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镇宅 卷一 第二十六章

  朱赢勉强睁开眼看着面前男人的严肃正经脸,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下令让他们跑步锻炼身体,你就应该带头跑,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着你跑,而不是通过赏罚手段逼迫他们去跑。」李延龄道。
  朱赢:「……」这哥儿们当兵当傻了吧?
  「这又不是军营,这是内院。」朱赢浑身酸痛,扭着身子想躺回去睡觉。
  「军营和内院是一个道理,要想别人敬重你效忠你,你就要做到让别人心服口服!」李延龄牢牢地把着她的肩不让她躺下去。
  两人一番较劲,朱赢见拗不过这犟驴,马上祭出哀兵之策:「夫君,我疼,我浑身都疼。」
  李延龄这才注意到她一丝不挂,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裸着白生生嫩藕般的身子,一头长发黑缎般披下来,衬着那白嫩的身子愈发晶莹,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春慵未退,一双眸子黑浸浸水汪汪地睇着他,其间动人风韵,毋庸赘述。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不情不愿地咕哝一句:「不跑便不跑吧。」说着就压了上去。
  朱赢唇被堵住,内心不由哀嚎:你妹啊,又来!早知还不如去跑呢……
  吃过早饭之后,李延龄就消失了。
  鸢尾给朱赢端了一碗药来,郑嬷看到了,问:「不是早都断药了吗?怎么又喝?」
  朱赢揉着使用过度的腰,含糊道:「这几天我觉着有些胸闷,张大夫就又配了些药。」若让郑嬷知道这是避子汤,还不碎碎念念到她死?
  只是,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有些想法自然与这个时代的人不同,比如生孩子这事。她上辈子是二十八岁有陶陶的,本来想顺产,疼了一夜宫口未开,而她对子宫疼痛特别敏感,疼得厉害了就要吐,最后不得已剖了。剖完之后还大出血,整个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惊险无比。
  而这世的医药水平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她上一世相比,她这副身子又太过幼小稚嫩,她委实不想冒险。
  喝完药,朱赢本想去看看尚嬷,走了几步又有些受不住。
  没办法,尺寸实在不匹配,再怎么充分润滑也没用。
  正想尚嬷呢,尚嬷就来了。
  「尚嬷,怎么亲自过来了?昨日我见刘佰霖那一下拍得颇重,可有叫张大夫瞧过了?」朱赢关切道。
  尚嬷道:「张大夫已然瞧过,不过是皮肉青了,没有伤筋动骨,无事。」
  朱赢松了口气,道:「这就好。」
  「尚嬷,昨日究竟怎么回事?可把我们给吓死了。」凌霄最是沉不住气,好不容易逮到插嘴的机会就急忙问道。
  尚嬷道:「这会儿来,就是为了给大家解惑的。这事,还要从上次汤妈妈的事情说起。那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便是在院里挖出了小鬼,单凭汤妈妈的片面之词,很难给我和凌霄三七等人定罪,更别说我们是公主的人,若是公主执意相护,王府也不可能为了几个下人和公主撕破脸。那么小鬼之事,意义何在?公主你可曾想过?」
  朱赢思忖着道:「原先我倒没想过,不过经嬷嬷你这一提醒,我倒觉得汤妈妈之事不过就是一块砖,为的,是引出我崇善院的玉。」
  尚嬷点头,道:「老奴是经过风浪的人,为了自保,便养成了许多怪癖,比如说,每天都会在自己屋里地砖缝里撒一些香灰,借以观察是否有人趁我不在偷偷进屋,并且知道进屋之人目标是在何处。故而,翠翠将华胜藏在我枕中的当天我便知晓了。加之三七一直跟踪芳满,得知芳满将偷来之赃物都给了敦睦院的外管事刘千福,而刘千福好赌,老奴猜他定然会拿首饰去典当换钱,于是老奴将计就计,想和王妃好好过过招。老奴一开始没想到秀秀会那么容易招供,所以闭口不言,就是想看看都有哪些人参与其中。不想三爷突然回来,打乱了局面,于是老奴只好放弃一开始打算,开口澄清自己。」
  三七一边给尚嬷捶着肩一边奉承道:「干娘,您真是太厉害了,换做是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凌霄道:「看来那边已经知道,我们崇善院最厉害的就是尚嬷您了,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您是怎么知道放华胜的是翠翠,又是怎么让芳满去翠翠窗下捡华胜的呢?」
  尚嬷道:「很简单,整件事情最关键的便是选什么人去执行,而崇善院最有这个便利条件的,只有翠翠。」
  凌霄想了想,恍然大悟:「翠翠负责收发衣裳,最有机会名正言顺地进入各人房间。那芳满呢?」
  三七插嘴道:「那就更简单了,我只要故意在她面前假装无心地透露干娘在某片地方丢了只首饰,她自会趁人不备悄悄去找。毕竟,捡别人丢的,可比偷公主的简单多了。」
  凌霄彻底解惑,忍不住叹气:「想不到大奶奶竟会牵涉其中,想当初,从帝都来缅州这一路,公主待她可不薄。」
  朱赢道:「这不难理解,李延寿自幼被摄去帝都,王爷对他存着一份愧疚的心思,而他占着嫡长子的名分,与李延年又是亲兄弟,会被王妃忌惮不足为奇。孟氏这是在向王妃投诚呢。只不过,从当日情况来看,那枚华胜是由李延年夫妇保管的,又是如何到的孟氏侍女手上?是无意中被偷,还是有意的顺水推舟?这是个问题。」
  正在此时,行草从门外狂奔进来,气喘吁吁一脸惶急地禀道:「公主,不好了,王爷要对三爷动家法,您快去看看吧。」
  朱赢某处疼痛不良于行,待她挪到王府祠堂时,里面都已经打上了。
  李延龄裸着上半身跪在祖宗牌位前,一名侍卫甩着一条长鞭站在他身后抽他,那精壮结实的身上已有十数条血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
  「……从小到大你抽他还抽得少么?哪次顶事了?延庆不在了,我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你还真想抽死他不成?」穆王妃捏着手帕激动地冲李承锴喊道。
  李承锴铁青着脸,死盯着一声不吭的李延龄。
  文静姝扶着门框已经哭成了泪人。
  「怎么回事?」朱赢轻声问站在祠堂外一脸焦色的简书等人。
  简书还未说话,那边文静姝忽然转过头来,见是朱赢,几步窜了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李承锴那边拖去,一边拖一边道:「你不是公主吗?快去向王爷求个情,表哥都快被打死了。」
  她激动之下控制不住力道,将朱赢的手捏得生疼。朱赢本就比她矮小,昨天又被李延龄给折腾坏了,一时竟挣脱不开。
  凌霄见状,忙上来扯开文静姝的手,大声道:「表小姐,自古老子教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我家奶奶连什么情况都未弄清,如何求情?」
  「妻子护佑丈夫还要讲什么理?我看你根本就是无情!」文静姝看着朱赢气怒交加。
  「无理取闹我不会。你会,你去。」朱赢平静道。
  文静姝直直地看着朱赢,眼中终是忍不住射出恨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怎如此心狠!」
  「她自是心狠,便抽死了,也是我琅琊王府的世子,与她大旻公主何干?不过再拜一次堂,再嫁一回人罢了!」穆王妃护子不成,将一腔怨气都撒在朱赢身上,冷着脸满眼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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