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心里微微警醒,面上一派自然的引了家丁出去。
「婉婉!」
听到苏老爹中气十足的声音时,苏婉正把宋良奕哄睡着了,宋良辰也有些犯困,靠在她身上眯着眼睛,听到这个声音却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就从苏婉身上跳下来,往门外冲。
「外公!」
几月不见,苏老爹又富贵了不少,矮下身子,将宋良辰一把抱起来:「乖,路上辛苦了。」
宋良辰摇摇头,问:「外公身子好了吗?」
「想到良辰要来,外公的病就全好了。」
宋良辰抿着唇,大眼睛亮晶晶的:「弟弟也有来。」
「好,咱们去见弟弟。」苏老爹早已忍不住了,抱着宋良辰大踏步往屋里走,苏婉正走出来相迎,「爹。」
苏老爹停下脚步,隐晦的打量了苏婉两眼,这才颔首,道:「我进去看看良奕。」
「他在船上睡不安稳,一沾床便睡了,你们小声些,别吵醒他。」
于是苏老爹硬生生将自己肥大的身躯,变成猫一般走路,半点声响也没发出,站在床边看了宋良奕好一会儿,才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宋良辰也昏昏欲睡的模样,便轻轻把他也放到床上,宋良辰轱辘往被窝里一滚,头抵着宋良奕的头,闭上了眼睛。
苏老爹还温柔的给兄弟俩盖好被子,才看了苏婉一眼,压低声线:「出去说话。」
苏婉乖乖跟了出去,外间,刘妈已经给他们上了茶,苏婉问:「大宝可还好?」大宝就是小绿的孩子。
「还不错,就是可能累了,小绿在哄他睡觉。」刘妈笑道,「夫人和外老太爷想是有事要谈,老奴先去门外候着,若有吩咐,高声喊老奴进来便是。」
知道刘妈贴心的把门关上,苏老爹才终于出声,神色凝重的道:「说罢,忽然跑来广州,到底所谓何事?」
「没什……」
苏婉话还没说完,便被苏老爹打断了:「这话就省省,别拿来哄你爹我了,依女婿的性子,若没事会让你们母子单独出院门?再过半月良奕就满岁了,便是再有急事要来广州,也得让良奕办完满岁再来罢?」
「果然哄不到爹。」苏婉叹气。
苏老爹深深皱眉:「到底什么事,连女婿的摆不平,竟要你带着孩子跑出来避风头?」
「官场上的事,我也还闹不清楚。」苏婉半真半假的道,「不过相公说了,顶多就半月到一月,解决完那头的事,便亲自来接我们回去。」
苏老爹将信将疑:「真有你说的那么轻松?」
「相公已经写折子进京了,圣人想来很快会派人过来,到时还不好解决。」
「圣人竟也知道这事?」苏老爹惊讶,不自觉的点头,「那便安心等上头派人来便是,希望这期间子恒不要有事。」
苏婉眼底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又隐了去,温声道:「不过这里另有一事要拜托爹。」
「什么事?」
「京里来人,没船也无法进琼州,原本倒是可以将驿馆的船暂时扣下来,只等京里来人,可如此一来,只怕就打草惊蛇,令那些人警醒,事态就麻烦了,倒不如舍了驿馆的船,爹你暗中去租下两艘商船。」
「两艘商船?哪能要这么大的船?」
「以备不时之需罢。」
苏老爹脸色更是凝重起来,看了苏婉一眼:「你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
「当然不清楚,这些都是相公叫我对爹说的,他只说务必要做好这些,其余也没时间解释。」
苏老爹神色一凛,点头道:「子恒还说了什么?」
苏婉点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他:「这是相公写给广州知州的,爹似乎与知州府有些关系,不知今儿夜里,能否将书信亲自交到广州知州的手上?」
苏老爹郑重的接过书信,天一黑就出发去知州府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披了衣衫起床,刘妈放心不下,特意在外间守夜,听到动静立时惊醒,点了灯轻声问:「夫人醒了?」
苏婉低低「嗯」了一声,只听得屏风后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刘妈便端了烛灯进来,低声道:「夫人可是睡不着?」
「什么时辰了?」
「大概亥时三刻。」
「我爹还未回来?」
「老奴并无听到院外有动静,想是还未回来。」
苏婉目光转到半支着的窗外,怔了片刻,道:「院外月色不错,刘妈陪我出去走走罢。」
刘妈心知她心烦意乱,倒也不多加劝阻,只点头道:「夜深露气重,夫人稍等片刻,老奴去给您取件斗篷来披上。」
寒露深重,夜凉如水,苏婉看着自己的影子清晰的在脚下显现,忽然觉得这夜色还真符合此刻的心境,她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姣姣明月,深深叹了口气。
对月思人,她如今算是尝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只是不知道对方现在如何。
以前日日在一起,没什么可担心的,便也不觉,如今才发现没有联系工具,当真是处处不便。
刘妈默默的跟在苏婉身后,也没说话,院内一阵幽静,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缓缓传来,刘妈抬头道:「估摸着是外老太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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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全酒美 卷五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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