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刘妈的话刚落音,苏老爹的身影便出现在苏婉眼前,苏老爹看到苏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倒微微点了下头,问:「在等我回来?」
苏婉反问:「爹将信交到郑大人手上了?」
「正是。」
「郑大人如何反应?」
「他比较犹豫,说兹事体大,不敢妄作决定。」
「可是相公既然写了书信来,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最后错了,也是相公受处罚,郑大人担不了分毫干系,反倒是万一对了,因着郑大人不配合工作,导致不可避免的损失,郑大人却是要负全责的。」
苏老爹沉默了片刻,才道:「郑大人跟前的师爷也是这么说,郑大人最后才同意的。」
苏婉点头,提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来,她完成了宋子恒的嘱托,如今只看天意如何了,她想了想,倒:「爹叫人去城口守着,一旦有京里的人过来,咱们也好及时联系,免得耽误了时间。」
「明儿一早我就派从京里跟我来的家丁过去,他为人稳妥,可堪信任。」
苏婉点点头,放心下来,刚想叫苏老爹早些休息,对方却忽然问:「你老实说,女婿如今在琼州是不是危机四伏?」
见苏婉张嘴,苏老爹又道:「你别塘塞我了,我都听了郑大人和师爷的商议,女婿在信里竟是叫郑大人加强海防,加大对码头的监管力度,万不能放任何可疑的人或者货物驶进琼州,郑大人当着我的面承诺,明日起码头每日增派五队人马,每辆进出的船只都会严查,包括驿馆的船——如此防范严密,定不是小事了,婉婉,是不是琼州将有动乱?」
「你别胡思乱想了,没这般严重。」
苏老爹仍放心不下来:「女婿在信里说必要时封锁海域,不许让可疑人登陆广州——难道不是防止有人造反吗?」
「猜对了一半,其实不是造反,而是前朝余孽,是叛军。」苏婉简单的解释道,「相公发现一座不起眼的村落后山藏着宝藏和兵器,已调查清楚是与叛军有关,趁着叛军结成气候之前,想一举将其端灭,送我们过来广州,一是保险起见,二是相公的布置,还得有妥当之人替他完成才行。」
苏老爹倒吸了一口气,只是瞧见苏婉冷静的眉眼,也强自淡定下来,低声道:「若见了圣人亲派的大人,咱们如何与他们搭上线?」
「请他们来此一叙,我有相公交代的书信。」苏婉说着从袖中又取了一封信出来,递给苏老爹,「他们看过便知了。」
「女婿安排如此妥当,想来也不会出大事。」苏老爹点点头,不知是在安慰苏婉,还是安慰自个儿。
圣人派来的人动作也十分迅速,苏婉在广州坐立不安的等了五六日,队伍如约而至,比预计的还早了几日,不过宋子恒写的书信并无派上用场,因为圣人派来的是熟人。
「三皇子殿下,这边请——」
郑大人殷勤的嗓音,一入院便传到了厅里的苏老爹耳里,苏老爹立时站起身,紧张的迎接出去,方踏出大厅,一行人已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他家院中,苏老爹一眼便看到中间备受追捧的年轻人,郑大人殷勤的态度,只恨不得跪在地上让其踩着走。
年轻人一抬头,剑眉斜飞入鬓,精致的桃花眼冲淡了凌厉之气,苏老爹忍不住脱口而出:「于公子?!」
在屋里头听着外边动静的苏婉也是一愣,圣人竟然派了三皇子出来?难道京中局势这么快就变了?
琼州的百姓并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很多大人包围带了侍卫团团围住知州府,说什么宋大人有意谋反,事迹败露把妻儿送走,他们这是在为民除害。
百姓确实不懂这些党争,但是认死理,宋大人自从到了琼州任职,做过多少为民的好事,这样的父母官,如何能谋反?反倒是琼州原先这些当官的,从来只知道自己捞银子,不顾他们死活。
他们定是见不得宋大人这样的好官,故意陷害!百姓怒了,纷纷带着锄头斧头菜刀出来,与众人对峙,不让他们进攻知州府。
事迹突然败露,叛军还当宋子恒是才发现,只需把他弄死,不让秘密泄漏出去就行,奈何知州府跟铁通似得密不透风,日夜都有捕快守卫,就连知州府后院那些护院,俱是有几把刷子的汉子,要想在对方全神戒备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暗杀一洲长官,明显有些不现实。
他们如今只是要把罪名栽到宋子恒身上,借机杀了他,再上报朝廷,并不想这么快谋反,毕竟时机还未成熟,因此百姓如此不合作,这群人除了哄劝,也别无他法了。
百姓并不肯退让,只说相信宋大人说的,只要他出来说一声。
别说宋子恒没干这样的事,就是他真的干了,也绝无可能自己站出来承认。叛军还没天真到这个地步,只试图努力让百姓相信他们的颠倒黑白之言。
这一僵持,就直接从白日对峙到了晚上,部队不走,百姓也不肯回去,一起挨着饿。
知州府。
「老爷。」大牛敲了敲门,听到声音才推门进去,道,「叛军怕是不耐了,正威胁百姓回去,百姓若不动,恐怕很快就要动粗了。」
宋子恒放下书,看向窗外:「什么时辰了?」
「已经戌时了。」
宋子恒站起身:「从午时到戌时,也是不容易,去会会他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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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全酒美 卷五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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