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很快找到那具男尸,那时天热,尸体泡烂发臭,他只看了一眼,就命人把尸体挫骨扬灰,然后快速离开,去寻找姣月。
他当时就躲在远远的地方,要不是自从和姣月同房后功力大增,他也不可能逃过国师的耳目。本想过如法炮制,再弄一具女尸,但是很快就发现行不通。姣月与自己不一样,那样美绝人寰的长相世间少有,短时之内,连长得一两分像的都找不到。
何况以国师对姣月的重视,想要瞒天过海,几乎没有可能。国师知道他会易容之术,他的师父之前就是国师的心腹。
后来,他改头换面,寻找了多年。一次次满怀希望,一次次失望而归。
他知道,国师一直没有放弃,也在寻找姣月。最后,他一边找着,一边暗中实施自己的计划。
十八年了,他本以为他的女儿一定是随姣月一起赴了黄泉。老天开眼,她不仅活着,而且都已长到十七岁,还嫁了人。
许多之后,他直起身体。那假面皮还是木然的样子,但他的眼里,泛着血色。
「多谢王爷,某想知道,王妃她……」
他一开口,元翼就知他想问什么,「她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傅二爷夫妇的亲生女儿。傅二爷夫妇二人视她为掌珠,极为疼爱。」
「那就好,那就好……」老五喃喃,女儿没受过苦,这是他一辈子以来听过的,最令人欢喜的话。
他多年的颠沛流离,心力憔悴,所有受过的苦痛煎熬,都是值得的。
「某恳请王爷,不要告诉她,就让她一辈子都不要知道那些可怕的事情。」老五说完,就要再次跪下。
这如何使得,元翼忙托住他,阻止他跪下,「使不得,五爷给本王下跪,于礼不合。她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与五爷一样,会尽力让她生活无忧。」
「好,王爷,以后凡有差遣,某愿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本王不需要五爷去送命,五爷是活在暗处之人,国师暂没有注意到你。而本王则不同,假使有一天,本王遭了难。还请五爷莫要再惦记报仇一事,火速带她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安稳地过完下辈子。」
「王爷……」
元翼伸手制止他的话,自从猜出老五是她的生父,他心里就有了计较。若是只有他自己一人,他或许会如父皇所愿,无欲无求地过一辈子,最好能熬死国师。
但如今,他想尝尽人间烟火,想与自己的妻子一起逍遥自在地生活。可是国师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那把刀,稍不注意就会砸下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先下手为强。他与国师,迟早会狭路相逢,兵刃相见。到那时,生死不知。倘若他功亏一篑,为免国师牵连到她,把她托付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他怕如傅二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就护不住她。而五爷,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都是最好的人选。
老五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略有些动容。女儿能得王爷如此真心相护,他深感欣慰,抱拳行礼道,「请王爷放心,在某心中,世间万事,亦无一件比她重要。必以命相护,护她一生无虞。」
「好,有五爷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元翼抬了一下眼,像是看着远方,「五爷,你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为什么她的生母要留那样的遗言?」
老五也疑惑着,姣月说过,国师是会害他们的孩子。他当初并不是很相信,他一直以为,国师把姣月当成亲生女儿,不愿养女嫁给一个侍卫,所以姣月才会想和他一起逃离国师府。
他曾提议过去正式向国师提亲,被姣月阻止了。姣月当时惨白无血色的脸,他记得清清楚楚。
姣月的害怕让他不安,他问过,姣月什么都不说。
自从宛月进宫后被国师娶为夫人,他就知道,姣月说的是真的。国师养着姣月,绝不是当做养女那么简单。他猜着,会不会是因为姣月有能令人功力大增的体质,而这体质应是由母体带给孩子的,所以国师才会娶宛月。
但是后来他仔细想过,否认了这个想法。
国师若真是用她们来练功,为何不与姣月的母亲同房,而且迟迟没有动姣月?从国师对他的大意上来看,像是根本没料到他的功力会增加数倍。
所以国师,养着她们,应是有其它的用处。
「这个……某也不知。但是某知道,当年姣月的娘,就是被国师一直关在密室的。某那时候是侍卫头领,偷偷带姣月去见过一次。不知那次她们说过什么,自那以后,姣月就变了,天天求某带她逃离国师府。」
「姣月的娘?」
「王爷,她也死了。」
自姣月见过她娘后,她那疯疯癫癫的娘就咬舌自尽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棘手。恐怕这天下除了国师,很难有第二个人知道她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那么奇特的体质。
「王爷……」老五像是想起什么,疑惑地看着他,「某想问,您和王妃……圆房了吗?」
若是两人已经圆过房,或许王爷会和他当年一样,功力突然大增。到时候真要对上国师,也能有些胜算。
元翼的脸一沉,眼神冰冷。就算老五是他王妃的生父,他也不喜别人窥探他的事情。
「王爷,您莫要误会,某不是好奇你们夫妇的闺房之事。而是当年某夫妇同床后,功力一夜之间突飞猛进。若非如此,某与姣月逃不出国师府。」老五忙解释着,神情有些尴尬。这七王爷,算起来应是他的女婿。翁婿之间,讨论男女之事,确实不太妥当。
但事关重大,只好权宜行事。
看王爷动怒的模样,两人似乎还未曾圆房。老五不解着,王妃虽不如姣月貌美,却也是花容月貌。听王爷话里话外的意思,对她十分爱重,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成事?
「此事,本王记下。」元翼收敛起刚才散发出的冷意,淡淡地说道。
「如此,某就告辞了。」
老五拱手辞行,眼神痴痴地看着木屋的方向,恋恋不舍地离开。
屋内的芳年暗自纳闷,不过是送个人,怎么去了那么久?她已用那洗妆药水洗过,恢复自己原本的面貌。
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终是有些坐不住,走到门口。
就见男人迎着寒风,疾步走来。
芳年迎上前,待他进屋后,顺后把门关上。
「王爷,五先生走了吗?」
「走了。」
男人进了屋,解下身上的大氅,芳年接过挂起。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脸色冷峻,如初见时一般,像是隐隐在压抑着什么。
「王爷,这五先生是什么人,是王爷的幕僚吗?」
「不是,算是一个朋友。怎么,你觉得他有什么不妥的吗?」
芳年被他问得有些走神,她自己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从开始那五爷在她脸上涂药水时,她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虽然本朝对女子并不十分苛刻,但总归是男女授受不清。一个男人替她易妆,不仅王爷默许,她自己亦不觉得别扭。
这就有些奇怪了。
那位五先生,长着一张死板的脸,却出奇地,并不令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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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良药妻 卷三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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