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良药妻 卷一 第二十四章

  国师府的总管,在邑京的脸面,不比三四品的官员小。柳公子仗着自己的妹夫,在京中横行霸道,强抢民女的事情没少做,谁也不敢去管。
  外面男人猖獗笑声响起:「小娘子,你现在哭得死去活来的,等你进了我的门,保管你就笑得合不拢嘴。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想穿什么绫罗绸缎,本公子都会满足你。」
  围观之人还有起哄的,柳家搭上了国师府,近几年赚得钵满盆盈,十分豪富。那女子的哭声渐小,想是认了命,跟柳公子走了。
  人群之中还有人在扼腕,酸酸地说着自家怎么就没有貌美的姑娘,言语之间颇为羡慕。
  芳年闭目,复睁开。柳家一直到她死,都昌盛繁荣。
  这些抢进去的女子,多半确实过上了好日子。到后来,不用柳家人抢,不断地有鲜花般的姑娘自荐枕席。
  笑贫不笑娼,自古皆是。
  晟帝不作为,朝中大事真正做决断的都是国师。眼下的邑京,不过是表面浮华,内里早就千疮百孔。过不了多少年,这面上的繁华也会消褪,变得斑驳不堪,藏污纳垢。
  京中尚且如此,更别提京外。外放的官僚是能贪就贪,贪不了就盘剥民脂民膏,乌烟瘴气。
  朝中真正做事的反倒是三品以下的官员,三品以下的官员很多都是前朝留下来的。而一二品的官员则是跟随国师一起造反的,都是国师的狗腿子,唯他命是从,整日寻着长生之道。
  当年,国师屠尽了前朝的皇族,扶持先帝登基。先帝是前朝公主的儿子,算起来是唯一流有前朝血脉的人。
  那场屠杀在一个夜里发生,前朝的皇帝在睡梦中被割了头颅,宫中尸血遍地。朝中的大臣都没反应过来,就改朝换了代。国师手段残忍,屠了几个有异议的官员全家,以狠辣的姿态立在朝堂之上。
  其它的官员见不用丢官,新帝也是皇室血亲,就那样稀里糊涂地承认了新帝。
  裴家和傅家都是前朝遗臣,有多年的交情。裴府位于祥平坊的正中,府门气势宏伟,门口的两尊石比傅府的要大上一半。
  守门的家丁自是认得傅府的轿子,忙把祖母几人请进去。
  裴老夫人精神矍铄,柱着拐就迎了出来。傅老夫人忙上前,握着对方的手,相互地寒喧着。
  珍华和芳年一起行礼,裴老夫人连声道好,请她们起身。
  「芳姐儿今日这一身,让人眼前一亮。」裴老夫人打趣着,欢喜地看着芳年。
  傅老夫人有荣与焉,这身衣裳配芳姐儿的长相刚好,比寻常的颜色更衬人。
  裴老夫人的后面,立着一位少女,约十五左右的年纪。闻言轻哼一声,用不屑的眼神扫了一眼芳年。
  芳年刚一路进府,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草一木,恍如隔世。她年老时,裴府在京中已算没落,自是没有现在这么的富丽。
  听到一声轻哼,她抬头,看到裴老夫人身边的少女,正是裴林越的妹妹,裴锦云。
  裴锦云看不上她,前世里她嫁进来后,没少受这位小姑子的气。好在后来这口气她都出了。裴锦云出嫁后,还有仰仗娘家,每次回娘家都百般讨好她。
  几人进入屋内,两位老夫人落座。
  姑娘们都站着,裴老夫人笑道:「你们自去玩吧,莫陪我们两个老婆子。」
  芳年收到自家祖母默许的眼神,心知必是又安排了她和裴林越私下见面。以前也有过几次,一般都是约在府中的小亭里。
  几位姑娘出来,芳年朝府中花园的亭子走去。
  裴锦云的任务是陪着傅珍华,这是裴老夫人吩咐的,她再不甘愿也得领着傅珍华往另一条路走。
  芳年神色肃然,眼前的景致是那般的熟悉。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她在这里度过了大半生,看着树叶由绿转黄,看着花朵开了又败。
  湖心的亭子里,一位青年倚着,长相斯文俊秀,端的是谦谦公子。玉白的书生长袍,头上缚着纶巾,神色略为不耐,眉宇间还有一些愁色。
  这就是年轻时候的裴林越,少女时期的她觉得世间上所有男子都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他俊秀的长相,满腹的才情都令她心动不已。
  他的骨子里带着一点清高,曾不止一次地表达自己痛恨朝廷的糜败,恨自己生不逢时,未能遇明君。成玉乔入宫后,他更是彻底失了入仕之心,整日窝在内院。后来成玉乔死了,他越发的心灰意冷,不思进取。
  而今,历时两世,他以年少的模样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没有中年时的那种庸俗。她惊讶于自己心情的不悲不喜,仿佛看一个寻常的陌生人般观察着他。
  裴林越随意转头,望向小路中的她。
  她的目光幽远,神色平静。嫣红的衣裙明艳了她的五官,眉眼更加的突出。她朝他走去,不见往日的那份雀跃欢喜。
  他讶然,温润脸似被冰封住,略显僵硬。
  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那张脸上此时应是含羞带怯,红着脸仰慕地望着自己。而不是像这样眸底平静如水,目光不见半点柔情。
  裴林越晃神间,芳年已经站到他的跟前。
  「裴公子,近日可好?」不咸不淡的问候,礼貌且疏离。
  他不耐的眼神收起,不明白她搞什么花样。以前她非要唤他裴大哥,生怕别人不清楚他们的关系。
  「尚可,傅三妹妹近日如何?」
  「很好。」她答着,暗道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
  重活一世,可以睁着眼睛避免上一世的不幸。世间之人,何人有她幸运?
  裴林越好看的眉皱起,觉得她这般回答,有些奇怪。
  她不应该是一上来就诉苦,质问他做诗之事吗?她不应该泪水涟涟,一脸委屈吗?怎么如此平静,平静得就像是看热闹的无关之人。
  「傅三妹妹,近日可曾听到什么传言?」他终是城府不够,先问出口。
  芳年淡笑,看吧,这就是她前世苦苦思恋的人,也不过如此。
  「裴公子是指哪个?京中市井闲话多,芳年听到过一些,无非是谁家姑娘要许人,谁家夫人不守妇道之类的。芳年不知裴公子对这些事情也感兴趣。」
  「你……」裴林越色变,心道傅芳年果然还是之前的傅芳年,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
  芳年没有理会他的脸色,似想起来一般,轻拍一下脑门,「还有一件,与裴公子有关的。都说裴公子倾心陵阳侯府的二小姐,两人郎情妾意,已在花前月下互许了终生,不知可有此事?」
  裴林越的脸色更加难看,坊间竟传成这样了吗?那不是对成二小姐的闺誉有损?
  「全是一派胡言,成二小姐光风霁月,怎么可能会与人私相授受?你莫要听风是雨,与妇人一般以讹传讹。」
  「是吗?芳年还以为裴公子中意成二小姐,要向芳年表明呢?」
  「你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裴林越不解,怎么听傅芳年的意思,并不介意自己中意别人。他的心像倒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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