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珞摇头,「不疼。」
杨妡眼泪又涌出来,瞬间流了满脸。
魏珞心疼不已,展袖帮她拭去,柔声道:「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是还不解恨,就再咬我一口。」
杨妡泪眼婆娑地凝望着他,吸口气,哑着嗓子怯生生地道:「阿珞,你说娶了我,我就是你的妻,那你以后不许抛下我……即便西北又起战事,你还得去打仗,那也得带着我。我反正不离开你,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她脸上泪痕未干,大大的杏仁眼里水光盈盈,乌黑的瞳仁浸着湿意,越发地清亮。
杨妡从来都爱使小性子,得让他哄着娇着才成,何曾有过这般小心翼翼的时候?
魏珞心中柔软似水,张臂将她搂在怀里,低低许诺,「阿妡,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那你还得对我好,不管怎样,你都得对我好。」杨妡又道。
「嗯,」魏珞重重点头,唇角莫名就扬了起来,「那是自然……」
入了夜,天越发地冷。寒风扑打着窗棂,呼啦啦直响。
魏珞看着火盆里炭火不多,往里添了根炭条。秋声斋没安地龙,刚入冬他就买了近百斤银霜炭备着,后来又在瑞王府看到瑞炭,又特特要了一篓子。
瑞炭是西凉所产,一条约莫尺许能烧五六天,烧起来不但没有烟,反而有股淡淡的松柏味儿。
魏珞平常舍不得用,专等着杨妡嫁过来才烧。
添好炭,重新拢了火盆,魏珞抬眼看向杨妡。
她已漱洗罢,只穿件浅粉色中衣,手里捧着本书斜倚在靠枕上。看起来是在读书,却好半天没翻页,一双眼眸不知看向哪里,空茫茫的。
柔和的烛光映照在她脸上,她白净如玉的肌肤犹如笼了层薄纱,有种朦胧的美。
自打见过安平,杨妡就时不时处于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魏珞暗叹口气,轻手轻脚地到外间沏了壶热茶,放到杨妡面前,「水有些烫,稍等会儿再喝。」
「嗯」,杨妡心不在焉地应着,手却伸向茶盅。
魏珞眼疾手快赶紧往旁边移了移。
杨妡扑了个空,这才回过神,呆呆地看向魏珞。
魏珞复道:「水还热着,当心烫。」
杨妡恍然,伸手握住魏珞的手,纤弱如葱管的手指细细抚过他掌心薄茧,忽而低声问道:「阿珞,你说人能不能记得四五岁上发生的事儿?」
四五岁,那会儿年纪尚小,即便记得也不一定是真的。不过,若真能留下印象,肯定当时发生的事情很不一般。
魏珞没法回答,抓过茶盅浅浅喝了口,递到杨妡唇边喂她喝了半盏,对牢她眼眸道:「阿妡,以前的事儿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都已经过去了,往后有我在。」
杨妡抬眸,点点头,依在他胸口偎了片刻,「天不早了,歇了吧,」忽然又直起身,懊恼地说,「明天要回门,回门礼还没准备呢。」
魏珞笑道:「我让泰阿备了,刚才想让你看看,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应,」说着自怀里掏出张纸,「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添减的?」
杨妡忙接过来看,很中规中矩的四样礼——京八件点心、两包茶叶、两坛子好酒外加孝顺给长辈的四匹布。
一个小厮准备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而且,秋声斋一直没有女人照料,杨妡便是有些添加也没有东西可加。
遂笑道:「爹娘都不是挑理的人,很好。往后,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对了,你几时回军营去?」
「我告了七天假,从发嫁妆那天算,已经过了三天再住四天就走,然后半个月歇一天。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回去跟娘说会儿话,夜里回来便是。」
新婚头一个月,新房不能空人,必须天天得有人住着。
杨妡弯了眉眼笑,「有许多事情等着,哪里会无聊?我正想跟你商量,家里厨房小,突然又多了十几口子人,一口锅里做饭不方便,要不在后院再盖间大厨房,让张大娘管着,这边离着近,隔三差五我也可以下厨做点点心。」
魏珞在情~事上木讷,可在其他事情上却半点不迟钝,立刻就明白了杨妡的意思,笑道:「是该把规矩立起来了。明天我就吩咐泰阿去办,家里的事情你做主就是,不用商量我,想干什么直接就吩咐泰阿,他性子还算沉稳。」
杨妡想一想,慢吞吞地又道:「现在人虽少,规矩却不能少,往后就让泰阿管着外院,内宅让青菱管着,内外该有分别,主仆也得有个尊卑。至于平姑娘,你真打算把她嫁出去?」
魏珞忍俊不禁,幽深黑亮的双眸紧盯着她,「若是她安分,就把她嫁出去,如果不安分,就送回宁夏……你有更好的方法安置她?」
唇角微翘,分明带着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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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纳福 卷五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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