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妡识趣地没有多问,只笑盈盈地应声好,又道:「头一年过年想讨个好意头,上下都添置身新衣裳好不好?」
「这些事你做主就是,」魏珞忽然想起来什么,从西次间找来个巴掌大小匣子,「家里就这些银子,你先用着,等我再想办法。」
他能想什么办法?
每个月俸禄不到十两银,而且他一没有店铺可以盈利,又没有田地可以收租,总不能去偷去抢吧?
杨妡摇摇头,打开手中匣子,里面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再加上银元宝、银锭子,林林总总不过一百二十多两。
倘或一个两口或者三口之家,足可以用上十年有余,可秋声斋上下十好几口子,连一年都用不到头。
杨妡将两张银票递给魏珞,「这个你拿着,万一有急用,身上不带银钱不成。」
「不用,我除了军营就在家里,没有开销的地方,你既是要做冬衣,还得置办年节礼,总不能动用你的嫁妆。」
杨妡见他坚持便不勉强,突然想起赵元宝来,「都到年根了,先前我应允他干两年就除了奴籍,你这几天要是出门顺便就把卖身契还给他。」
魏珞点头答应,「你也一道去吧,顺便逛逛铺子。」
杨妡颇为心动。
她如今是妇人,比起姑娘时候自由了许多,而且上面又没有个婆婆管着,想去哪里都行。便笑道:「也好,我只听赵元宝说铺子里生意不错,这次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红火。」
两人商定翌日出门,谁知倒是巧,第二天一早魏珺就过来了……
自从魏杨两家渐渐断绝往来之后,杨妡就没有见过魏珺,转眼间也都两三年了。
魏珺有福气,进门头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日子过得非常舒心,也因此身材与从前丰腴了许多,下巴也圆润了,看着很喜庆。
「三嫂」,见到杨妡,她立刻夸张地叫了声,「早就说咱们早晚是一家人,这不就是了?」上下打量她一番,「真是越长越漂亮,三哥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兴许是嫁到小门户的缘故,她现在说话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有点无所顾忌。
杨妡被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吩咐红莲沏茶,将魏珺让到大炕上,「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我前天就打算来的,先到前边府里转了转,我娘说没听说要认亲,所以就没过来打扰。你们昨儿回门,肯定不在家,所以今天就来了。」魏珺边说边从随身伺候的丫鬟手里拿过一个荷包递给杨妡,「这样也好,咱们可以多说几句体己话。」
荷包里是个鎏金的小老虎,威风凛凛神气活现的。
转过年来是虎年。
魏珺笑道:「希望你能生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又取出两件小衣裳,「我家宝儿的,不是给你们穿,就是放在枕头底下讨个彩头。听老人说,男孩穿过的衣裳能带男孩,女孩穿过的能带来女孩。」
杨妡连忙道谢。
这份礼并不重,鎏金很便宜,芯里多是铜铸的,外面鎏一层金,衣裳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就是普通的细棉布。
可这份情意叫人感动。
红莲自魏珺拿出荷包就注意着了,悄没声地往内间,少顷用托盘也端了只荷包出来,笑盈盈地说:「我们奶奶也惦记着二姑奶奶,就是没有机会见。」
杨妡拿起荷包打开,见里面是只寸许大小的玉佩,上面雕着竹报平安的图样,便笑道:「给宝哥儿戴着玩。」
魏珺客气两句收下了。
杨妡就问起前面魏府的事儿,「母亲跟大伯母可还好,大嫂跟二嫂呢?我刚嫁进来,表哥让我先把家里事务熟悉了,还没来得及过去看看。」
话说得很好听,可杨妡压根没打算去,而魏珞也不可能让她再进那个龌龊之地。
那边唯一能让杨妡有点牵挂的就是温柔可亲行事大方的秦夫人。
魏珺心里也有数儿,当年毛氏往外撵魏珞的时候可是话都说绝了,不但生死不相干,就是死后也不能入族谱。
换句话说,魏家人就不再有魏珞这个人。
所以还有什么理由让杨妡往前头去认亲?
听到杨妡询问,魏珺叹口气,「我也没见过伯母,听说她现在礼佛,常年茹素。母亲身体挺好,就是待在那里憋闷得慌,好在大嫂已经有孕,多少有点事儿做,要不真能闷死个人。二嫂也闭门不出,我在来仪阁门口遇到了二哥,二哥说她最近身子不太爽利,不耐烦见客,所以没让我进去……二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胡子拉碴的,衣裳也皱得厉害。」
完全不是昔日那个清俊儒雅,气度高华的风流少年。
杨妡漠然地听着。
魏府长孙魏玹是个非常没有存在感的人,她除去打招呼之外基本再没跟他说过话,连长什么样子都有些模糊,他的妻子更是一次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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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纳福 卷五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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