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医妻 卷四 第十七章

  因此上顾欣湄这才用出了试探手段,张口便喊肖嬷嬷去报官——如果香草是个知情的,知道这事儿本就是林氏下的黑手,听了她这话之后必然会被吓一跳。
  而事实也正是这样,香草那丫头果然被她吓到了。
  顾欣湄便笑着看向一脸苍白的香草:「我只不过是喊人去报个官,怎么倒将你吓成这个样子?」
  「虽然死的几人都是粗使奴才,那也是五条人命呢,这人数之多已经不是我们侯府自己关上大门便能处置的事儿了,你说是不是?」
  「难不成你知道那些人的死因,也知道她们往日里得罪了什么人?」
  这种继续试探顿时又将香草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连忙摆手道世子夫人这是什么话。
  「奴婢可是正和堂的人,等闲都不出正和堂院门的,哪里会知道几个粗使婆子的事儿?」
  「奴婢……奴婢只是想到眼下这日子口儿,世子爷却接二连三的遇上这种事,这、这是不是不大吉利啊!」
  「因此上若叫奴婢说呢,世子夫人不如先去隔壁看看状况,再请个高人来给……给这彩云轩驱驱邪吧!」
  可别看香草话是这么说,面上的苍白也渐渐被她掩饰起来,她的五脏六腑却只差抖成一团烂糊糊。
  原来正和堂没了个桂嬷嬷之后,她便是林氏最为倚仗的心腹了,那隔壁五个仆妇究竟是怎么死的,她又怎会不知情?
  要知道林氏可是侯爷夫人,怎么会凡事都亲力亲为,最后又落得授人以柄。
  于是那随着几个仆妇一起去吃酒、将众人都灌醉后又闷了炭火的人,随后又将门窗都用腻子堵严的人,还是她香草亲自交代的!
  只是香草知情归知情,交代归交代,那几人之死到底不是她亲自动的手。
  她刚才赶往彩云轩时也便非常有底气,深信即便世子夫人看出那事情背后的端倪,也奈何不得她。
  更何况侯爷夫人早就发了话,那前来给世子夫人报信的人也就不曾进得了这后宅。
  有这么一个时间差摆在这里,那门窗上的腻子想必早被收拾干净了,那受了潮的木炭也必然被捡走了,她香草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谁知这位世子夫人却不按常理出牌!
  不但不匆匆赶去隔壁问问状况,再踏踏实实领了罪,从此后在夫人面前柔顺些,竟然还跳着脚的喊着要报官!
  那五城兵马司可是世子爷的地盘,就算世子爷为了避嫌,请了同僚来查案,那查案的人能不尽心?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查案之人也查不出什么,官官相护这种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那些人还不是随便就能将罪名栽赃给谁,比如栽赃给侯爷夫人的人!
  而她香草却是主动和侯爷夫人领了命、前来敲打世子夫人的,如今不但没敲打成,世子夫人还要报官……
  这岂不是乱了侯爷夫人的计划了?侯爷夫人一怒之下会不会将她交出去顶罪?
  香草难免越想越怕,说出口的解释之语也就没那么讲究了,甚至还不惜给彩云轩扣了个「不够吉利」的名头。
  她哪里知道,却也正是这话惹恼了顾欣湄,这位世子夫人登时便怒火满面。
  「你这是拐弯抹角说我不吉利,自打我进了门,世子爷便总是遇上不该遇上的坏事儿?」
  也不等香草再想辙解释,顾欣湄已是抡圆了手掌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便打了她四个响亮的大耳光,只将人打得立刻就滚在地上哀嚎起来。
  顾欣湄却犹嫌不足,又抡起腿来一脚将人踹出去了老远,若不是有那落地罩拦着,香草便得被她从东次间踹到厅堂里去。
  只因她又想起当年香草与香秀争先恐后要给何睦做姨娘的那一幕,那俩丫头真是层出不穷的鬼伎俩,你方唱罢我又登场……
  待后来那姨娘位子终于被香秀夺去了,香草却还不甘心,又给她的彩云轩添了多少堵心事儿?
  好在这时肖嬷嬷和徐嬷嬷等人也闻讯匆匆赶来了,见顾欣湄气得不善,徐嬷嬷忙上前安抚起她来,直道郡主有话好好说,可别气坏了身子。
  肖嬷嬷也便趁着这个空,与画眉画扇一起将香草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喊着小丫头打水来,好叫香草将满脸的鼻血洗洗干净。
  等香草忍气吞声外带忍着浑身的疼痛洗了脸,肖嬷嬷这才软硬兼施道,我们郡主向来都是个好脾性,我这还是头一次瞧见她发这么大的火儿。
  「也不知香草姐姐是不是忘了我们郡主的身份,说话太过于僭越了,这才惹得我们郡主上了脾气?」
  香草之前挨打时实在太过突然,也就没来得及还嘴或是喊饶命,她只顾得喊疼了。
  此时才被肖嬷嬷等人救了命,她正想仗着她是侯爷夫人的大丫鬟抖一抖威风呢,最少也要将自己的委屈找补一番,也省得回头被林氏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谁知肖嬷嬷却给她来了这么一句,登时就将她满口的怨言全都堵了回去。
  香草便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也堵得厉害,忍了又忍却越发难受,难受得她只想嚎啕大哭一场。
  这时她突然听得门外有些异常响动,等她又侧耳倾听了一下,这才转了转眼珠儿委屈道,我明明是好心来给世子夫人报信的。
  「隔壁的院子可出了人命了,还是五条人命!」
  「虽说那院子是世子爷的私产,并不是世子夫人的陪嫁产业,世子夫人却张口就要报官,还不许我拦着!」
  「世子夫人怎能这般不将世子爷的名声当回事!这也太自私了些吧!」
  就在肖嬷嬷等人万般疑惑、疑惑于香草这丫头为何挨了打还如此嘴硬,厅堂的夹板棉门帘子一响,走进来的正是何睦。
  顾欣湄难免又气又笑,气的是香草这丫头还真是几年如一日,一个相同的招数用到老。
  想当年香草的耳朵便灵得很,不论是在哪儿,她每每都能先于别人听见何睦的脚步声,便总趁着何睦没进屋时给程敏上眼药。
  可惜何睦与程敏那是什么样的夫妻情深,他又怎么会中香草的奸计?
  倒是这丫头一直对何睦不死心,一拖便已拖成眼下这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会儿又不忘来给她顾欣湄捣乱。
  笑的是何睦此时回来了,想来是段暄果然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在得知小墩子等人进不来内宅后,便去给何睦报了信儿?
  顾欣湄便迈步迎上前去,却碍于香草还在,她一点都不想叫那丫头知道何睦是如何处置隔壁之事的,就一边亲手接过他的大氅,一边用目光询问起他来。
  何睦却丝毫不在乎香草在,更不在乎肖嬷嬷和徐嬷嬷等人,他很是亲热的一把揽过妻子肩膀,就站在厅堂门槛内、附在她耳边嘀咕起来。
  在这正房里服侍的众人便瞧见顾欣湄先是皱紧了眉头,满脸都是恼意,随即又是眉梢一松,嘴角也渐渐翘起来,那笑容又缓缓爬上脸颊,荡漾进了眼里,怎么一个潋滟了得。
  香草见状不由得将手中的帕子越握越紧,直到长长的指甲隔着帕子嵌进手心,这才疼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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