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良药妻 卷二 第二十九章

  一位老仆惊讶地上前行礼,她猜着,应该就是那位刘伯。
  「你下去吧,本王和王妃随便走走。」
  「是,王爷,王妃,老奴告退。」刘伯退下去,在远远的地方,看了芳年一眼,才隐进屋子里。
  此时的芳年,还在元翼的怀中,仰起脸,「王爷,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小脸满是疑惑,眼眸瞪得大大的,发髻有些松散。刚才他在盛怒之中,本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还有闲心问他做什么。倾刻间,他感到心里的怒火一点点地抽离,竟是不忍生她的气。
  「本王带你来看看表哥表妹两情相悦,如何快活地生活在一起。」
  芳年不由得瞪大眼,诧异万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前王妃根本就没有死?
  他没有接着往下说,抬腿往前走。她跟着他,进了院子中的主屋。主屋里摆设精致,一看前王妃就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
  他一手牵着她,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扭动多宝阁上的一只玉貔貅。在她睁大的眼睛中,对面的墙旋开,露出黑洞洞的门。
  她明白过来,这是一间密室。同时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前王妃成玉秀一定没死,而是被关在密室中。
  他侧过头,眼神忽明忽暗,她望着他,不避不躲。
  她被他拉了一下,带进密室中。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吓人,她看不清路,脚步踉跄着,差点摔倒。身边的男人大手一使劲,把她提抱起来,她挣了挣,徒劳无功,气恼地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完全忘记之前他发怒的样子。而他显然无视她的反抗,自然地把她搂在怀中。
  芳年好半天才适应黑暗,勉强能看到密室的格局。而他,夜视能力极好,带着她拐过两个弯,来到一间像小房间的隔室中。
  这间隔室造型奇特,朝里的那堵墙像是斜着的。他长臂一伸,抽出高处的一块砖,露出一个小口。
  他示意她上前去看,她疑惑着,明知不能窥探别人的秘密。却还是不由地凑近,从小口看去,就看到底下的情景。
  下面也是一处密室,密室里有一床一桌一凳。
  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个子较高,体形中等。他闭着眼,头发零乱,胡茬满脸,看不出本来的长相。
  床中坐着一位女子,在替男子捶着腿。女子的衣裙脏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她低着头,身形削瘦。
  看到这一慕,芳年已猜出两人的身份。女的是前王妃成玉秀,而男子,要是她想是不差,应是唐国公府的大公子唐晔。
  她现在才明白姓元的口中表哥表妹的含义,指的就是这两人。
  难不成,这两人曾有苟且,让姓元的做了那乌龟王八,所以他的性子才会变成这般?
  这样一想,他倒值得同情。
  突然,床上的男子骂咧咧地坐起来,「你是捏死人哪,手这么重,看来还是吃得太多了。」
  「表哥……我从早上到现在才吃了半个馍……哪里多了?」女子的声音很细,委委屈屈的。
  「半个馍?成天什么都不做,还吃馍,看你这力气大的,晚上就别吃了。」男子重新躺下。送饭的每次只两次饭,刚够一个人勉强填饱肚子。而他们是两个人,只能分食,他是男子,吃的自然多些。
  女子用袖子擦脸,像是在抹眼泪。
  男人不耐烦地吼道:「哭什么?就知道哭,老子要不是遇到你这个丧门星,现在还是国公府的世子,何必受这样的罪?」
  「表哥……你怎么能全怪我?」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耐不住寂寞,说元翼那厮不能人道,老子能被你勾上?你放荡也就罢了,还想着把肚子里的孽种赖在元翼那厮的身上,害得老子被你牵连,遭了这么多年的大罪。」
  「不是孽种,那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那样说?表哥,从小到大,玉秀对你的情意,你还不明白吗?要不是父亲贪图王府的富贵,我怎么会嫁给那样的人。说起来还是外祖母求陛下赐的婚,要不然我们怎么会……」
  「你水性扬花,谁知道还有没有上过别人的床?」男子哼哼着,不以为意地道。当年的赐婚确实是外祖母去求的,但主意却是母亲的。母亲不喜欢玉秀表妹,不想自己娶她。
  成玉秀瘦弱的身子晃了晃,像是很伤心,伏在他身上哭起来。这么多年了,比这样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不少。原本风度翩翩的表哥像变了一个人,对她没有一点怜惜。
  「好了,别哭了,哭得人心烦。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不知这是什么鬼地方,父亲母亲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到时候等我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弄死元翼那厮。」
  男人不耐烦地侧过身子,嘴里不里啐念着什么,听着像是诅咒人。
  许是男人的话起了效果,女子终是不哭了。她慢慢地坐在床上,身子缩着,跟着躺了上去。
  芳年这下心里彻底明白了,颇有些同情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这男人,原来竟是不能人道的,还被自己的王妃算计,差点当了便宜爹。怪不得他性子古怪,脾气不好,想一想,真是可怜。
  元翼的视力极好,将她怜悯的眼神尽收眼里,不由得危险地眯起。
  这女人,是在怀疑他不能人道?
  芳年看不清他的面容和眼神,但却能感知到危险。她忙把身子往前再倾一些,面向着洞口。
  下面的那两人都躺在了床上,成玉秀平躺着,如此一来,芳年看到了她的真容。她很瘦,长相自然是不差的,就算是憔悴麻木的神情,也不可否认她是一个美人。
  她的眼睛和人一样,是麻木的,就那样睁着,像是呢喃一般,「表哥,你说我们还能不能出去?」
  「肯定能出去的,我可是国公府的嫡长公子,父亲母亲肯定一直在找我。元翼再厉害,还能关我们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们会出去的。」
  「表哥,要是我们出去了,我该去哪里?」
  唐晔不耐烦起来,坐起来吼道:「你成天问这些有什么意思,等我们能出去再说!」
  「表哥……你可不能丢下我。」
  「知道了。」唐晔懒得理她,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成玉秀一直睁着眼,她想起了自己的从前。在侯府里,她是嫡长女,自小锦衣玉食,奴婢成群。出嫁后,她是七王正妃,七王爷性子冷清,对她不闻不问,从不踏足她的屋子。两人分院而居,成亲之日她连自己夫君的面都没有见着。
  她委屈,向母亲哭诉。母亲替她出主意,授了她诱夫之计。她抛下女儿家的矜持,大着胆子献身,谁知竟被他丢了出来。
  他的表情,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那眼神就像冰锥,刺得她的心鲜血淋淋。
  她仓惶逃走,哭得死去活来。
  还是自己的丫头看出了端倪,说世间有两种男子是不近女色的。一种是龙阳之好,另一种是天阉。
  王爷的身边没有小妾通房,也没有年轻俊秀的男子相伴。她心下生疑,自己生得貌美,若是寻常的男子,就算是没有动心,也会怜香惜玉,万不会把她丢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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