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有了时间差,来得及做各种谋划。
比如及时说动护国公府庄家,早些出面去替两个孩子撑撑腰,好将那两条小命暂时护持下来,也好叫何睦少些后顾之忧。
再比如说她慢慢筹谋着,争取在程敏过世一周年后,成功嫁进武定侯府何家,一来方便报仇雪恨,二来也好亲自教养一对儿女。
敢情她还是想得太过简单,林氏已经不要脸到了如此地步!这分明是想将何睦这个小房头彻底斩尽杀绝啊!
那也真怪不得她当初就没防住林氏的黑手,她哪里对付得来这种不要脸的毒妇!
可顾欣湄再愤怒,再责怪自己,再心疼两个孩子,她又如何敢当着一众下人面前露出一点端倪来?她只能忍!
这时她就又听肖嬷嬷道,林氏狡辩说,她之所以想叫两个孩子去哭灵,是因为两个孩子才是害死他们母亲的罪魁。
「说是程大姑娘根本就不是早产的,而是吃了两个孩子乱递给他们母亲的吃食,那吃食里加了霸道的毒药。」
「至于那吃食里到底有毒没毒,两个孩子哪里说得清?可怜两个孩子倒被林氏扣死了这么一个大黑锅。」
肖嬷嬷饶是再怎么和程敏不熟,话说到此处也黑了脸。
「那何家大爷本就不是林氏亲生的,如今又被继母硬给两个孩子加上这么一个滔天罪名,这辈子也不要再想袭爵了吧。
顾欣湄终于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这位侯夫人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是我也觉得可笑,她的恶毒用心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瞧得出来,她怎么就不知道遮掩一番呢?」
「她就不怕指不定哪天就有老天收了她?」
肖嬷嬷叹了口气,便耐心的给顾欣湄解释起来。
「若不是护国公府老太君出了面,我们王府又跟护国公府是姻亲,这话怎么传的出来叫我们知道?」
「程大姑娘又没个娘家,再死得蹊跷也不用怕娘家找上门去,那林氏可不是越发不用顾忌了,吃相也难看了起来?」
「说来说去林氏也唯独错了一点,她不该漏算了护国公府,如今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顾欣湄一听也对,林氏不就是以为护国公府这二年对何睦松了手,便给了她一个可趁之机了?
倒是她身为程敏时便清楚得很,护国公府这几年之所以对她的夫君何睦松了手,与其说是什么冷了心,那都是气话。
其实还不是觉得何睦已经成家立业了,舅家便不好再将他当个孩子般呵护了?
可就是这么个理所应当的松手,到了林氏眼里,却还以为护国公府因着何睦得不到世子之位,便灰了心不爱再管他,他也就随便被继母怎么祸害了?
孰料护国公府的老太君可是有名的硬茬子,这次被林氏惹急眼了,可不是就将林氏的毒计戳破,瞬间便传了出来!
再想到前几日皇上将武定侯叫到御前训斥了一顿,其中也未必没有护国公府暗中使力,想来林氏的大笑话还在后头呢……
外加上护国公府老太君已经出了面,她的计谋也算是成功了一步,最少她不用再担忧两个孩子继续受罪了,何睦那里也不用分心照顾两个孩子了,可以全心与林氏对抗,顾欣湄心里的煎熬也就轻了些。
那就将对林氏的恨意且先攒着,将来再以雷霆之势还回去吧!
她便招呼肖嬷嬷去替她备些厚礼,明儿一早她好去护国公府见见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肖嬷嬷本就一直以为郡主这是和那俩孩子同病相怜,又怎么会觉得这种吩咐不合情理,就很是干脆的答应了,便去了库房。
这便余下顾欣湄一人独坐在窗边,连午睡过后的脸都不想洗了,就这么缓缓的盯着窗外一个方向,渐渐将十指的指甲都抠进了手心里……
只是顾欣湄到底没想到,喜姐儿和福哥儿已经被连续几天的争吵吓坏了,外加上想娘想得厉害,才一到曾外祖母家便相继病倒了。
等她第二日清早到了护国公府,便只见到了出来迎她的庄朝云,一路将她引到了自己闺房院门口,而不是带她去见见老太君与国公夫人。
「两个孩子昨儿头午被接过来时看着还好,就是虚弱些,外带着嗓子都哭哑了,想娘都哭不出声儿来。」
庄朝云颇显疲惫的跟顾欣湄解释道。
「谁知道还不待我母亲差人请来太医给他们瞧瞧,两人便接连都发起了烧。」
「这不是今儿一大早我祖母和母亲便又去了他们的院子,还惦记着今儿牢牢守着他们,不退烧就不回来呢。」
她既没引着准小姑先去面见长辈,当然很怕顾欣湄挑理,解释的难免多了些。
「我便想着不如请你先到我的院子里坐一会儿,稍后我再携你去见祖母也不迟。」庄朝云强笑着挽上顾欣湄的手臂。
顾欣湄却是闻言便呆愣在原地,胸口疼得随时都要炸开。
昨儿肖嬷嬷给她带话儿时,怎么就没告诉她,孩子们病了?
而她也怎么就没想到,喜姐儿和福哥儿才刚四岁,连续几天的惊吓一定会导致生病?
都怪她,都怪她!
要不是她太过外露,从不掩饰她对林氏的不屑、不敬与不喜,想来林氏也不会非害死她不可,继而还要拿两个孩子出气……
顾欣湄越想越自责,越想越心痛,一时间痛得无法呼吸了。
可护国公府也没慢待喜姐儿和福哥儿啊!
老太君不但及时下了令,将孩子们从武定侯府抢了来,还带着护国公夫人亲自照顾孩子们去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最好的结果么?
顾欣湄只能这样拼命的安慰着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将心中的各种情绪缓缓压制了下去,抬头对庄朝云轻轻一笑。
「云姐姐想来也没少为那俩孩子操心吧?我看你的脸色都不大对。」
「不如你先回去歇息一会儿,只差个仆妇领我去两个孩子的院子便好。」
「我既然来了,总得主动去见见老太君和国公夫人不是?坐在你那里干等着老太君召唤,未免太过失礼了。」
「更别说那俩孩子的现状叫人一听就心疼,我也很想见见他们,哪怕帮不上什么忙,陪他们一会儿也是好的。」
就是顾欣湄这种先是满面愤恨,继而难以掩饰的对孩子们的关心,顿时惹得庄朝云有些狐疑。
顾欣湄索性也不掩饰了,一下就红了眼圈儿。
「我这是……我这是想起我母妃去的时候,震哥儿才两岁,他那哭得嘶哑的声音,至今还总在我耳边回响……」
「你说一个两岁孩子懂什么生死呢?」
「他却仿佛知道他和母亲从此天人永隔了,竟整整哭嚎了两天,这才哭哑了哭累了,再哭不出声。」
「想来你那表侄女表侄儿也和震哥儿当年一样的吧?」
庄朝云哪里忍得再听,就连她听了这话也泪眼盈盈了!
她便又轻轻扶上顾欣湄的手肘,轻晃了两下道:「好了好了,我就知道必得惹起你的伤心事,这才拦着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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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医妻 卷一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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