七好歹毒的心思,自己真是大意了。
「老七,朕对你绝没有半点异心。现在皇位都是你的,江山也是你的,你就放过朕吧。朕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都是姓成的贱人在捣鬼,破坏我们兄弟间的情义。」
他这个样子,哪里看得出来曾是一位帝王。
元翼甩开他要伸过来的手,冷冷地道:「如此最好,你别管朕做了什么,你只要知道自己不会再有子嗣,安心地做你的太上皇,在西宫颐养天年。若是存着不该有的心思,朕可不会心慈手软。」
太上皇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闻言哪还敢回话。所幸保住性命,至于什么江山不江山的,他哪里顾得上。
等元翼离开后,他一下子坐在地上。暗骂老七阴险,绝了自己的后路。接着大声骂起成玉乔来,都怪那个贱人,害得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隔日,西宫的太妃们听到淑太妃的死讯,都有些不敢置信。明明看起来没病没痛的人,怎么突然就暴病身亡了呢?
深处宫中,她们见过太多的阴私,面面相顾之后,没有一人提出疑问。
「淑太妃姐姐去得突然,令人唏嘘。好在陛下给了她体面,让她以皇贵妃之礼厚葬,她也算是值了。」
「是啊,她一心向佛,可不是就有好报。」
她们齐齐赶去淑太妃的处住,只见人去屋空,除了打扫的宫人,仿佛就像没有住过人似的。
「回各位娘娘们,淑太妃娘娘发病急,去得突然。昨夜里已发了丧,送往宫外。」
惠太妃听宫人如是说着,眼神闪了闪。
「陛下和娘娘仁慈,必是怕误了淑太妃出殡的时辰,连夜发丧。你我与淑太妃姐妹一场,就此祭拜吧。」
说着,她进了佛堂,点了一柱香。其他的太妃太嫔们见状,同进去上香。
待这厢事了,她们才折身去学堂。
惠太妃有意领着她们绕路去太上皇的住处,只见外面站着几个侍卫。侍卫们一脸的严肃,根本就不像是寻常的守卫。反倒看着像软禁,惠太妃与贤太妃对视一眼,都看出端倪,便是傻子都知道必是出了大事。
「贤太妃妹妹,今日都有什么课程?」
惠太妃提起话头,众太妃太嫔们就开始议论起学堂的事情,开始边说边往学堂去。
于她们而言,不闻不问,才能安享太平。
至于成玉乔,被关在牢里,心中十分的忐忑。偷人的妃嫔,往往都会被悄悄处死,对外声称暴毙。
她不想死。
若是不怕死,当初太上皇把她赐给游公公时,她就应该撞柱身亡。
受了那么多的苦,差点就要出现转机。没想到栽了个大跟头。但她仍然怕死,若是能活着,她什么都愿意做。
自己做过的事情,现在想来,颇有些后悔,千算万算没算到太上皇不能生育。若是早些知道,她就会喝避子汤什么的,绝了后患。
那男人在宫外时,她是见过的。当时的她,哪能看得上家境不显的他。她被游公公玩弄过一段时间,身体变得不似以往,每当心生渴望时连自己都害怕。就太上皇那么个软趴趴的男人,根本就满足不了她。
后来偶遇到冯侍卫,他甚是惊喜。她想着他之前就倾慕自己,不免心中窃喜。两人见过几次面,他身强体壮的,人长得也精神。她半推半就,两人就成了好事。
自打知道有喜后,她心里怀疑过。不过一想,自己是太上皇的太妃,谁能想到孩子不是太上皇的。
可偏偏就那么邪门,她心里发苦,越发的恼恨。如此被关了半个月,倒是没受什么罪,连腹中的孩子都安安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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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良药妻 卷四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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