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掌家 卷二 第一章

  【正文开始】
  闹出了人命、连主厨都受了重伤,淮乡楼自然是停业了。
  什么时候能再度营业也不知,反正几日过去,淮乡楼都还被禁军都尉府围着,官员进进出出的,让旁人连凑近都不敢。
  红衣和绿袖一时没事做了,只得天天去隔壁陪孩子们。
  这日再去的时候,推门就见阿淼和阿远不知在抽什么疯,大叫大嚷着要出门,秦妈和几个席府差来照顾他们的婢子一并拉着,都很难拉住。
  「阿淼!」红衣皱眉一喝,面显愠色,「闹什么闹!这个时辰你不好好念书,出门干什么?」
  「我要报仇!」阿淼喊道。稚嫩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刺耳,让红衣一愣。
  「我知道有赫契人!我要报仇!」阿淼声嘶力竭地喊着,稍停了一瞬,又道,「我知道他们又杀了人!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红衣被他这浓烈的恨意惊着了。
  从来没见过小孩子这样,阿淼眼里的那份仇恨如同烈焰一般熊熊燃烧着,她怔了好一会儿,和绿袖一起强夺下他手里挥着的木刀,却不知怎么劝。
  「拦住他拦住他!」秦妈带着心惊嘱咐着几个婢子,又回过头来宽慰红衣,「姑娘别担心,已着人禀了公子,以前有这样的事……都是公子劝得住他们!」
  以前……有过这样的事?
  她不禁一讶。
  她从来没有碰到过,几乎日日都来,都不曾碰到过。最多也只是见过他们打架打急了,互不理睬,然后她劝上一劝哄他们开心,并不知还有过这样的麻烦。
  席临川……劝得住他们?
  她说不出什么来,只得木讷地点一点头,又全神贯注地挡阿淼和阿远。
  席临川来得很快。
  大抵是清楚出了什么事,「咣」的一声闷响听上去很有些急促。他进到院中,两个家丁便守在了门口,红衣正和阿远「较劲」着,知道他来也没能回头,就听身后「嗖」地一声——
  愕然抬头,一支箭钉在了眼前正屋的墙上,阳光下白羽的微光很是漂亮。
  席临川冷着一张脸,淡看着曾淼:「过一阵子就要来一回解闷是不是?我怎么跟你说的?」
  方才还很火大的曾淼登时成了一颗霜打的茄子,蔫搭搭地耷拉着脑袋,没说话。
  「说!」席临川一喝。
  「你说打仗杀敌是你们军人的事。」曾淼如此答了一句,忽地抬起头,嚷出一句,「那我也要参军打仗!我要保家卫国!」
  红衣热切地看向席临川,眼含期盼,盼着他说出一番感人肺腑的大道理震住这熊孩子。
  结果,席临川言简意赅地丢给他一句:「我是将军,我不点头,看你到哪儿参军打仗去。」
  「……」
  曾淼再度蔫了。
  红衣心情很复杂:震是震住了……但、但会不会太伤人了?
  席临川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半蹲下身来,放缓了口气:「不一定要参军打仗才能保家卫国。」
  曾淼黯淡无光的双眼一亮。
  到底还是小孩子,容易被人诱导,一听这话便不假思索地问道:「那还能如何?」
  「你看啊……」席临川拖长了音,认真地分析起来,「我们军队是因为人多,所以去和赫契人多的军队对打拼输赢,叫保家卫国。但你说,大夏这么多人,护家人、护周围的人平安,家家户户如此,组成一方平安……就不是‘保家卫国’了么?」
  乍一听有点「谬论」的味道,仔细一品又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不止曾淼点了头,连红衣绿袖都跟着点了头。
  「你就好好在这儿待着,若真有心为做些什么,就帮我个忙。」席临川的笑容敛去三分,见曾淼怔然点头,又道,「你姐姐如今就住在旁边,赫契人那么凶狠,我怕她出事。」
  曾淼若有所思地看一看红衣,席临川续说:「你替我注意着些,若有人来找她的麻烦,你护着她,好不好?」
  「嗯!」曾淼坚定地一点头,眸中再无方才的恨意,抬头就向红衣拍胸脯道,「我保护红衣姐姐!」
  之后变成了红衣绿袖去陪一帮女孩子玩,席临川和几个男孩子在一起。红衣偶尔看过去,见他好像正在教他们武术的基本功,严肃归严肃,却是十分有耐心。
  到了傍晚的时候,红衣和绿袖才准备离开——再不回去就来不及做晚餐了。
  「我也回去了。」席临川自觉地随着她们一同往外走,到了门外,红衣看一看他,欲言又止。
  他一抱臂,笑睇着她,思量着猜道:「你是想问淮乡楼的事?」
  「不是……」红衣摇头,水眸低垂着缓缓道,「将军不该拿我来哄阿淼,他还小,会当真的。」
  「当真有什么不好?」他含笑反问,「有个人保护你还不是好事?」
  「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保护我?!」她蹙眉,「无事便罢,若真有事,我拖他垫背?我还是人么?」
  席临川突然沉默了,许久都没再说话。
  红衣有点生气,亦不说话。
  绿袖才一旁显得格外尴尬,抬眼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越看越别扭,最终忍无可忍,轻一跺脚:「我先去做饭!」
  「……我也去!」红衣忙要跟她一起回去,才一转身,胳膊冷不丁地被人一拽……
  她连忙站稳脚,抬眸怒目而视,耳闻不远处家门关上的声音,不快道:「我要回家了!」
  席临川却没有松手。说不清是心中愠恼还是单纯想跟她说个明白,他的语气有点复杂:「第一,我敢跟阿淼那样说,是因我知道赫契人已清楚他是我收养的人,有聿郸压着,他们不敢动他,且禁军与武侯皆盯着这处,不会真让他出事的。」
  他解释得明白,红衣一听也就懂了,却是不耐得这么被他拽着,挣了一挣见他仍不松,怒道:「还有二么?!」
  他的视线稍稍一颤,避开她的愠恼,兀自默了一会儿,才又道:「第二,我说我怕你出事,原也不是为哄他的。」
  红衣一哑,原本的不耐和愠怒好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冻住了,让她半点火都发不出来。
  就这么心绪难言地望了他好一会儿,直至他先觉得窘迫了,手上一松放开了她的胳膊,望向她住处的院门,看也不看她地没话找话:「天色晚了,你该回去了。」
  她点点头,理了理方才被他拽出褶皱的衣袖,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
  「淮乡楼大约不能再开业了。」他忽而道,红衣怔了怔,听得他踌躇着有续说,「你若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日来说给你?」
  红衣并没有接受席临川的建议。
  于她而言,知道淮乡楼大抵不能再开业了这一条,便足够了。那两国间的事如何,与她并无直接关系,非她必须知道。
  她又有心想离这些远一些、离席临川远一些,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告诉他「不用了」。
  席临川觉得有些意外,同时又觉得这结果很在情理之中。一路步行着回府,总觉得少点什么,沉默了一路。
  两名随来的家丁也不敢吭声,直至离席府不远了,他们抬头看了看,又见席临川仍心不在焉的样子,才不得不提醒一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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